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小帥
04，帥
帥坐在輪椅上，看著麵前的一群人，表情木然。
早上九點半，阿姨、仙女、胖子、隊長、醫生、工程師就到了醫院門口，過了一會兒，學者從旁邊走了過來。
“你這種事兒還敢遲到？等你的好像都是你領導吧。”醫生聲對站在身邊的學者。
“我是到早了，剛去吃了個早點。”學者聲音不，似乎是在向大家解釋。
工程師拿出煙來，遞給學者一根。
“醫院裏沒辦法抽煙吧？”學者左右看看，猶豫著要不要點。
“你美人姐還沒來呢，咱們還得等會兒才能往裏走。”工程師給倆人把煙點上。
“你昨和美人過時間了吧？”阿姨問醫生。
醫生看見阿姨有點皺眉，趕緊拉著阿姨走的離工程師和學者遠了一點。
“了，男人真是的，明知道有孕婦，還大模大樣的在那兒抽煙。”醫生。
“我沒那麽嬌氣，你要不再給美人打個電話？”阿姨。
正著，一輛出租停下，美人下車。
“不好意思，高峰車不好打。”美人趕緊解釋遲到的原因。
“我們也剛到，過了年記得在影視公司給你配個司機，要不總打車真不方便。”阿姨。
人聚齊，大家一起向醫院裏麵走。
胖子摟著美人聊了會兒，美人就自然的和醫生走在一起，仙女跟在胖子旁邊。
隊伍分成了兩個部分，前麵是阿姨和胖子、仙女、隊長，後麵跟著美人和醫生，工程師、學者因為煙沒抽完，特意走的比較慢，陪在了醫生美人身邊。
進了住院部大樓，美人忽然咳嗽了幾聲，表情明顯有些痛苦。
“你咋了？”旁邊的醫生看著臉色蒼白的美人。
“這段身子一直不舒服。”美人停下腳步，手扶著醫生，盡量讓呼吸平穩一些，“還有就是聞到醫院這種消毒水的味道，總覺得喘不上氣來。”
隊長回頭看看美人，心裏忽然一陣波動。
電梯來了，仙女和阿姨進了電梯，胖子和隊長跟著也要進來。
“美人好像不太舒服，你去看看吧。”阿姨對隊長。
隊長退出電梯，向美人這邊走來。
“沒事兒的，我就是受不了醫院這股味。”美人看看身邊的三個男人。
“你倆這是第一次再見吧？你倆聊。”醫生一拽身邊的工程師，快步走向電梯，學者趕緊跟上。
美人晃了一下，好像有點站不穩，隊長隻好用自己唯一的手扶住美人。
學者回頭看，嘴裏聲，“神雕俠侶。”
“什麽？”醫生。
“楊過和龍女。”學者解釋一下。
“是有點像，對了，好像少了一個人。”醫生。
電梯來了，三個人往電梯裏走。
“缺了個尹誌平，要不你倆誰去客串一下？”醫生。
病房在四樓，出了電梯，醫生就看見阿姨、胖子、仙女站在電梯口。
“美人不要緊吧？”阿姨問醫生。
“應該是上次產一直沒恢複過來，身子虛。”醫生。
一群人站在電梯口等，本來想著掉隊的倆人很快就能跟上，沒想到等了十分鍾還沒見到人。
“今反正是到醫院來了，你一會兒陪美人好好去做個檢查，這麽年輕就病怏怏的可不是辦法。”阿姨對醫生。
醫生點點頭，“要不你們先進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等就是了。”
“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等大哥。”工程師。
“你老婆去見帥，你還這麽放心的。”胖子在工程師身邊聲嘀咕。
醫生臉上變色，瞪了一眼胖子，“別胡扯。”
阿姨搖頭，看看學者，學者好像是在夢遊，一點精神都沒有。
“還是你留在這兒等下你美人姐姐吧。”阿姨對仙女。
仙女點頭，看向胖子，胖子臉上平淡似水。
仙女留在了電梯口，其他人走向病房。
又過了十幾分鍾，美人和隊長才坐電梯上來。
“這麽快就把悄悄話完了？”仙女是對著隊長的，不過眼睛卻偷偷看了看美人。
“見了姐姐連個招呼就不打，光惦記著你姐夫，你真是長成了。”美人下了電梯，放開隊長的手，自然摟住仙女。
“上次我還呢，姐夫現在是妹夫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叫姐夫順口。”仙女也扶住美人。
隊長搖頭。
