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誰是凶手？
不大一會，李亮和林玉堂還有兩個青龍幫幫眾被叫過來。
“說說你們昨晚淩晨在什麽地方做了什麽？”李長清直奔主題。
隨即看向最左邊的人。
這人臉上也有幾條刀疤，不過身形比較壯實，容貌看上去也不差的樣子。
那人看向關青龍，隻見關青龍微微點頭，也不在猶豫開口道：“我叫李亮，昨晚淩晨，我約了張寡婦，在萬福樓酒店……張寡婦和酒店掌櫃的都可以作證的。”
目光沒有閃躲，沒有疑點。
長清緊盯著李亮的目光，隨後叫何大人派人前去證實。
隨即看向第二個人。
隻見此人儀表堂堂，有些像個書生，身高也有178左右。
那人開口道：“我叫林玉堂，昨晚我在自己房中睡覺，一直到天亮才知道小姐出事了，哎。”
林玉堂說著就露出一絲傷感的情緒。
“可有人證？”長清問道。
“沒有，小的沒有成家，平時就一個人居住？”林玉堂回道。
“難道是你？”關青龍含著怒意咬牙切齒說道。
“冤枉啊幫主，不是說是天蛇會的人幹的，小的怎麽會殺害小姐呢，前段時間小的是想追求小姐，隻是……
隻是最近幾個月小姐不知怎麽了，刻意疏遠我，我隻當是小姐對我無意，所以這幾個月我都沒和小姐見麵了。”
林玉堂緊張的解釋著。
“哼，因愛成恨所以你殺了青鳳，是不是？”關青龍就要上去撕了他。
“住手！關大哥，你先冷靜冷靜。”長清喝止了關青龍。
關青龍隻得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看著林玉堂。
隨後長清看向另外兩個青龍幫幫眾，這兩人一個叫李鐵，一個叫王猛，在門內跟陳明頗有交情。
兩人都一致說昨夜跟陳明一起去玉花樓喝花酒，今日早晨才結伴而歸，回到青龍堂才知曉小姐出事了。
沒有疑點。
“昨夜你們喝花酒，有沒有出去過？”
李長清神色一正問道。
兩人都使勁搖了搖頭。
不過，其中的王猛似乎有些猶豫，長清緊盯著兩人的神情，也注意到此人的猶豫。
“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長清看著王猛。
“這……但是不可能啊……”王猛還是有些支支吾吾。
“嗯？”關青龍冷哼一聲。
“幫主，各位大人，昨夜我們三人確實在玉花樓喝酒，小的也見到陳明出去過，不過也隻是半個時辰大概。”王猛如實交代。
“當時是什麽時間？”
“大約淩晨左右。”
“你確定？”李長清雙眼微眯。
“小的確定。”
“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當時我們三人喝得有些大了，當時在場還有三位姑娘，我們都聽到屋外的更夫敲更，報時為淩晨。”
另一位李鐵和陳明也紛紛點著頭。
“那你們又如何確定陳明隻是出去了半個時辰？”
“因為時鍾，當時隻覺得陳明去的有點久了，酒精上頭便想出去尋他，結果
他就回來了，我還特意看了看牆上的時鍾，發現已經十二點半了，所以我才確定陳明出去半個小時。”
陳明也說道：“大人，我隻是出去吐了一下，不想在包房，免得容易讓他們笑話。”
除了林玉堂，其他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李長清陷入沉思之中。
“嗯，大人，今日就到此吧，我們走吧。”長清對何應承說道。
“好吧，我們走。”
一行人走出青龍堂。
“大人，我們去玉花樓。”
“哦？李公子是覺得陳明有問題？不可能啊，這半個時辰又怎麽能來回殺人呢，就算陳明有二階煉氣士修為也不可能
速度上並不比普通人快多少的，半個時辰不可能一來一回殺人。”
何應承鄭重分析道。
“嗯，我知道，所以我們得去玉花樓看看。”長清不容置疑，何應承隻得依著他。
同時李長清命何應承，差人把更夫傳來。
