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像很殘忍
“你記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咱們完了,祝你幸福。”顧晨好認真的看著我。
“恨我?才說這話?”我不知道為什麽,竟這樣問他。
“不,不恨你,為什麽恨你?因為你跟呈雲飛?無所謂的,隻是,以後如果你知道另一個真相,希望你能承受的住,至於我,是覺得自己不該,所以該結束了。”顧晨輕笑了一聲,“我活著的目標,不是因為愛情。”
顧晨的回答,讓我意外,又心涼似得。
然而,我竟發現說出這話後,他的眼神不那麽堅定,又藏著一絲不舍的留戀似得,猶豫了下,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低頭眨了眨他自己酸楚的眼睛,抬眸又很可憐似得看著我。“還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不是因為愛情,當初還那麽糾纏我!”我咬緊牙根,哆嗦的回應道。
“亞玲是替我死的。”顧晨沒有解釋太多,隻回應了這樣一句話。
頓時,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話讓人浮想聯翩,包含了太多太多,更加堅定的認為,顧晨的心智早就因為陳亞玲的過世更加的扭曲,有缺陷。
“還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顧晨又重複的問我。
“沒有了,隻要不糾纏我,隻要你離我遠點,你做任何都跟我沒關係,但是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呈雲飛,你最好離我們都遠點。”
“這麽快,開始護著呈雲飛?我剛剛還高興,你沒有立刻告訴呈雲飛我在這裏,雖然我並不怕你告訴他。”顧晨苦笑著說道。
“護著怎麽了,他是我的男人,我們……我們已經上床了,我是他的,我們馬上結婚!”我渾身發抖,不受控製的回應。“你這個變態離我們遠點。”
“噗……”的一聲,顧晨毫無預兆的,一口鮮血吐到了地麵上,醉意又濃了似得,雙腿一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麵上。
我嚇壞了,本能的扶他,被我扶起,顧晨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不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吻向了我的唇角,泛著酒氣的血腥味兒在我空中攪動。
我推開他,強迫自己後退到了牆角,淚崩的望著他,“求你了,離我遠點,我和你一樣,做不到去報複一個愛過的人,我恨,恨自己這麽不中用,求你了,不要再糾纏了,太痛苦了。”
“不糾纏,再見。”顧晨深吸了口涼氣,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抹去他嘴角殘留的血跡,又拿出一張嶄新的紙巾走向我,把我的身子逼到牆角無路可退,他用紙巾狠抹了一把我的嘴,“擦幹淨,被老公看到,就說不清了。”說這話時,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憤怒,他的痛楚似得,他眸低流出的眼淚,讓人看著都覺得難受。
我閉上眼睛,不在看他。
他轉身的瞬間,我忍不住開口問他,“女兒可以給我嗎?”我期望他能給我,就免除了很多矛盾。
顧晨停下了腳步,拳頭握的緊緊的,並沒有回頭來看我,忽然大笑了起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不管什麽什麽都要從我身邊奪走嗎?”
我沒有敢再問了,任憑他快步離開,他不會給的,好像我去搶,也是一種殘忍?不,安琪那個樣子,他這個樣子,我不能讓女兒跟著他們……
呈雲飛回來接我的時候,我正坐在桌邊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並沒有注意到地麵上的一攤血跡,進門便拉著我往外走。
我被他拉著走出房門,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隔壁,顧晨已經不見了。
看出門道的小服務員,還跑來低聲提醒我,他走了。
我隻微笑衝那小服務員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上車之後,呈雲飛忽然問我,“都不問問,我媽要單獨跟我說什麽嗎?”
“啊,說,說什麽了。”我這才緩過神來,趕忙問他,這個我也挺關心,陳茹見了顧晨之後精神都恍惚了。
“也沒什麽,就是告訴我,婚禮要低調點,他們不想弄那麽大排場,讓我和你商量,可以不可以。”
“可以。”我低聲回應,有些矛盾,到底要不要把顧晨和陳茹見麵的事告訴呈雲飛,但好像是親兒子,她當媽的總不會害兒子的,顧晨見陳茹這個呈雲飛的親媽能掀起什麽風浪,顧晨也說了,不怕我告訴他……
想來想去,我竟沒有說,隻告訴自己,他的事跟我沒關係。
潛意識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和顧晨之間有這種小秘密,不想告訴任何人,見麵也不想告訴任何人。
“爸媽過兩天會從酒店搬回來家裏,你覺得怎樣?”呈雲飛下意識的征求我意見,“剛剛他們是那麽說,沒關係,你隻要不想一起,我就和他們談。”
“隨意吧,伯父伯母看著也挺好的。”我隻得這樣說,難不成說不願意嗎,到時候呈魯南再說我破壞他們父子感情。
“那你是都同意了?”呈雲飛又試探著問我。
“同意……”猛然間我想起女兒的事兒,連忙問呈雲飛,“你爸媽如果不走了,那我女兒,還能搶回來嗎?”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能做到的。”呈雲飛很肯定的回應我。
我鬆了口氣,這是我最關注的一件事。
“對了,你爸媽不是在王磬那裏住嗎?怎麽又去酒店了。”我下意識的找著話題,不想安靜下來,安靜下來,顧晨吐血的模樣,就在腦海裏徘徊,揮之不去。
“這陣子和王磬沒少打架,差點鬧法庭了,我爸媽總不能要一個已經離婚了的兒媳婦而不要兒子的,當然要搬出來了,不管什麽事情,隻要我這裏堅定,誰也攔不住,就是少奮鬥十年的錢,嘩嘩流給她了,以後你可得幫我賺回來。”
我勉強笑笑,“我哪有那個本事。”
“試試啊,沒有什麽不行的,你公婆本事大著呢,趕緊給生個兒子,做什麽都一帆風順,當然,如果你願意隻跟著我,我也讓你一路平坦。”
呈雲飛好像也看出來,我一點也不甘心隻做個家庭婦女,但我還是回應,“我不想靠你們。”
“以後再說。”呈雲飛總是這樣,各種套路,各種迂回,各種方式,總是把事情辦的很漂亮,至於他和顧晨之間的商戰,我也不想理會了,雖然那天聽上去,是呈雲飛的不是,想偷盜顧晨的成果。
第二天,是呈魯南的生日,我開始是以呈雲飛女朋友的身份出席的,王磬和呈月也來了,瞬間就把我擠沒了。
來的大多都是呈魯南的舊友,戰友,關係,人脈,太多的大人物,抓出一個都讓人很敬畏,不恥,害怕等等。
有錢人,在這裏,都快登不上台麵了,還有幾個老外紳豪來捧場……
那些人物多半都認識王磬和呈月,很歡喜的打招呼。
我沒說什麽,大概是怕我不高興,陳茹過來告訴我,“我們呈家是有頭有臉的,別鬧出什麽笑話,這輩子就沒有過笑話,明白嗎?”
“明白。”我低著頭,不敢說別的。
呈雲飛知道我瞞委屈的,但也不得不顧及一點顏麵,先把這場合混過去,暫時安排我坐在角落裏,多看看,他跟著自己擺出女主人姿態的王磬一起招呼來賓,期間好像看他們有爭執,但爭執沒有太過長久,依然麵子擺在首位。
當顧晨衣裝整齊,手捧古董翡翠帥氣的帶著兩個保鏢,出現的時候,我驚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陳茹。
陳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而在前台坐著與友人喝茶的呈魯南倒是沒什麽異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