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有點意外
呈魯南給我又帶回那個廠房,讓人給我綁起來,放到椅子上,便讓手下出去了,單獨麵和我在這裏。
盡管天亮了,但這裏也沒有來人,好像早就安排好的。
我看著他,雖然明白自己已經活不成,已經無言以對,但卻忍不住笑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笑,笑的越來越開心,越來越痛快,甚至看呈魯南的眼神越來越輕蔑。
“你笑什麽!”呈魯南眉心緊擰,被我的笑聲搞的很煩躁,畢竟還沒等他恐嚇我,我就如此狀態,出乎他的意料。
“我笑可憐,可悲。”我停止笑,怒視他的眼睛。
“死到臨頭,還這麽骨頭硬?倒是繼續跟我演戲啊?或許我還覺得有意思,跟你玩玩。”呈魯南走到我身邊,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很是用力,強行讓我的臉對著他。
“難道你不可憐嗎?”我怔怔的望著他,忍不住想把苦水吐出來,“簡直可憐到家了,表麵光鮮,你其實一輩子都活在許曉峰的陰影下。”
“你胡說什麽!”呈魯南被我刺激到了,我知道這是他心裏的一根毒刺。
“你老婆外麵生的孩子啊!”我不禁補充道,強勢的麵對他,絲毫沒有膽怯,臨死也要跟他鬥鬥,明知鬥不過也不要死的那麽憋氣,一吐為快。
“那又怎樣!”呈魯南捏著我下巴的手已經開始發抖。
我輕笑了一聲,“你說那有怎樣?你要憋著,你為了麵子,要忍著,這種滋味很痛苦吧?”
呈魯南沒有回應,我繼續說著,不停的說著,“陰險毒辣的人,從來沒有愛過別人,隻是愛自己的麵子,有關的人都要殺死,滅口,你把兒子教的也那麽陰險自私,你死後還能有輪回嗎?一定是直接下地獄……”
“別說廢話了!”呈魯南這才忍不住打斷我。
忽然間,我想起陳亞玲的死,或許臨死前問他,他會給我個答案。
“好,我不說廢話。”我用力的一扭頭,甩開了呈魯南捏著我下巴的手。“既然我死定了,告訴我,你認識不認識安成德。”
“恩?”呈魯南有點茫然,“不是你爸爸的名字嗎?”
看到他如此反映,我心理揪了起來,意思應該是我和呈雲飛結婚,他才調查了一下?調查之後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地方,跟他沒關係?
還是說害的人太多,實在記不得這個名字了?
“你又想耍什麽把戲?”呈魯南對我戒備很重,畢竟他對我有所了解。
“不耍把戲啊,我還有什麽氣力耍把戲。”我苦笑了一聲,著實是心力不足,因為已經看到了死亡,“我就是想知道當年的一些真相,現在我都要死你手裏了,告訴我吧。”
“你那小腦袋瓜裏,不裝點什麽,怎麽可能,不過我沒心情跟你玩,沒心情受你的主導。”呈魯南很懷疑的看向我,眼睛不由的眯成了一條縫隙,牙根咬的緊緊的,慢慢的向我伸出手來,“現在是我主導,你沒有任何主導的權利,別想開口轉移話題,現在你應該生不如死!我今晚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呈魯南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著他自己的主導地位。“你應該覺得榮幸,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逼的要我親自動手!”
當他的手觸碰到我的脖頸時,心瞬間砰的一聲幾乎炸裂開了。
脖頸間的肌膚,被他似溫柔的撫摸著,最終,用力的掐了上去。
“咳咳……咳咳……”我被他掐的無法喘息,腦子瞬間缺氧了,雙腿亂踢,但一直踢空,很難踢到他。
我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了,但是這一刻我忘記了更恐怖的事兒。
呈魯南鬆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還沒等我去喘息,轉瞬間將手抓住了我的頭發。
“啊……”我大叫了一聲,聲音讓他很覺得刺激似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站在我麵前低頭俯視我的眼睛,我的頭發被他拽的生疼,頭發被強行拉拽,我隻得仰著頭,被他觀賞著此刻我痛苦的樣子。
“我最恨別人跟我耍心機,尤其是你這樣一個小丫頭!我做夢都想把你折磨的痛不欲生跟我求饒,不然我都會寢食難安!”呈魯南緊咬著壓根,從齒縫裏慢慢擠著凶狠變態的話語。
我從未想過,我早就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我腦子有點暈,下意識的繼續問他,“陳亞玲是你殺的吧?”
