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容不得我決定
夜裏,我抱著呈雲飛的身子,很溫柔的去吻他,他倒是顯得有點拘束了,還是有點為難,怕心髒受不了。
“老公,你都答應我了。”我低著頭,嬌羞的鑽進他懷裏,強忍著內心所有的不甘,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許肚子還沒大,事情就能弄清楚。
呈雲飛歎息了一聲,“我們每天在醫院裏搞這事是不是不太好。”
“我又沒要搞,是你是閑的無聊。”我裝著不高興似得,側過身去。
呈雲飛猶豫了下,嚐試著從身後開始吻我,很小心的開始解我的衣扣。
我很配合他的動作,轉過身去,閉上眼睛,深呼吸,告訴自己忍。
呈雲飛進入的刹那,還是有點受不了,但是他忍住了,好像這陣子在醫院調理好很多,比之前都好了。
我繃不住還是流出了眼淚。
“怎麽了?”呈雲飛停了下來,伸手來幫我擦眼淚。
我隻好回他,“疼,我怕你受不了,不敢叫。”
其實,好像沒什麽感覺,隻是心裏上太過痛楚,腦海裏忍不住劃過一個很不自然的比對,顧晨是不是比他的大太多……
聽到我這麽說,呈雲飛有點興奮,但他忍住了,怕不成,索性又伸手在床頭櫃上拿了藥吞了兩粒。
頭越來越暈眩,但很快就結束了,我鬆了口氣。
他有點意猶未盡,有點尷尬似得,“太久沒有過了。”
我怒了怒嘴,勉強的去笑,眼淚嘩嘩的流,止不住,停不了。
“你怎麽了?”呈雲飛還算溫柔的又問我,好像真的有過了,他更疼我更寵我的樣子。
“感動啊,這麽久了。”我連忙擦幹眼淚,怕他想多,直接鑽他懷裏,抱他。
呈雲飛緊緊的抱著我,不禁去許諾,“以後會對你一輩子好的,我不會死的。”
“恩。”我用力的點點頭,是在承受不了這種痛楚,輕輕推開他,“我去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裏,我繃不住淚流,不想發出聲音,索性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很用力的,想感覺到疼痛,分擔一點內心的痛楚。
掙紮了這麽久,機緣巧合,都沒有過,這一次是我主動的……
這應該不算背叛吧,我和顧晨好像就沒在一起過。
但好像,我差點忘記,呈雲飛是顧晨他哥了,這是怎樣的關係,怎樣的混亂,屈辱感越來越重,比呈雲飛隻是出於想弄我用手來的更痛。
事情結束,倘若顧晨能逃過這一劫,我還有臉再見他嗎?
記得那一次,我告訴顧晨我和呈雲飛睡了,顧晨氣的都吐血,好像跟我此刻的感受是一樣的。
越想心裏越苦澀,越想哭……
隔天上午,不知道怎的總覺得小肚子有點疼,去衛生間發現了一點點血漬,我嚇壞了,該不會是總被他弄的吧?但好像也有另外的可能,流產?宮外孕?
我按耐不住,趁呈雲飛去做檢查,我裝著不舒服直接去了婦產科,由於婦產科跟這邊都不屬於一棟大樓,我便沒有想那麽多,隻想快點檢查清楚,畢竟時間也緊迫,懷思思的時候已經有過教訓,好怕出現什麽問題。
醫生幫我檢查後,說沒大礙,一切正常,我鬆了口氣,從婦產科那邊回來時,在路上忽然碰到了呈雲飛,“老公,你怎麽在這裏。”我裝著自然,順手把檢查單子扔到了手邊的垃圾桶裏。
“我出來找你。”呈雲飛看到後,也沒想太多,順口問我,“你做什麽去了?”
“我有點不舒服,早上不是吐了嗎,就到腸胃科檢查一下,但是排隊人太多,感覺好多了,就沒去。”我還算自然的回應,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胃腸科所屬的大樓。
呈雲飛上前過來拉我的手,好像有點懷疑的神色去看了一眼那個垃圾桶。
我心頭一震,趕忙笑著摟著呈雲飛的手臂往回走,貼心的問他,“檢查怎麽樣,這陣子調理的很好吧?”
“當然,這麽乖的老婆天天陪我,怎麽會不好呢。”呈雲飛自然的笑笑,但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走進大樓的時候,我回眸看了一眼那垃圾桶,見清潔工人把垃圾桶抬走,似乎要送去垃圾車,我才放心……
傍晚,正吃飯的時候,呈雲飛忽然接到呈魯南的電話,“今天檢查身體狀況怎麽樣?”
