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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年修得煉神來

  德崇得了築基法之後便離開,之後又返回摸索幾回,明白了隻有月圓之夜才能夠聽見,於是便一口氣記下來了築基煉神入靈三層法門,便不再去南裏溝,害怕露出馬腳。


  而另外一旁,德銘一家四口卻在祖師堂。


  德楚清在堂下拜別,言道:“父親大哥在上,我如今已步入金丹,按照北庭慣例,當去東勝神洲一觀,今日卻是該走了。”


  離仙宗規定下轄宗門嫡傳弟子,步入金丹與地仙修為必須前往宗門登記,接受宗門指導與賞賜。金丹是因為正式步入大修行者行列,而地仙則是已經算是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了,壽元萬載,修行界早就有俗語。


  百年金丹,千年元嬰,萬年仙,羨煞旁人來!

  德銘沉吟不語,點了點頭,而德楚鳴則是舍不得,言道:“姐你才回來一年,怎麽又要走了,聽聞東勝人可是很狂傲啊,昆侖,稷下都在東勝。”


  德楚信言道:“三弟做兒女姿態了,修道修道,豈怕路途遙遠,再者而言,北俱太亂,畢竟不是我人族離仙根基之地,東勝物華寶名冠四洲,合該前去,漲漲見識。”


  “不錯,我南溪老祖宗當年拜在灼夏道君門下,侍奉左右,遊曆四大洲,後來道君破開虛空才歸鄉北俱,於道君講道處創立南溪,後世子弟卻再也沒有能出北俱者,也就沒了飛升仙人,若不是北庭香火情在,南溪穀不知道還在不在,清兒南下正該如此。”


  三載寒來暑往,德崇已然快十歲了,因為修煉長生訣的緣故,生長較快,個子猶如尋常十三四歲兒童,但仍然是一副娃娃臉,至於修為,修煉的也隻是較為勤勉,前幾已經達到了煉神期,但也驚訝整個南溪祖師堂,十歲的煉神,這樣的孩子不是沒有,但應該在北庭在離城在昆侖,不應該在南溪啊。


  但老穀主壓住了祖師堂的聲音,嚴禁各個長老收徒,但不禁止她們教導德崇,諸人也不以為意,認為這孩子估計是穀主想自己教導,甚至像二姐一樣進入北庭府。


  一座樸素院子裏,德楚信拿著戒尺笑吟吟的看著德崇,道:“來,繼續背,荀卿的《勸學》,我看你能背成什麽。”


  德崇一臉高傲,不過卻聲音越來越:“故不登高山,不知,不知之高也;之高也,不不不,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結結巴巴,斷斷續續。德楚信一尺子毫不留情打在了手上。背過頭去手持書卷言道:

  “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詩曰:“嗟爾君子,無恒安息。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神莫大於化道,福莫長於無禍。”


  誦完這段後轉過頭來問道:“你素來喜雜言史書,那我問你,這荀卿是何須人也?”


  德崇稍作遲疑便答道:“儒,聖人也!”


  “嗯?”


  “在北洲,人妖巫三族混雜,更有凶獸,荀子之言可用,製命以用之!在南贍部洲也可以用,西河教不也用荀子之言嗎?”


  “所以他們被趕去了南洲。”


  德楚信繼續踱步,言道:“你還,不曉得當年那場百家之爭,等長大了就懂了。”


  德楚:“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會有百家之爭,人妖大戰完之後,人族,為什麽又要開始內戰。百家爭鳴,百國征伐!”


  德楚信搖搖頭:“你還,但你要知道,荀卿的話被立為異端,就連儒家自己都把他隔離了出去,世俗王朝雖用其學,卻絕對禁止流傳。”


  完又搖了搖頭,言道這是儒家自己的事,他們對其三緘其口,但道家卻不,你可以看看道史,還有離城編的史,其後,你自會明白。”


  德崇隻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被打了三下戒尺才讓出了去。德崇自然也喊的震響。


  德崇一臉哭喪的出了門,剛出門便變了臉,門外的童趕緊跟了過來,言道:“崇少爺,接下來咱們幹啥去?去南裏溝賞風還是去別的地方?”


