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護著她
回家?
我仰頭看他,溫暖的笑容好像此時的天氣,沒了夏天白日的熱,多的是溫和。
我愣愣的一點頭,跟著他離開。
回家,誰的家?
他的家。
到了他的別墅房子,我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他前後忙了一陣子才坐下來,順手給我一杯咖啡。
我盯著冒熱氣的咖啡,渾身緊繃,接下來會做什麽,發生什麽,我都知道,他更知道,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他說,“你爸爸這件事暫時定了下來,再審後估計會改判五年以下,村上的聯名簽字很有用的,並且對方提供的視頻是假的,以後的一些證詞也會受到影響,這對你爸爸很有幫助。這次,你該放心了吧?”
原來是這樣,所以我爸爸不算是幸運,隻是因為白夜遠的強大,才能將這些黑暗的東西掃幹淨,還給他一個清白。
可其實,我爸爸並不清白啊。
但是他那種情況下,五年,六七年,都足夠了。
“白總,謝謝你。”
他笑笑,牽住了我手,輕輕撫摸,似乎在把玩一件愛不釋手的玩具,“有些事情不需要那麽急躁,你隻需要跟我說就好,你需要什麽,你想做什麽,告訴我,我才知道你的想法。”
我有些蒙,不是很懂他的話,茫然看著他。
他笑起來,側身挨著我坐的近了一些,這話就說到了這裏再沒了下文,我想問又不知道怎麽問,可這話太奇怪。
似乎我們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彼此互相關心的地步,再或者,真的就像李艾說的那樣,我們成了情侶?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的渾身一個激靈,無力搖頭,看一眼時鍾,已經很晚了,是否該做點什麽?
反正這份人情都要還,那份痛也都要經曆,也就不需要在乎是早還是晚。
“那個,白總,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休息了?”
他挑眉看時間,跟著一點頭,先起身,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對我說,“你先上去吧,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些時候再上去。”
我抽口氣,這睡覺就跟上刑一樣了,每次都叫我膽戰心驚,能不能痛快點,我也好了了這份念想?
不知道我這麽想會不會被人罵是賤人,不過隻要我爸爸沒事,罵就罵吧,罵我再難聽都能承受。最近我也沒少被罵。罵的多了就麻木了。如今我好像明白了很久之前李艾說的那番話,她總說啊,人的臉麵不值錢,尊嚴不值錢,一旦遇到了事兒,這些東西如果可以隨便丟棄,任人踐踏,換來錢,那就任意丟了吧,反正不值錢。
我現在,就是這樣。
我上了樓來,洗漱好後穿著早準備這裏的寬大睡衣,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床很軟,很舒服,滿床都是他的味道。這個味道像什麽呢?我想了許久,就像是飄散在空氣中的香草冰淇淋,鮮美又甜膩,聞見了就饞嘴,恨不得多吃上幾口。
了卻了一樁心事,渾身輕快,在這裏我也睡的異常的沉。
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的位置凹陷下去,我沒睜開眼,主動往那邊靠了靠。
他才洗好澡,身上水汽很重,溫度很好,挨著了皮膚就像是把我燒著了。
他輕輕歎息,伸手將我抱住,我這時才驚醒,立刻睜開了眼睛。
我們要做了?
他低頭看我,眼睛在黑暗中閃著亮光,“睡吧,我要早起出差,不能送你回學校了。”
我有些失落,該來的沒有來,該做的沒有做,隻簡單的一句話就被他推開,真是失敗。
我突然很沒腦子的問,“白總,你是嫌棄我嗎?我,我準備了避孕套的,我沒病。我可能做不太好,但是我會盡力配合,你教我。”
他一怔,肩頭僵了僵,在黑暗中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他竟然無聲的笑了,笑的卻是那麽的燦爛。
“白總,我是不是很蠢,這個都不會。我真的不是很懂。”
他搖頭,幫我拉高了被子,手伸過來,輕放在我肩頭上,拍了拍,“沒事,需要學的東西很多,這個……不急,睡吧,我好累。”
我沒吭聲,仰頭看他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五官,從前冷漠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柔和了許多。
我不禁感歎,他,真好看。
這個晚上我睡的異常是沉,期間他什麽時候走已經不知道。
早上七點,司機在外麵叫我起床,告訴我,“早飯準備好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吃了。”
司機大叔一直對我態度不是很好,不過我不在乎了,之前還還嘴,最近都是我主動來找白夜遠,司機大叔排斥我也是情理之中,我這個人前後不一,自然招人厭煩。
麵對他的不友好,我隻笑笑,“哦,知道了大叔,我,我這就走。”
他跟我出來,腳步很輕,卻有些急。
我才走出沒幾步,他就給我攔住了。
我不懂的皺眉看他,這是要幹嘛?
他也眉頭皺起來,麵色都凝重了,回頭看一眼身後,跟著湊過來低聲說,“什麽都不要說,直接走。”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聽高跟鞋的聲音傳來,李蘇笑著上來了。
我心咯噔了一下,知道這想走不容易,怕是要挨打。
我感激的衝司機大叔一點頭,照他剛才說的話做,低頭就走,可李蘇都來了,豈能就叫我這麽容易離開?細白的手臂橫在我跟前,擦著我下巴過去,指甲險些劃到我的臉上。
“走嗎?這就走了?一夜春宵不容易吧,你幾次三番來這裏,要的就是睡了就走?我看未必吧!”
我沒吭聲,與她交手,我不是對手,自己也不想跟她作對,我爸爸的事情還沒結束,我不能惹麻煩,尤其不能惹她。
“不吭聲?啞巴了?怎麽了,夜遠的功夫太厲害,你晚上叫的聲音太大,現在說不出話來了?”
這話真難聽,怎麽能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說出來的話?
就算我跟白夜遠發生了什麽,她也不能這麽說。
她侮辱我可以,為什麽還要侮辱她心愛的人?
“嗬嗬,看來我說對了,真的變啞巴了。嘖嘖,享受到了就滾蛋,還真是……令人作嘔,啪!”
她突然就揮了巴掌過來,我沒反應過來,可聲音脆響,那巴掌拍的卻不是我,而是司機大叔的手。
李蘇與我一樣吃驚,看著司機大叔,他正半個身子護著我,手背已經腫了起來。
“你,你,你做什麽?護著她?”李蘇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