我隱約可以聽到呈魯南的聲音,但不敢很側耳去聽,繼續吃著東西。
“挺好的,一切沒問題。”呈雲飛微笑著回應。
“那好,收拾一下,出發吧,把安心也帶著。”
“為什麽?”呈雲飛有點不解,回頭看了一眼我。
我聽到後,差點手裏的筷子也掉落,好像呈魯南並沒有跟他解釋什麽,呈雲飛隻回答,“好。”
放下電話呈雲飛便匆匆的換了衣服,讓我也簡單收拾下東西,說立刻要離開醫院。
我趕忙跟著呈雲飛走,走出醫院門口,呈魯南的車子已經來接了,讓我更感緊張的是,呈魯南竟然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親自來接?
情況不太妙啊。
“爸,要不要把安心送回去?帶她去不太好,她也不太舒服。”呈雲飛看了看我,好像有點顧忌似得。
聽到這個,我心理說不出的害怕了,顧晨,這個名字在我腦子裏瘋狂的轉著。
呈魯南隻是笑了笑,“帶著。”
這聲音好像有點索命的意味兒,我不禁手心也冒汗了。
呈雲飛沒說什麽,隻是衝微微笑笑,一副很溫柔安撫我的深情。
我勉強回頭衝他微笑。
車子開走了,越來越偏離市區,終於上了高速公路,曾經那種無法回頭,欲踏進鬼門關的感覺又來了。
我越來越緊張,害怕的身子都跟著發抖。
車子了兩個小時,很快的速度,到了另一個小城市,直接開往了一間醫院,醫院的人不是很多,好像都安排好了。
我被帶進去,走進去的時候,腿都軟了,顧晨?顧晨在哪裏?整個人還都是飄的。
我們被送到一間特護病房,整個樓層隻有我們這一間病房亮著燈似得,感覺很詭異,醫院都沒什麽人住似得。
呈魯南見了醫院裏的一名醫生後,很滿意的回來,但進來後,看到我,臉色又沉了,“雲飛,接下來的事兒,交給爸,你什麽都不要管,不要問,不要多想。。”
呈雲飛點點頭。
“安心啊,幫爸辦點事,這裏暫時不用你陪。”呈魯南微笑著看向我,那皮笑容不笑的感覺讓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呈雲飛稍微有點詫異,但他見他爸爸堅定的眼神,便也答應了,“爸,別讓安心做什麽危險的,最好……”
“我知道,放心吧,我隻是想她在你手術完,立刻就讓你看到,安排她到附近住。”
呈雲飛聽到這話,欣然的笑了,好像他剛剛上車的顧忌也移除了。
我感覺到不妙,走過呈雲飛的時候,連忙又殷勤的去幫呈雲飛拖外套,將外套掛到衣架上,順手從他側衣兜裏頭了手機,藏到自己的衣袖裏。
我很清楚,我將麵臨的可能是呈魯南的攤牌,他不跟我玩太極了,也利用完我順利陪著他兒子調理身子,影響他的心情。
如果真的是攤牌,顧晨,就已經被找到。
走出病房,呈魯南直接帶我下樓,上車。
“都不問問辦什麽事兒嗎?”呈魯南並不意外的這樣問我。
“辦什麽事兒啊。”我試圖再掙紮一下。
“我能需要你辦什麽事兒呢?”呈魯南的笑容說不出的邪惡,“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談什麽。”我下意識的去問。
“好像我們要談的很多。”呈魯南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有點舍不得你了,在我麵前,可以玩這麽久,明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卻還可以從容的玩……”
我傻眼了,他果真是要跟我攤牌!
呈魯南輕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說,給司機使眼色示意他開車。
司機開著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遊走,我完全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路,隻記得那個醫院的位置和名字。
我手摸著衣袖裏呈雲飛的手機,腦子裏拚命的想著,我還能做什麽,我還能做什麽!可以聯絡誰?
呈魯南剛剛說過一個時間,明天!明天結束以後,那麽明天就要做手術?是現在已經找到顧晨把顧晨的人關起來,還是說,顧晨的心已經被挖出來……
我管不了那麽許多了,從拿出顧晨的手機那一刹那,我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甚至說,現在已經容不得我自己決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