第二百九十九章 艱難的抉擇
望著前方的混亂，警察長突然發現了，在那騷亂爆發的位置有一名穿著東**服的喪屍。
他的整個鼻子已經消失不見了，然而肩膀上還掛著步槍，而步槍上還帶著血跡。
衝進人群的喪屍就好像虎入羊群，人們用能拿到的各種東西瘋狂地敲打著喪屍，然而麵對這些瘋狂的野獸，根本無濟於事。
人們哀求著舉著防暴盾的特警，哀求他們讓開路。
警察全望著警長的方向，等待著他的命令，而警長則握著對講機，焦急地說出了第一句話後，便沉默不語。
事實證明。隻要站在了特定的位置，即使是小人物也能決定成千上萬人的命運。
警察們看到自己的上司，握著對講機的手垂下，然後漸漸地鬆弛。
對講機從手中滑落，他拔出了腰間的警用左輪，對準了人群。
“砰——！”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爭搶警察防暴盾的人，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沒有人想到警察會開槍，就連警察這邊也沒想到，自己的領導會開第一槍。
“還在等什麽！開槍啊！想想你們背後的親人，他們是感染者，不是暴徒！沒看見嗎！所有被抓傷咬傷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同類！責任全都算我的，我命令你們，開槍！開槍！開槍！！!”
警長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自己的部下嘶吼道。
吼聲吹散了恐懼。
槍聲稀稀落落的響起，在最初的猶豫過後開始密集。
被舍棄的人們絕望地麵對那些曾守護他們的人，還有那從痛苦到決絕，再到冷漠的眼神。
為了數十萬人的性命，做出數千人的犧牲。
警長沒有履行上級的模棱兩可的固守的命令，獨斷地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這一刻，死亡正式開始蔓延。
摧毀文明的有時候或許是軟弱。
凡人類一切美德，在麵對不可抵抗的困難時，都將成為生存的累贅。
試圖用擁抱感化變成喪屍的妻子，明明手握匕首卻不敢刺向鄰居頭部，因為絕望和不想變成喪屍的同類而選擇跳樓。
站在樓頂俯瞰著鮮血爬滿的街道，許源深刻地體會到了這點。
雖然他討厭這個無賴的國家，可當看到發生在眼前的慘劇，他還是本能地為這殘忍的一幕感到了反胃。
“該死！”
深吸了一口氣，許源給步槍上趟，向著對麵的大樓助跑兩步縱身一躍，在機械外骨骼的幫助下直接越過了十數米的距離，就這麽在大樓之間跳躍著，他向著墜機地點飛奔過去。
東**人與不明武裝的交火已經結束，八名士兵在交火發生的一瞬間就被打死了五個，剩下的三個也僅僅堅持了十秒。
不明武裝迅速接管了墜機地點的控製權，一名士兵上前，準備進入飛機殘骸檢查。
“砰！”
一發子彈突然貫穿了那名士兵的頭顱。
不明武裝的老大切爾歐笑眯眯的眼睛猛地睜開，鎖定了百米開外的大樓。
“他來了。”
“隱蔽！”切爾歐打了個手勢，所有人立刻躲向了附近的掩體，並對許源這邊開槍還擊。
看著迅速作出反應的武裝分子，許源砸了下舌，對著掩體繼續射擊。
從這些人麵對喪屍時的從容，以及沒有攜帶防毒麵具這兩點，就足以說明這些人與病毒肯定脫不了幹係。
許源相信，自己肯定能在這些人身上找到答案。
低下頭躲開了幾發子彈，許源一抬手扔出了十架無人機。
手指在終端控製器上連點數下，圈出了數個紅圈。
當看到那一架架提著槍口的圓盤呼嘯而來，切爾歐立刻架起步槍，對準無人機開火。
橙黃色的彈頭在飛機殘骸的上方飛舞，切爾歐肩頭中了一彈，解決掉了兩架。
在這夥人中，他的槍法是最好的，也是戰鬥經驗最豐富的。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第一次與如此恐怖的東西戰鬥。
付出了五人的代價，十架無人機總算是被擊落。
如此強悍的戰爭武器，讓這些人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而許源同樣感到了詫異。
十架無人機居然還解決不掉他們？這些人的槍法要不要這麽好？
不過，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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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許源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借著掩體的遮掩，摸出了一挺又粗又長的重機槍。
“重機槍！後退！”
切爾歐瞳孔猛地收縮，同時扔出了***，向後奔跑更換掩體。
“晚了！”許源拎著重機槍，狠狠地將固定架砸在了地上。
透明的六邊形網格狀的透明防彈板展開，在飛機殘骸的火光照耀下折射著斑斕的油光，倒映著一張獰笑的麵龐。
一串紅點浮現在視網膜上，許源瞄準了最近的那個，扣下了扳機。
“去死吧！”
狂暴的彈道帶著一陣風，撕開了稠密的濃煙，凡被這碩大的彈頭命中，無論掩體還是血肉，無一不四分五裂。
毫不掩飾的槍聲引來了喪屍，而那一顆顆令人煩躁的心髒被許源一並納入了射殺的範圍。
殺！殺！殺！
倚靠在建築物的背後，切爾歐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十名隊員隻剩下了六個，他依舊想不通，那挺機槍是從哪裏來的。
沉思了片刻，切爾歐一咬牙從腰間撤下了一個信號棒而後扔向了江晨。
信號棒在空中翻轉，綻放出亮紅色的火焰。
見狀，許源的瞳孔猛然一縮，猛地跳向了一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陣狂風刮過，夾雜著彈雨從天而降，吹垮了整棟大樓。
25mm的機炮，將護盾機槍與大樓一同撕成了水泥碎片與鋼筋。
一隻手抓著防盜網的鋼筋，許源回頭望著先前站著的那棟大樓，額前滑過一滴冷汗。
“丫的，居然還有戰鬥機器掩護！”
然而，許源不知道的是。
就在十分鍾之前，一架戰鬥機從美軍航母起飛，飛往東國公海執行例行的投彈任務。
他受到的攻擊，正是這架戰鬥機的槍口！
深吸一口氣，許源眯了眯眼睛，望向了躲在掩體後方的切爾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