  德崇扭了下頭言道:“南裏溝先不去了,咱們就去溪城,讓我看看舅這溪城令當的如何。”


  童名叫王世,本來是溪城的落魄兒童,被德崇路過後,便帶在了身邊,當做伴讀,資質平平但頗討德崇歡心。


  於是,這二人便前往溪城,溪城是南溪穀的主城,內主要是南溪穀的修真大族與南溪下轄九國的大族來者,還有一些北俱蘆洲的冒險者,南溪穀是北俱南端的大宗,掌管南下的渡口,溪城自然極為繁榮,當然溪城令自然不會是德楚鳴,而是另一位八境元嬰修士德豐,是早年就跟隨南溪劍仙的弟子後人被賜姓德,而德楚鳴是作為副手來的,畢竟以六境歸一修為鎮不住這溪城的鬼魅。


  德崇與王世一進溪城便有人前來迎接,為首的人言道:“見過崇公子,楚鳴副令有命,令我等前來接公子。”


  德崇擺了擺手,言道:“你去告訴叔,我不去,我有點事,待辦完了就過去。”


  為首的軍官先是一愣,後又搖了搖頭言道:“公子別為難人了,鳴少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啊?”


  王世見狀便上前道:“你這人好不講理,我家公子已然了待會就過去,不要再了!”


  德崇也就不理繼續向前,然後飄來一句話:“別為難了,你就我跑了,你也不敢追我。”


  德崇和王世走進了一條巷子,裏麵全是散修擺攤,嗬賣聲此起彼伏,丹藥功法道器一應有盡有。


  突然德崇感覺有機緣來臨,於是看去,看見了不遠處有一狀似乞丐的道人攤上隻有一本道書,還髒亂不堪,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個長字,於是德崇上前,問道:“老者您這道決如何賣?”


  乞丐頭也不抬:“三千。”


  王世聞言大怒:“好你個老乞丐,我家公子給你臉叫長者,你卻漫要價,這本破書值三千靈石?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把你賣了值不值得三百靈石。”


  德崇也不言語阻攔,那乞丐仍舊沒有抬頭,言道:“五千靈石。”


  王世更是怒了,便要抬腿。


  那老道人言道:“八千了。”


  德崇笑了一下伸手阻攔了王世,言道:“老者何必如此。”


  王世言:“公子,此人太傲慢了,不給點教訓怕他是不知道規矩二字。”


  那老道人嗤笑兩身終於了句話:“規矩,這草市的規矩可不就是你情我願嗎,我這道決就賣八千靈石。”


  德崇溫和道:“我沒看錯的話老者應該是四境返虛了,這哪裏是什麽道決,是一本劍經,可惜老者心法不高,無法駕馭,這才落得今場景,經脈應該也受了影響了。隻有長春丹方能救治。”


  老道人終於抬頭言道:“市井之中亦有璞玉?”


  德崇繼續言道:“我便是八千靈石買了此物,老者覺得出的了溪城嗎?八千靈石啊,散修那個不心動。”


  老道人冷哼道:“原以為是個璞玉,竟不想還是個人,不二價,八千。”


  德崇言道:“我給你一顆長春丹如何。”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驚住了,長春丹是當年長春道人的成名丹藥,長春道人乃是木參子道君北渡之時收取的弟子,以劍與丹聞名於世。


  德崇繼續言道:“長春丹的物價也就五千靈石左右,不過長春丹缺少,難以尋找,老丈定價五千便是想買長春丹,我可以給你一顆,道書給我如何。”


  那老道人言道:“八千靈石引人,長春丹便不引人了嗎?”


  但德崇不再言語,那老道人沉吟了一會言道:“行!成交。丹藥拿來。”


  德崇哈哈大笑,順手便拿了那本地攤上的道決,言道:“阿世,給他。”


  王世拿出一枚丹藥便拋給了那老道人嘀咕:“便宜你了。”


  老道人也不以為意,拿到手,便不顧旁人眼光,服了丹藥,稱了聲謝,便出了草市,頭也不回。


  而眾人則是把眼光聚集在德崇身上,德崇年紀雖,但在雜書上也見過,散修為了些許靈石便暴起殺人,看見了這些眼光歎了一口氣,言道:“回吧,不值得在看了。”


  王世也看見了這些眼光冷哼了一聲,露出了南溪穀的身份玉牌,跟隨德崇出去。


  路上,德崇禁不住高興,言道:“阿世,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嗎!”


  王世一愣,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這麽開心言道:“公子不是是一本劍經嗎?”


  “哈哈哈哈,不錯,是劍經。”德崇大笑回應,臉上笑意根本按耐不住。


  王世也樂的自家公子開心,言道:“是很高的劍訣?”


  “那是自然,長春劍訣唉,不知怎麽回事,長春後人竟然落魄至此,阿世,回到府上之後便去備個案,讓他們知道一下長春後人。”


  “諾,公子。”


  “哈哈哈哈……”笑聲仍然不絕,德崇隻感覺血賺,一顆長春丹而已,卻能換的長春劍經,怎麽看都是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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