拉著小翠坐上馬車，一行人前往玉花樓而去。
……
來到玉花樓，老鴇熱情地迎了出來。
“哎喲喂，什麽風把何大人吹來了，哎喲這不是李公子麽？”
老鴇滿身豐韻，麵帶桃花笑著。
看來長清沒少來啊。
“咳咳～”李長清有點尷尬咳了幾聲。
何應承大致說了一些情況，然後叫老鴇請出昨日陪酒的藝妓。
一行人走了進去，來到昨日陳明喝酒的廂房。
隻見三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搖著小扇子走來進來，滿臉春風道：
“哎喲，李公子，何大人……”
“咳咳～現在是大人辦正事呢，嚴肅一點，小柳，我先問你，昨夜淩晨你在做什麽？”長清神色一正道。
“昨夜啊……昨夜我們三個和青龍幫的幾人喝酒啊。”那個叫小柳的姑娘回憶道。
“是不是陳明，李鐵還有王猛？”
“對對對，就是他們。”另一個姑娘接話道。
李長清又問了幾人昨夜的情況，口供倒是和陳明幾人的差不多，最讓李長清奇怪的是，幾人都對陳明出去半個時辰記憶頗深。
長清看著牆上的擺鍾陷入了沉思。
半個時辰要想來回青龍堂都不可能更何況殺人呢。
長清把信息總結一遍。
1第一凶案現場房門有被刻意破壞的痕跡，凶手不劫財不為色，且刻意留下天蛇會的信物，是無心還是有意？
2關青鳳懷孕兩個月，情郎是誰？其有二階煉氣修為，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瞬間殺死關青鳳，說明凶手和死者認識，而且死者絕對信任凶手，並且凶手修為不高，若是修為高強，能有多種方法殺死關青鳳根本不需要如此。
3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三人，除了林玉堂，其餘兩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是最讓長清懷疑的就是陳明。
陳明的不在場證明太過於刻意了，在場的幾人喝酒，居然一致都對陳明出去的時間都有深刻的記憶。
正在李長清沉思之時，打更的更夫被帶來了。
從更夫那裏長清又得到一條重要的信息，就是根據更夫的路線，每夜淩晨時分必定會經過這玉花樓。
而這間包房窗口正靠玉林街街道，能十分清晰聽到更夫的更聲。
詢問了老鴇，聽到這間包房也是陳明特地訂下的，還付了定金。
而後長清又在玉花樓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答案已經有些清晰了啊，這是有預謀的謀殺案。
隨後李長清和何大人一同回到奉天府，長清要求李大人調出，陳明，李亮和林玉堂的檔案。
沒過多久，王常春就拿著三份有些陳舊布滿灰塵的檔案，來到議事廳，交給李長清。
李長清快速翻閱著。
不過一會，長清放下三份檔案，對著何應承說道：“何大人，傳本案的相關人等吧，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何應承和王常春雙眼一亮，隻見王隊長風風火火就帶著手下出了奉天府。
而奉天府外的民間報刊記者像是收到了風一般，火急火燎的四下傳播：大人要審案啦，大人審案啦……青龍幫幫主妹妹關青鳳被殺案……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還是不少民間百姓和一些湊熱鬧的低階修士趕來。
畢竟青龍幫和天蛇會早晨就要大幹一場的消息是傳遍了東城了，這可是大事件。
相關人等都一一被帶到奉天府在後堂等候著。
“升堂啦～”一名奉天府的官兵莊重的大喝到。
何大人整理好官帽，走著官步緩緩來到前堂之中，坐在官位上。
李長清則是帶著小翠和侍衛坐在一側。
令長清有些震撼的是，如同電視劇一般，奉天府前堂充滿著威嚴，眾多官兵分布排列在兩側，百姓們則是在堂外聚集著。
