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學者
14,學者
學者得到了阿姨將所有公司轉讓給美人的消息是在事情發生三後的晚上。
當時學者正在喝水,結果水杯飛到了牆上,玻璃碎片一地。
“不能這麽樣的話不算數。”學者不平則鳴。
接著學者就想給阿姨打電話,可是拿起電話來,學者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一定要冷靜,關鍵時刻不能再出問題。”
學者準備仔細考慮一下,順便也組織組織質問阿姨的措辭。
考慮的結果就是要和阿姨麵談,電話裏不合適,因為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很難把握對方的心裏活動。
於是接到消息的第二下午,在阿姨辦公室的沙發上,學者坐在了阿姨對麵,看著阿姨。
“有事嗎?”阿姨看看學者,“我最近實在沒時間,你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兒,是不是改咱們再聊?”
“我聽你要把大部分生意交給美人,是不是真的?”學者。
“不是大部分,是所有,所有現在的生意,以後都由你美人姐操作,我就隻是她名下公司的股東之一。”阿姨。
“我能問下為什麽吧,畢竟我也是公司員工。”學者。
“你要是以公司員工的身份來問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正常的資本操作,同時還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收入不會受這次公司調整的影響。”阿姨放下手裏的文件,靠在椅子上看著學者,“你不是想以什麽公司員工的身份來問我這些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
“公司並購,當然是正常操作,不過如果公司老板已經答應過將公司交給一個人打理,忽然又把公司轉讓給另外一個人,那就不是什麽正常操作了。剛好我就是前麵那個人。”學者。
“我什麽時候答應將什麽公司交給你打理?”阿姨。
學者嘴唇閉的很緊,隻是搖頭。
“你不用這種態度,咱倆關係絕對不止什麽老板和員工,我更不是你仇人,我現在肚子裏還有你的骨肉。”阿姨,“有話直,我現在真的沒精力也沒興趣陪你繞圈子。”
“影視公司,在那個真人秀開始之前,你親口答應交給我的。”學者。
“我答應把影視公司交給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條件,我腦子不好使,記得不是太清楚,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條件是什麽?”阿姨。
“當時條件是幫你留下美人。”學者。
“你做到了嗎?”阿姨。
“美人現在就在你手下做事。”學者。
“你認為你做到了,所以就認為我應該遵守諾言,把影視公司交給你打理。是這意思吧?”阿姨。
“是。”學者。
“現在也這麽認為?”阿姨。
“當然,美人就是在給你打工,我是做到了。”學者。
阿姨看了看學者,“女人懷孕的時候,心情對下一代影響挺大的,我實在不想髒話。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什麽美人給我打工,是我在求美人幫忙,而且既要付出代價,還要求著哄著她來給我幫忙,每次想起這些,我都覺得我自己好賤,也搞不懂我到底圖什麽。”
“你和美人都是老板,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當時的隻是把美人留下,然後你就把影視公司交給我。”學者。
“你是怎麽留下你美人姐的?”阿姨。
“仙女問出來那個大師的事情,我找的那個大師的相片,這樣就成功的留住了美人。”學者。
“你放屁。”阿姨終於沒忍住還是了粗口,完瞪視學者,“你現在還有臉給我什麽那個大師的事兒,我問你,那個大師真的是美人弄死的?”
“啥意思?”學者。
“啥意思?意思就是你把我當傻子,拿個破照片來騙我,我還就真的去當了一回傻子,拿那個狗屁大師的照片去要挾美人,美人當時估計笑的腸子都要抽筋了。我現在再問你一遍,那個大師真的是美人弄死的?你想清楚再,要是你到現在還敢來騙我,那你就別怪我以後心狠。”阿姨死盯著學者。
學者愣住,那個大師的故事,其實是幾年前發生的一次謀殺案,當時挺轟動,甚至還被拍成了電視劇。學者很快就知道美人是在胡扯,不過為了讓仙女贏得阿姨的信任、能夠順利走進集團公司高層,他有意把這個消息瞞了下來。
“那是美人心眼太多了,真的嘴裏就沒實話。”學者下意識的摸摸口袋,想掏煙卻忍住了,“不過不管怎麽,美人還是留下來了。”
“美人留下來的原因就是她有所圖,和你留不留沒關係,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阿姨。
“美人記憶錯亂,把自己撒的謊當真了?她真的以為那個大師是她殺的?”學者。
“你的這些自己信不信?我的另外一種可能是美人和你倆人聯手給我挖坑,換個法,就是你投靠了你美人姐,故意給你前任老板布置陷阱。”阿姨。
“怎麽可能。”學者,“我怎麽敢給你挖坑,那件事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有問題,後麵知道了是怕惹你生氣,沒敢告訴你而已。”
“怕我生氣沒敢告訴我,你就不怕我丟人?”阿姨搖頭,“幸好是我發現的不算太晚,要不以後真的到了吃勁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手裏有美人把柄呢,那就真要出笑話了。你根本就是在坑我,不是你不敢給我挖坑,是你不停的在給我挖坑。我就有一件事情想搞清楚,你怎麽到今還好意思來我這兒,讓我把影視公司交給你?”