“你先去吧，要不一會兒不好交代。”美人對隊長。
“有啥不好交代的，別胡了。對了，反正今來醫院了，而且這個醫院就是咱們公司旗下的，等會要不你索性去檢查一下，不舒服了還是要早點看醫生的。”隊長。
“我現在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我身體沒事兒，就是被這股怪味道熏的，連氣都喘不上來。”美人皺眉搖頭。
仙女看看四周，不遠處有個窗戶開了一個縫。
“我陪姐姐去窗戶邊上站會兒吧，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定能好一點。”仙女。
美人看了看，“行，咱們過去。”
“姐夫去忙吧，姐姐我會照顧好的。”仙女對隊長。
隊長知道仙女話裏有話，輕輕搖頭，陪著倆人來到窗戶跟前，然後轉身離開。
“姐夫心裏還是有姐姐。”仙女看著隊長的背影。
“過去的就算了吧，你最近咋樣？”美人。
“還好，除了無聊還是無聊。”仙女。
“該找個男朋友了。”美人。
“姐姐不是也沒找嗎。”仙女。
“你姐姐這樣，哪個男人還敢往上湊。”美人。
“剛才不就有一個。”仙女。
倆人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倆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慢慢聊。
“真的有時候想回到那會兒。”仙女。
“那種環境可遇不可求。”美人。
“當時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現在看，是過得太快了，就像做夢，一轉眼就亮了。”仙女。
“咱們該去病房打個到了，來了不露麵不像話。”美人。
等仙女和美人來到病房的時候，帥正坐在輪椅上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幾位。
“他還在恢複，有時候記憶會出現空白或者模糊，不過運動能力明顯改善多了，現在喝水吃飯已經能夠自理，站起來也沒問題，昨還自己走了五步，康複的狀況還是很讓人滿意的。”站在阿姨旁邊一個穿白大褂的正在給大家介紹病情。
“那個是帥的主治醫師。”醫生對身邊的美人。
“扶著輪椅的那個姑娘是誰？護士？怎麽沒穿護士製服？”美人。
“那是帥的妹妹，寒假專門從老家過來照顧帥的。”仙女。
“你來過這兒？”美人。
“我沒事了經常過來。”仙女。
美人看向仙女。
“帥以前是我男朋友，打算結婚的那種。”仙女。
美人聽醫生過仙女和帥的關係，不過仙女親口承認還是讓美人覺得有點突然。
“女朋友？就是帥一直念叨的那個？”美人。
仙女歎口氣點點頭。
“那他現在能認識你不？”美人。
“他連他妹妹都不認識，你問他喝水不喝水，他要等上五分鍾才能告訴你答案。”仙女。
主治醫師明顯認識仙女，對仙女點點頭，笑了笑。
“他中樞神經受傷，反應有個延時很正常，而且這個延時的情況正在改善，現在不用五分鍾了，隻需要四十七秒。”主治醫師，“我給大家演示一下。”
“你好，你是誰？”主治醫師蹲下，對坐在輪椅上的帥話，同時按了一下拿在手裏的秒表。
果然，不到一分鍾，帥話了，“我是帥。”
的很慢，聲音也不像以前的帥，像是從什麽地方硬擠出來的聲音，幹澀刺耳。
“你們可能覺得現在情況還是不算太好，可是這在醫學界已經是奇跡了，和他剛來醫院時候的情況比較一下，真的可以是獲得新生，一比一狀態好。”主治醫師站起來。
“他現在還很虛弱，咱們還是別打擾他太長時間了，他光是觀察咱們就要費不少精力。”阿姨帶著大家從病房裏出來，帥的妹妹也跟在身後。
“你們先走吧，我和大夫還有點事情要商量。”阿姨。
大家從醫院往出走，美人像逃跑一般，迫不及待的衝到了院子裏。
“不用這麽誇張吧？”醫生看著美人。
“我一輩子沒怕過啥，就怕醫院。”美人。
“這叫什麽倒黴毛病。”醫生。
“倒黴不倒黴再，我一直有一個想法，你覺得醫院最大的作用是啥？”美人。
