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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為難人

  “哈哈哈……離玥公主果然是一個很爽朗的人。”


  崔慕靈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十分怪異,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手帕,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被人覬覦的感覺很難受。


  皇後的聲音適時傳了出來。“離玥公主果然是瓦剌第一美人,不禁人美,性格也好,想必以後楚景言有福氣了。”


  眾人看過去皇後一臉笑意的看著離玥公主。


  楚景言聞言,正準備倒酒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忽而有繼續到起就來。


  離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景言,讓一般坐著的崔慕靈有些難受。“謝謝皇後娘娘的讚賞,倒是謬讚離玥了,不過離玥一定不會讓楚景言失望的。”


  這些人那他們當什麽人了?

  “離玥公主這麽好,怎麽會讓蘇楚景言失望呢?”


  李貴妃看到楚景言旁邊的崔慕靈,嘴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倒是想看看七王妃有什麽能耐讓楚景言不納妾,不迎娶公主。


  “咦?今天楚景言的夫人七王妃也在這裏,離玥公主你倒是可以認識一下,你不知道當初七王妃可是一舞傾天下,讓不少人沉醉不已呢,現在都還是美談呢。”


  崔慕靈一愣,沒想到這麽快就將焦點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離玥公主挑了挑眉,看這對麵端坐著的崔慕靈。“是嗎?沒想到七王妃還有這麽好的舞技?”


  李貴妃捂著手帕,看向崔慕靈。“七王妃,要不你就舞一曲,讓眾人看看你當年的風姿,也不能老是隻跳給楚景言看啊。”


  跳舞?


  舞技?


  這些人都把她當什麽了?舞技?難道不是舞姬嗎?


  崔慕靈有些無措的看了眼旁邊的楚景言,卻發現他依舊在喝酒,仿佛對他們之間的對話毫無知悉。


  崔慕靈立馬站起身子,對著皇後還有妃子以及對麵的離玥微微傾身,“回貴妃娘娘,臣妾的腳從受傷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好,所以恐怕沒有辦法讓眾人盡興了,實在是臣妾的不是。”


  率先提起此事的妃子滿眼失望:“啊……這樣,那倒是可惜了。”


  下一秒,有人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咦,可是我聽說你的腳傷不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好呢?”


  崔慕靈立馬回了話,“俗話說的話傷筋動骨一百天,臣妾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才兩個月,如果現在繼續跳舞,可能這輩子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還請諸位見諒。”


  眾人見崔慕靈如此堅決,倒是不想繼續為難了。


  李貴妃仍不死心:“我聽說有種舞可以坐著跳,不知道七王妃會跳那種舞嗎?”


  崔慕靈倒是沒想到這些人這麽鍥而不舍,那種舞還是在妓院裏麵討恩客喜歡才跳的舞,她竟然拿那種舞來羞辱自己。


  崔慕靈的聲音冷了幾分:“臣妾還確實不太會那般討喜的舞。”


  李貴妃見崔慕靈竟然十分堅決,心中輕嗤了一聲,麵上卻掛上了幾分擔憂:“哎……既然七王妃身體不適,那就算了吧。”


  皇帝看著崔慕靈站在下麵,也有身體不適的原因,也不願與多加為難了。


  離玥在對麵看著崔慕靈,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七王妃,離玥不才,之前在瓦剌的時候接觸了不少大夫,也救治過一些病人,也算是略通一點醫術,但我看到七王妃的樣子並不想傷筋動骨一百天的樣子,如果七王妃隻是不想在大殿上跳舞也無關緊要,但是如果是因為不想跳舞而來欺瞞聖上,那可是大罪呢。”


  離玥好言相勸的嘴臉讓崔慕靈惡心不已。


  崔慕靈的反應十分迅速,語氣仍然不卑不亢:“離玥公主,臣妾並沒有謊報,而且我當時受傷的時候眾位娘娘可是親眼看見的,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隱瞞,腳踝沒有好可立馬讓太醫來檢驗,如果離玥公主覺得臣妾說謊,可以親自來檢驗,臣妾自然是行的正坐得端,不會給楚景言丟臉了。”


  崔慕靈一席話讓旁邊的楚景言側目,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隻顧著隱忍,卻沒想到竟然有膽量這樣反駁,小瞧了!


  皇帝聞言,冷著臉看著崔慕靈,“大膽七王妃,離玥公主可是你這麽說的?離玥公主千金之軀哪裏容你放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讓離玥公主給你診斷腳踝,難道我大秦就沒有太醫了嗎?”