學者無言以對。
“你是不是認為我還不知道那個大師是怎麽回事兒?”阿姨苦笑一下,低頭看著自己肚子,同時用手摸了摸,“孩兒啊,你爹糊弄你娘,都能糊弄到這個份上,娘我可真是命苦。”
“他爹不一定是我。”學者聲嘟囔。
“什麽?”阿姨。
“帥。”學者。
過了很長的兩分鍾,阿姨點點頭,“你的對,他爹是帥,你還真不配。”
“我隻是不一定。”學者。
“滾出去。”阿姨臉色慘白,拿起桌上電話,“讓保安進來。”
“是我錯話了,我現在就走,你不用叫保安。走之前一句,我不會給你挖坑。其實和你上床真的不是因為你是我老板,我要來巴結你。我是挺喜歡你的,關於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是有想法,這在男女之間算正常現象吧,剛才我也隻是脫口而出。”學者起身落荒而逃,阿姨看著學者背影,搖頭歎氣一氣嗬成。
到了晚上,仙女坐在學者身旁。
“你和美人姐真的以前沒交情?”仙女。
“這叫啥問題,我巴不得和美人姐以前有交情呢,這答案你滿意不?”學者。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這麽精的一個人,當時怎麽會沒發現美人姐在編故事。對了你今走了以後,咱們老板都被氣哭了。我跟阿姨時間可能不夠長,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阿姨哭。”仙女。
“她哭是為了孩子的事,不是為了美人。”學者。
“我聽阿姨了,孩子應該就是你的。”仙女。
學者看向仙女。
“阿姨帥好像有個習慣,身上總是會帶著保險套,每次都要用。”仙女。
學者明顯愣了一下,“不會吧?”
“以前他和我在一起,每一次也是要帶套,可能是習慣吧。”仙女。
“這叫什麽倒黴習慣。”學者笑了笑,隨即搖頭。
“你今是真的讓阿姨傷心了,對了阿姨還,跟你在一起,她思想壓力不比你,還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不被祝福,可能以後的人生會很痛苦,越阿姨就越傷心,一下午啥都沒幹,淨拉著我絮叨了。”仙女。
“是我錯話了,過兩我想辦法彌補吧。”學者掏出煙來點上。
“阿姨對你是真好,你別辜負了。其實你真的下決心和阿姨在一起,應該是個好選擇。”仙女。
“我和你是兩口子,你不會假裝著吵架,到現在真的要和我分手吧?”學者看著仙女。
“不是,我就是下午陪阿姨聊的時候,覺得阿姨對你的感情比我對你的感情深多了。”仙女。
學者不再話,低頭抽煙。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對了,阿姨托我給你帶兩句話。”仙女。
“咱倆是對頭,阿姨怎麽托你給我帶話?”學者皺眉。
“美人姐讓工程師來撮合咱倆,你覺得工程師會不會跟阿姨?”仙女。
“不是這麽複雜吧?”學者。
“真是這麽複雜,我現在是已經把開始自己當笨蛋拒絕思考了,別人咋,我就咋做。我身邊上都是人精,每個人做每件事好像都不止一個意思。這一的我實在是快受不了了。”仙女。
“美人、阿姨這種人不是一般人,她們做事的方法也是咱們要學習的地方。”學者想了想,“現在回頭看起來,那工程師請咱們吃飯的時候,咱們的應對還算不錯。”
“你不置可否,我若即若離,是還算應對得當。不過我就覺得那套蛆理論可惜了,要是咱們繼續吵吵架,或者繼續互相惡心一下,不定能弄個蛆理論第二季出來。”仙女。
學者搖頭,“那個蛆理論和咱們關係不大,那隻是針對一些社會現象,現在社會,像蛆那樣生活的還有不少。”
“我該走了,阿姨的兩句話,第一句,她老公可能看你不順眼,如果最近她老公要收拾你,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記住別還手別回嘴;第二句,抓住美人把柄,影視公司就是你的,阿姨話算數,這次還加了一條,那個新公司,美人是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你隻要能抓住美人把柄,那美人的股份就全是你的。”仙女。
“抓美人的把柄?快拉倒吧,我沒那本事。”學者搖頭。
仙女離開,學者開始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