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逼無奈
我叫林喵喵,是家裏獨女。
媽媽去世後,爸爸一度消沉,染了酗酒的習慣,脾氣也非常不好,經常打我,直到我上大學離家這種折磨才漸漸遠離我。
前幾天,臨村媒人介紹了一個黃花姑娘要給我爸當老婆,我爸欣喜若狂,幾天沒碰酒壺。
那姑娘比我大不了幾歲,長得還算水靈,可我不是很喜歡。
那姑娘哪裏都挺好,來我家爭著搶著做家務,我爸爸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可姑娘進門是有條件的,彩禮二十萬,少一分她都不點頭。這在農村嫁姑娘要彩禮是正常的,這幾年水漲船高,越發的要的多了。
我爸為了討好那姑娘,滿口答應,當天就將他這麽多年的積蓄都拿了出來。
殊不知,第二天那姑娘就溜的沒了影兒,連說媒的嬸子也被騙了不少錢。
這件事對我爸的打擊很大,他酗酒比之前更厲害,又將我當做出氣筒,開始伸手管我要錢,不給他就來學校裏鬧。
我的生活費還是平時兼職省吃儉用,哪有多餘的錢給他?可是又能怎樣?他畢竟是我爸,血濃於水,我不能不管他,隻好去多找幾份兼職多賺點錢。
偶然的機會,同宿舍的舍友給我介紹了個特殊的職業——出租自己。
簡單來說,別人花錢租我,做任何事。
比如,我可以冒充別人女朋友臨時回家見家長演一場好戲,完事可以拿到一筆錢;再或者,臨時充當個遊戲主播玩兩把遊戲,一場下來也能拿到幾百到幾千塊不等。
特殊行業來錢快,各種各樣的人都會接觸,免不了會遇到一些越格的騷擾。
幾分鍾前,我剛陪完一個老男人,大概四五十歲,因為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心情煩悶,可又不想找那種女人陪,說是大學生陪著說話可以談心,就找了李艾,李艾沒時間去也就不得將他推給我。
我是有些排斥這樣的事情,奈何那個人給我的錢不少,我還是來了。
起初他還算老實,說說心裏話,發發牢騷,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瞧著倒是挺可憐。
沒想到,他越喝越激動,伸手過來摸我屁股,我嚇的趕緊借辭上廁所匆忙跑出來。
回宿舍好長時間我都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剛才的事情,我還是心有餘悸。
剛才被逼著灌了不少酒,肚子不是很舒服,可看著手裏的這幾張鈔票,覺得還算值得,那老男人沒少給,兩千多,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把錢揣進錢包,洗了把臉這才清醒不少。
重新躺在床上我捉摸著什麽時候回家一趟,錢已經足夠了,我想暫時歇一歇,不過還是想告訴李艾一聲比較好。
我撥了電話出去,李艾那邊接的倒是快,“喂,李艾,我回來了,我想跟你說我不想去……”
李艾電話那頭聲音有些奇怪,不均勻的呼吸好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鬆,“喵…喵……等…我一下,我在忙,啊,啊……”
我頓時血氣上湧,火熱從身體某處流竄到脖子,高速上升,直衝腦門,立刻掛斷了電話。
李艾她總說,除非接的活兒會要她命,隻要不犯法她都會做,隻要給錢多。
她是窮怕了,老家是雲南山溝溝裏的,那很小的一個村子,進城都沒有車,她卻能在那樣的條件下考上市裏的重點高中。
她上高中那會兒,省吃儉用半工半讀,總算熬出了頭,考上大學後就再沒回去過。
她經常告訴我,有錢才有安全感,她要賺大錢,不惜一切代價。
我那時候不懂她的想法,現在倒是羨慕起來,至少她豁的出去,人也瀟灑。
我接觸這一行就是她介紹給我的,隻是她的生意來源都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做事拿錢,就是這樣。
她接的範疇也比較廣,租客也比較多,我隻是幫她分擔一些簡單不麻煩的,畢竟我才開始做不久,夠我和我爸把生活的就夠了。隻是,我到底是無法走出最後一步,出賣自己是不錯,我可是有底線的,摸我一下都覺得惡心,就不要說做別的事情了。
這會兒,電話又響了,我收回深思,接了起來。
電話裏麵傳來李艾的笑聲,似乎心情很好,“順利嗎?我這也才結束,你那邊怎麽樣?”
我嗬嗬尷尬的笑,想到剛才那呼吸聲就渾身不舒服,默了會兒才說,“李艾,我覺得這個職業太危險了,今天都被占便宜了,我不想再……”
李艾打斷我,連聲說,“好好好,那我回去找那客戶算賬。放心,下次肯定避開他。對了,晚上的一個酒場,去嗎?有五千塊的報酬。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報考培訓班了,你不是想考注會的嗎?你成績那麽好,這次學校考試名額那麽少,你不去試一試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店,這個酒場給的挺多啊,我也是頭一次聯係到,保證安全。”
我學的專業是會計,本來是沒資格考注會的,中級職稱也才考沒多久,至少要等好幾年。學校最近在考核,上頭給了幾個注會名額,不限製年限可以直接報考,一旦考上了本碩連讀,免除全部學費跟生活。
我當時報名要參加考試,可我最近因為打工實在沒時間學額外的東西,培訓班的確是個不好的選擇,可是學費很貴,我之前發愁的幾天沒睡好,沒想到這次機會來了。那我……
五千塊這麽多啊?需要我去陪別人喝酒聊天好幾次的呢,每次喝酒都很難受,我真的不想去了,那我是否做了這次就直接不用去了?隻要考上,以後就不用學費發愁,隻管爸爸的生活費就好。
我猶豫時,李艾又說,“就是公司的一個正常的陪酒,你也知道,很多公司都需要公關的吧?反正就是吃吃喝喝,不做什麽,我保證不會出事,你去不去?”
其實我是真的心動了,錢誰不想賺啊,並且我爸爸那邊是個無底洞,我每個月都要發愁怎麽賺錢,少一分他都來鬧。
並且,我手頭上餘錢多了,哪怕不用去培訓班,那錢也可以給我爸爸用不是?
可我……怕,怕變成李艾那樣。
李艾見我沒回答,繼續勸說我,“哎,寶貝,我跟你說,不去也行,但是錢不好賺啊,你看我們的行業特殊,好多人搶著做呢,這個賺錢多輕鬆啊是不是?再說了,你不是需要錢嗎,你想想你爸爸那邊,不愁嗎?”
我愁,我是真的愁。
可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穩婆反複提醒她,“可我怕,我今天都被摸屁股了,萬一,我是說萬一晚上這個公司的老總也這樣呢?”
李艾笑笑繼續耐心勸說我不會出事,我還是我多了個心思追問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酒場,別又是這種人啊。”
李艾對我保證,“我以人格擔保,肯定不會出錯。人家是正經公司,就是才開的小公司還沒請公關,你去就是當個臨時公關,喝點酒就行。”
我猶豫了會兒,還是咬牙應下來,“去,地址給我?”
晚上,我故意挑了一件露背的短裙,撒了點香水兒,捏著我的小書包去了約定好的酒店。
我推門進去,愣住了。
嘿?正對著我的這個男人,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