聽到這個名字,呈魯南果真有點異樣的神色,但是並沒有很明顯,“如果我告訴你沒有,你是不是會很失望,你是為了顧晨才嫁給我兒子,想弄清楚狀況?幫他報仇?”他看似在問我,但語氣也明顯的在告訴我這是他瞬間想到的結論,得到這些結論,他說不出的痛快,也說不出的憤恨,抬手便給了我一個耳光,“賤女人。”
耳光聲格外的響亮,在這個廠房裏回蕩。
我這下可被他一巴掌打暈了,臉頰的肌膚瞬間麻木的沒了知覺。
小肚子忽然有點疼痛,好像在提醒我什麽,我本能道,“我懷孕了。”
呈魯南聽到這個,不禁一怔,沒有預兆的鬆開了抓著我的手,“真的?”
“呈雲飛的。”我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可以活,誰想死呢?除了自己的命,還有這個小生命啊,剛剛解救了顧晨,我什麽都不在乎了,肚子裏那個一定很不高興,很埋怨我這個當媽的。但是我也看到了另一個死亡的開始。呈雲飛也絕對不會放過我,時間不對,他知道不是他的,他會弄死我的,陰險毒辣這一方麵他不會比他爸爸差。
“你以為我會相信!”呈魯南並不相信。
“不信,你就拿孫子賭。”我抬眸苦笑著看著呈魯南,心理想好了,隻要他有絲毫鬆懈,放過我這一次,我就找機會跑,真的無法呆下去,呈雲飛依舊會讓我死的很難看,很痛苦,我已經嚐到了一絲一毫他變臉後的冷漠跟無情。
“我再說一次,我根本不相信!”呈魯南刻意強調道。
我心頭一震,糟糕了,他不是不相信,是不願相信,是不想相信,連去醫院認證都不想。
“你孫子也不要了嗎?”我還是稍微有點震驚的,畢竟之前他們真的很想要孫子,剛剛我腦子裏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這個王牌再活下去……
“你這個女人生的,會是我孫子嗎?就算是,我也不要了,你不能活,你知道的太多,根本不是我呈家的人,心在外,現在已經跟你攤牌,我兒子病情不穩定,你弄死我兒子怎麽辦?你當我呈魯南是傻子嗎?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呈家的骨血,去拿更多的東西去堵?想要傳宗接代,也不一定非要雲飛啊……”
“你什麽意思?”我好像聽出點貓膩來,這貓膩怎麽有種更深陰謀的味道。
“也不妨告訴你,兒子我還有的,我隻是要我兒子,可以長命……”說道這裏,呈魯南笑了,看著我無奈笑了,“你太天真了。”
這真是讓我有點意外。
呈魯南輕笑著用手來拍打我的臉頰,拍的不用力,但麻木的臉頰剛剛緩解有了知覺,又越發的覺得疼了。
“所以,站在我的角度,你可能騙我懷孕,也可能真的懷孕,但是是別人的孽種,我為什麽要賭呢?”呈魯南的可怕超乎了我的意料。“而且,我再說一遍,就算是我的孫子,你生的,我也不要,你個賤女人!”
話音落,我的嘴被呈魯南用幾根手指伸了進去,被他掏喉嚨的感覺,痛不欲生。
我幾次想吐,但吐不出來,隻得任憑他捏住了我的舌根,指甲仿佛都沁入的舌肉中。
我的舌頭,幾乎都被他掐掉了似得,我明顯的感覺到,我不能說話了,舌頭也沒了知覺,隻感覺到口中很多血腥的液體再流出,張著的嘴巴沒沒辦法兜住,液體慢慢的從我嘴裏流出,低落在身前的衣衫上,肌膚上……
“留著你這張嘴,真的討厭,死了見閻王,讓你都沒辦法告狀!”呈魯南惡狠狠的看著我,那眼珠子幾乎都瞪冒出來了似得,樣子比想象中的閻王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