“救死扶傷唄，還能有啥。”工程師。
“你美人妹妹明顯是在問你老婆，你這搶答的好像有點兩邊不討好吧。”學者插嘴。
“工程師是得罪兩個人，你可是打算得罪三個人。”隊長拍拍學者。
“我已經背到家了，無所謂得罪幾個人。”學者拿出煙來，三個男人都把煙點上。
“醫院的最大作用是啥？”胖子也湊了過來。
“你仙女姐姐呢？”美人問胖子。
“她是我媽的特別助理，自然要跟在我媽身邊了。姐姐還是喜歡仙女姐姐，我這醜八怪根本就沒人喜歡。”胖子蹭到美人身邊，摟住美人。
“你姐夫好像現在一直是你霸占著，你要是還來訴委屈，那就真沒理了。”醫生。
“霸占個。。”胖子最後還是沒出口。
“那個東西不能憋的。”美人。
“姐姐可真夠無聊的，到底還不了，醫院最大用處是啥？”胖子。
“中國古代神話裏有牛頭馬麵，據是專門把快死的人靈魂帶走。以前醫院沒普及，那些牛頭馬麵大哥們要成四處亂跑，累的夠嗆，現在好了，醫院一普及，那些大哥再也不用費事了，隻要在醫院守著就沒問題了。所以醫院最大的作用，就是大幅度降低了牛頭馬麵們的工作強度。”美人。
胖子愣住，醫生拍拍美人。
“嘴夠損的。”醫生。
“好像有點道理。”隊長。
“姐姐這都是咋琢磨的。”胖子。
“順嘴胡而已。行了，今難得聚到一起，走，咱們好好喝兩杯去。”從醫院大門出來，美人明顯來了精神。
“真的這麽討厭醫院？”醫生。
美人點頭，手上使勁摟了下胖子，“你沒事兒吧，陪姐姐喝兩杯去。”
胖子看看隊長，“還是讓姐夫陪姐姐去喝吧，我下午還要上課呢。”
“要真是讓你姐夫陪我喝，你估計課都根本沒心思上，既然沒心思上課那還不如不去上。走吧，我請客，都跟我來，我知道一個飯館相當不錯。”美人。
學者表示要回去上班。
“我特批你半假，對了你打個電話回公司，讓他們有啥問題了，跟你電話聯係，就你和老總在外麵開會。剛好有點影視公司的事情我要和你商量。”美人。
隊長也表示要回去上班。
“你不去就沒意思了，有人會失望的。”醫生。
“失望你是你自己吧，胖子妹妹還沒那麽離不開老公。”美人。
“應該是姐夫在的話，倆姐姐就誰都沒心思喝酒了。”胖子著回頭看看隊長，“你還是回去上班吧，要不我喝酒也放不開。”
“喝酒沒問題，不準做遊戲。”隊長完笑著向自己車走去。
工程師有點尷尬，搞不清楚是該陪自己老婆還是該陪自己領導。
“今麻煩你當次司機好不好？”美人對工程師。
工程師點點頭，向車旁走去。
“你可以把好不好去了，對他來，你根本就沒必要問什麽好不好。”醫生。
“沒吃飯就上醋啊。”胖子。
“剛才在醫院裏好像有個人已經把醋喝飽了。”醫生。
學者跟在工程師身後，“真夠熱鬧的。”
“你沒開車？”工程師看看學者。
“我那手藝，根本就不敢上路，我是坐地鐵來的。”學者。
到了車跟前，美人自然就坐進了副駕駛，醫生愣了一下，胖子嘿嘿笑了笑，學者沒看見一樣開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去。
“給你仙女姐姐打個電話，告訴她咱們一塊吃個飯，她要有時間了讓她也過來。”美人對坐在後排中間的胖子。
“姐姐是想他們好幾個都沒去上班不合適，提前告訴我媽一聲吧。”胖子。
美人笑了笑，“你想多了。”
“我也許想多了，不過我就納悶，姐姐肯定知道副駕駛是所謂的什麽老婆專座，現在醫生姐姐還在旁邊呢，姐姐霸占那個位置合適嗎？”胖子。
“哪那麽多心眼，我是不會開車，以前有個助理跟著我，我一直坐副駕駛，習慣成自然了而已。對了，今我那個助理也和咱們一起吃飯，助理有點不準確，其實是我妹妹，她是我爸媽的幹女兒。”美人。
工程師聽過美人的這個神秘助理，側頭看看美人。
“專心開車，等會有的是機會看。”醫生。
胖子給仙女打電話，仙女應該是問在哪吃。
“在哪吃暫時還不知道，到了地方我給你發定位，不過吃啥我是大概能猜到點了，一定是山西菜，我現在就已經聞到老陳醋的味道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