不少記者還拿出小本本，準備記錄著信息。
“傳相關人等。”何大人也是神色嚴肅說道。
王隊長就帶著馬如蛇，關青龍，陳明，李亮，林玉堂走了進來，當然還有關青鳳的屍體，被白布裹著。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
“咳咳～肅靜！”何大人拿出驚堂木狠狠一拍桌堂。
李長清站了起來：“昨夜淩晨青龍堂發生命案，關青鳳被殺……”
長清大概的講了一下一些命案之事。
隨後傳仵作老頭，詳細詢問了仵作檢驗的報告。
長清點了點頭。
一一問了陳明幾人昨夜淩晨在幹什麽。
幾人一一回答，隨後長清傳了李寡婦，萬福樓酒店老板，王猛，李鐵，玉花樓老鴇以及陪酒的三名姑娘，還有打更的更夫。
案件陳訴的差不多了。
百姓們又紛紛議論起來。
“肅靜！”何大人又喝道，隨後問道：“李公子，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凶手到底是誰？難道是林玉堂？”
“嗬嗬，何大人不急，凶手就是李亮，陳明和林玉堂三人之中的一人。
眾所周知，殺人首先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動機，李亮，潮州人士早年父母雙亡，逃荒來到天武城……
林玉堂，天武城人士，家中父母雙親健在……
陳明，天武城人士，三年前父母和妹妹死亡……”
李長清把三人的檔案說了出來，而後看向陳明，微微一笑：“凶手就是陳明。”
陳明大驚，跪了下來：“大人啊冤枉啊，小的昨夜……”
“嗬嗬，你很聰明，知道製造不在場的證明，但是你太過於刻意了，反到引起我的懷疑
你知道打更的更夫每夜淩晨都會經過玉花樓，刻意定了玉花樓喝酒，淩晨一到，你趁著幾人不注意在酒裏下了藥
偷偷的出了玉花樓騎上你在後院早已準備好的馬回到青龍堂，殺了關青鳳，嫁禍給天蛇會，布置好現場又回到玉花樓
拿出你準備好的擺鍾，叫醒為你作證的幾人，特意叫幾人看了你掛在牆上的擺鍾，偽造你隻出去半個小時的假象。
我說得對嗎？”
“冤枉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而且我為什麽殺青鳳，關大哥兄妹對我那麽好……”
陳明說著就哭了出來，不斷喊著冤枉。
“嗬嗬，證據嘛，有，牆上的擺鍾是玉花樓專門定做於鍾行，經過鍾行的人確認這個擺鍾並不是出自他們之手
而是一個仿造品，下次要作案也要買個正品嘛，證據二你昨夜沒注意到留在玉花樓後巷的馬，留下了馬糞，經過驗證馬糞是昨夜留下的，隻要在青龍堂查一查就知道你近期有沒有租馬
證據三根據幾人的口供，都紛紛聞到一絲臭味清醒過來，你特意要幾人看了看牆上的擺鍾，李鐵和王猛平時好酒，又怎麽醉的如此不省人事呢
證據四，昨日你說有人調戲關青鳳，實際上這個人就是你，原本你想進入澡堂偷偷擊殺關青鳳，沒想到沒發現了，所以借口說有人偷窺，關青鳳的情郎就是你，所以她配合了你演了一場戲
至於你說的為什麽殺了關青鳳。
因為你當年的雙親還有妹妹就是死於青龍幫與天蛇會械鬥之中，被兩幫之人誤殺，你要報複，挑起兩幫的仇恨。
你知曉如今使團出使我天武城，全城維穩，你知道機會來了，挑起兩幫的仇恨，而官府必定出兵剿滅兩幫。
我說的對嗎。”
李長清神色一凝，看著陳明。
此刻陳明也不再狡辯，此人嗬嗬慘笑起來：“哈哈哈哈！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係統提示：幫助關青龍成功抓住殺死關青鳳的凶手，化解青龍幫與天蛇會血拚的危機，道德值+20。
道德值狀態：26/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