  崔慕靈立馬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跪在了大殿上。


  “是臣妾的錯,隻是礙於欺君罔上這個罪名臣妾實在是擔當不起,急於解釋才失了分寸,還請皇上見諒,是臣妾的錯。”


  哼!

  皇帝聽著崔慕靈的話,毫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讓他有火無處發。


  而此時離玥再次開口:“還請皇上息怒,七王妃也隻是覺得離玥說道她的痛楚了,覺得她本來能夠跳舞卻因為腳傷而無法跳舞罷了。”


  崔慕靈聽著離玥公主的話,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厲害。


  短短的一句話,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拉到了起點,跳舞上麵了。


  皇上眯著眼睛,問道,“七王妃你說你現在還能否跳舞?還是說能跳不願意跳呢?”


  此刻的崔慕靈無非是生氣的,合著自己說了這麽多還不如一個鄰國公主說的來的快,作用大。


  側身看了眼旁邊的楚景言,他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任由他們這群女人折騰,卻沒有任何想要幫自己的傾向。


  而楚景言仿佛感覺到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對上,片刻之後他徑自轉開了,卻並不代表他沒有看到她眼睛中的那一絲期望。


  而這樣的場景落在了對麵離玥公主的眼裏,讓她的眼神如猝了毒一般,狠了起來,尤其手上握著杯子的手更是猙獰起來。


  崔慕靈深深呼了一口氣,“回皇上,是臣妾的腳踝傷了無法跳舞。”


  皇帝看了眼離玥公主,才開口,“好了,起來吧,既然你確定是腳踝傷了,那朕就安排太醫給你診斷看一下。”


  什麽?崔慕靈猛地抬頭看著皇帝,“皇上,臣妾府上已經有大夫給臣妾看了,而且現在腳踝已經快好了,隻需要養著就行了。”


  讓她一個婦人,在大堂上眾目睽睽之下讓大夫診斷,不要說楚景言同不同意了,她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皇上眯了眯眼:“合著你這句話是說朕的太醫還比不上你府上的大夫嗎?”


  “不不不……不是的皇上,是因為臣妾一個婦道人家確實有礙瞻觀,還請皇上準許太醫私下為臣妾檢查,今天就不必了吧。”


  崔慕靈說這話,有些不太確定的看了眼旁邊的楚景言,希望他能夠站出來和皇帝說上兩句話,他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


  可是楚景言的不動聲色讓她有些心慌。


  皇帝說道此刻時候,眼神眯了眯。“七王妃,你的意思是讓太醫去你的府上給你診斷腳踝是嗎?”


  “不是的,臣妾的意思是希望太醫能夠私下診斷,在這大殿上確實有些失了體統,而且臣妾一個婦道人家確實汙染了這塊地方,還請皇帝成全。”


  皇後適時開了口。“皇上,既然七王妃看不上皇宮的太醫,那就算了,一個婦道人家在大殿上確實有些不雅。”


  離玥公主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哎……好可惜,盡然沒有辦法看到七王妃跳舞了,還真是可惜。”


  這糾結了半天,崔慕靈依舊沒有跳成舞。


  李貴妃倒是在一邊開了口,“皇上,我看七王妃明明可以跳舞的,卻不跳舞。”


  聽了李貴妃的話,皇帝輕挑了一下眉頭,“愛妃也這麽覺得?何出此言?”


  見皇帝注意到自己,李貴妃的臉上展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皇上,您不記得了嗎,臣妾對舞蹈也略知一二。這舞蹈啊,種類多得很。即使腳上有些許傷痛,對於有些舞蹈而言也並不礙事。何況,臣妾現在看七王妃日常行走也並無大礙,怎麽就不能跳舞了呢?所以我看,七王妃不能跳舞是假……”


  話說一半,李貴妃故意停住了。


  皇帝顯然已經明白李貴妃的意思,他冷冷地看向崔慕靈:“七王妃,你連朕都敢欺瞞?”


  崔慕靈臉色一變,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景言,有些希望他能出聲為自己說幾句話。“臣妾不敢,”


  然而,此刻的楚景言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麵上平靜無波,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崔慕靈心中苦澀,她咬了咬牙,回應道:“確如貴妃所言,有這樣的舞蹈,但是那些舞蹈始終不比其他自由舞動的舞蹈好看。臣妾不是欺瞞,隻是對那些舞蹈不熟悉,唯恐表現不佳,難登大雅之堂。”


  李貴妃輕笑。“七王妃舞技聞名天下,隨便一跳已是舞驚四座,豈有難登大雅之堂之理。”


  皇帝點了點頭,“愛妃所言極是。今日滿場貴賓,七王妃就莫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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