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以為是在做夢
我們什麽都沒做,隻互相抱著,像相互取暖的一對兒可憐的小動物。
這個晚上我睡的很好,早上起來,看到他睡在我身邊,我才知道這不是夢。
他笑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拉我到他懷裏,低頭親吻我。
“我以為是在做夢。”
我們異口同聲,跟著看向對方,同時笑了。
“我回來幾天,還要再走,飛機才落地就過來了。”他說。
我沒問他回來的原因,想著也是有事吧,能過來我真的很意外,更主要,現在身邊陪著他的不是那個死纏爛打的李蘇,也楊X,隻是我,那就足夠了。
我不想多問什麽,怕知道的多了隻會叫我自己更難過。
他在這裏住下來,衣服不多,我找我爸爸的衣服給他穿。
我們早上一起做早飯,收拾好了我去看書,他在院子裏麵摔摔打打的收拾,上午我來做飯,他去外麵買酒,我們吃飽喝足,一起仰頭躺在火炕上看外麵的陽光,兩雙腳丫子擺在窗戶上,被陽光曬的有些酥麻。
我話不多,多半問我想吃什麽,想做什麽,想……如何做?
我們晚上做很多次,瘋了一樣的要不夠,一想到他就要走,我就著了魔的糾纏。
這樣的我與之前那個一心要守護住底線的人早不一樣了,可我不在乎,他的身體就是毒藥,早深入骨髓,叫我欲罷不能。
早上起來,早飯已經放到了身邊的桌子上,我爬起來不洗臉不梳頭的就吃起來,他盤腿坐在我對麵,吃的很沒有形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對我來說卻像是幾輩子。
開學前的一個星期的這個早上,他走了,頓時淚水湧了出來。
他又走了,走的悄無聲息,來的也毫無準備。
或許白夜遠就是這樣的人,不想留下任何痕跡,又不想拖泥帶水,於是每一次出現都叫我措手不及。
他走的很徹底,甚至帶走了地上放著的垃圾,房間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擺放的書本,我放好的電話,我的衣服,我的鞋子。
唯獨,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
我抱著手表一麵哭一麵擦幹淨,全都放了起來。好像塵封的記憶就這樣隨著這對情侶手表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一個星期後開學,我提了書包和一些簡單的衣物去了學校。
進了宿舍,頓時怒氣就冒了出來。
滿地狼藉,惡臭熏天,內衣褲隨便丟棄,上麵還有白色的東西,嘔吐物也噴的到處都是,桌子上的盒飯已經生了蟲子。
我先拍了照片,全都發給了李艾,“是你做的嗎?你回來給我收拾了。”
我不做傻子,更不會任由她這樣欺負,想叫我忍氣吞聲,再不可能。
這會兒,劉崇跟另外一個舍友也回來了,看著宿舍,也火冒三丈。
劉崇知道我與李艾鬧崩了,加上白夜遠已經離開,她再針對我也吃不到多少好處,隻瞪我一眼,說了句,“窮人都是禍害。那個李艾,我非弄的她退學不可。”
我也懶得收拾,自己的被褥拿出去曬,回來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李艾是下午才回來的。
東西還都沒動,惡臭散了不少。
劉崇跟舍友一直在等她,兩個人看到李艾進來衝了上去。
打架我沒參與,更沒叫好,我想做一個沒心沒肺的混蛋,轉身關門出來,可聽到裏麵李艾的慘叫,我到底是無法裝作看不到。
我又推門進來,扯開了劉崇。
劉崇看我一眼,瞪大了眼睛尖叫,“你要幫她嗎?這樣的人也幫嗎,她害你那麽慘,你傻不傻?”
我說,“以前我傻,以後不會了,可有些事情動手也解決不了,你叫她收拾了就想辦法叫她搬走就可以了。”
李艾看向我,摸了把臉上的淚水,慘兮兮的笑起來,“林苗苗,你這是落井下石嗎?”
反正都這樣了,她怎麽說我都不在乎。
我說,“隨便吧,你看我們還能住在一起嗎,你自己看看,地上的都是什麽,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兒我們管不了,可你至少該注意我們的感受吧?以前你這樣我什麽時候說過是什麽嗎?”
李艾哼哧,“裝什麽好人,你以為自己多幹淨?跟白總那麽久,哦,上次你……”
劉崇狠狠一個巴掌甩過去,“賤人,還胡說八道,白總就算看上了她也是她本事,你在這裏說白總的壞話就是不行,給我閉嘴,你給我立刻收拾了,不然我現在就去老師那裏揭發你,叫你退學。”
李艾是想說之前白夜遠去我家裏的事情吧,說吧,說吧,都說出來了,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我被退學了,那我也情願,可問題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至少,我跟白夜遠之間也沒有那麽複雜。
我說,“李艾,我做的事情我自己負責,你能嗎?如果能,就好好收拾幹淨,你做的太過分了。”
劉崇哼道,“收拾幹淨,死賤人,都要氣死我了,這是宿舍,不是你出來賣的地方,媽的,真不知道廉恥,你就那麽缺錢,我真擔心有什麽疾病傳染給我們,快點收拾,看什麽看?”
李艾死命瞪著我,好像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無奈歎息,也不想跟她爭執,“我幫你收拾,你下次不要這樣了,走出宿舍後隨便自己做什麽,別影響我們。”
李艾嗬嗬一笑,撿起地上的內衣扔出去,啪嘰,巧的就落在了劉崇的床頭。
劉崇睜大眼睛,“我草,你瘋了?我打死你個臭婊子!”
我立刻上前去拉,李艾也瘋了,起來就撲向劉崇,“罵我,你幹淨多少?為了嫁給更有錢的人,你也在酒會上搔首弄姿的跟個婊子似的,你憑什麽罵我,打我,我跟你拚了。”
場麵混亂,互相扯頭發,抓臉,我幾次拉開,兩個人還是撲到了一起。
我跟另外一個舍友也被抓了好幾次,被踹了好幾腳。
可這事兒,到底是不能叫學校知道,我鎖了房門,拉開無辜的室友,叫她們自己打。
打著打著,兩個人都不動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我走過去看她們,見都不動手了才拉開兩個人。
我說,“李艾,你跟我的事兒我們自己私底下解決,跟劉崇沒關係,她罵你不對,可你做的就對嗎?”
李艾冷笑,斜眼給我個眼刀,“臭婊子,你憑什麽說我,在這裏裝好人,裝中立,你也是個婊子,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