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事了
顧晨沉默了,半響也沒有發生,猶豫了很久,才開口,“我特別衝動想說的時候,你不想聽……”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聽了我會怎麽抉擇!”我感覺有些痛苦,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因為你不知道,你是選我,還是你姐姐?”顧晨深吸了口涼氣,意味深長的回應,“現在想聽了,是因為你姐姐讓你有些寒心?那如果……”顧晨欲言又止,似乎瞬間陷入了某種未知的思緒裏。
“什麽?”我有些茫然。
“沒什麽。”顧晨慫了慫肩膀,下意識的岔開話題,“手臂有點疼,最近你有點胖,我去看看醫生。”
“顧晨。”我叫住了即將出門的他,很想問清楚。
但是他轉頭看我隻是笑笑,心情很好似得。“結束了,你不用回呈雲飛那裏,老實家裏呆著吧,證件我回頭給你,不用去派出所補,很麻煩。”
“你不怕我走了?”我試探著問他,畢竟這個還是有些懷疑的。
“看來,你真的後悔答應呈雲飛求婚了?”顧晨沒有回應我,好像心情更好了,“隻想著走?”
我有點亂,低下頭去,微妙的一丁點話語,敏感的被扯到這一塊來。“沒有。”
“其他的別問了,有人告訴我,如果我還想愛你的話,你不適合知道,而且,也不應該告訴任何人。”
“我跟你不可能的。”我下意識的回應,的確骨子裏已經認定和他不可能,甚至是預感我們都不可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管怎樣,她安琪都是我姐……
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我好像清楚,那顆抗議這個姐姐的心,越演越烈,一次比一次強烈。
“不過是誰跟你說,我不適合知道?”我下意識的追問。
但顧晨沒有回答我了,直接離開。
靜靜的在床上躺著,感覺頭沒那麽疼了,我勉強爬起身,試探著走了幾步,好像沒什麽事兒。
顧晨過了一個多小時回來,還在甩著手臂,麵容有些發愁似得。
“手還沒好嗎?”我站在床邊,試探著問他。
“好像多活動活動,還有希望能好點。”顧晨輕鬆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安慰我,還是真的。
之前我也清楚的聽到,那隻手隻是擺設罷了。
“不討厭我了?”顧晨忽然這樣問我,我臉色瞬間有點沉。
“我要回家了。”我不想再看他,從沒想過深愛是可以這樣的,稍微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感覺,好像很多事都可以原諒,像傻子一樣。
也不能說原諒,隻是沒有那麽大的氣了吧。
顧晨送我到家門口,這一路上,手機不停的響,我偷瞄過,都是安琪打來的,大概是因為喬偉明上了我床的事情,真的有些憤恨的,有種想多留顧晨的衝動,但是我終究還是沒有。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吃飯?”顧晨站在門口,想進來,被我的身子擋著,他本能的止住了動作,試探著問我。
“不用了,我又沒殘疾,生活能自理。”我不冷不熱的回應。
“那也好,明天我可能有事,身上還有錢嗎?”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還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有。”我簡單的回應。
“呈雲飛的?”顧晨好像很在意這個。
“不是,我之前上班,還有點積蓄。”我不經意的解釋。、
“恩,行。”顧晨不舍的看著我,並沒有轉身離開的動作,站在那裏好像還等什麽似得。
我低著頭,沒吭聲,直到他自行離開。
半夜呈雲飛來過一次電話,但隻是響了兩聲,便掛斷了,我沒有打過去,盡管,曾經向往過,不發生什麽事情,好像就不能看清自己內心最真的想法,就算沒有顧晨,是不是也不該這樣著急,這樣隨意,更何況,他根本不相信我,這才是重點。
不愛一個人,勉強的覺得合適,和他在一起了,好像才是最敏感的,發生一點事都容易破壞了最初的想法。
記得,呈雲飛說過,明天他爸媽來,嗬嗬,這下他也省心了吧。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半天,才睡著,第二天醒來,賴在床上根本不想動,拿著手機隨意翻弄著,這才發現,我的微博竟然被攻陷了……
滿屏幕的都是辱罵字體,任何不堪入目的詞匯都用到了我身上,我完全受不了了。
我的同學,校友,甚至一些不認識的人,都在罵我,是個小三,勾引已婚男人,破壞一個孩子剛滿月的家庭,還指名道姓的把喬偉明說出來,甚至有人作證,說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喬偉明,英語老師……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從來沒有被網暴過,這怎麽搞的這麽大,跟網紅一樣,黑粉兒一群,沒有一個幫我說話的!
陳亞男也沒有?
陳亞男每天都登陸微博,我這已經被罵了一天了。
頭很疼,不敢去看了,索性退出。
我以為這樣就算了,沒想到,超能力的網友不知道哪裏找到我電話,電話被轟炸了一樣,接起來便是辱罵聲。
我感覺有點要瘋了!
但是,這種事不至於被人肉吧?但也說不準,社會上恨我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的人多了,隻差家庭住址被爆出來,但也有小號放言,知道我住在哪裏。
很難受,忍不住給陳亞男打了電話,陳亞男接聽了,“喂,安心,怎麽啦?”
“你在哪裏呢?我想你了。”聽到陳亞男的聲音,我一如既往的想得到安慰,一如既往的因為委屈而想跟他訴苦,表現的無比脆弱,不禁落淚,好委屈的哽咽,嗓子腫脹的疼痛,好像充滿了沙碩。
“發生什麽事了?”陳亞男聽出我聲音的異樣,好像一無所知。
“見麵再說吧。”潛意識裏,我還有點想問陳亞男前晚的事情,畢竟不能隻聽喬偉明的一麵之詞,他碰沒碰過我,我很介意的。
“啊,行。”陳亞男稍微遲疑,但也答應了。
陳亞男來我家的時候,我眼睛已經哭了很腫,通紅的。
“喲,怎麽哭成這樣。”陳亞男還算自然的問我,隻是沒有像曾經那般直接來抱我,很心疼又或者怎樣。
“你沒看微博嗎?”我擦幹眼淚,坐到床上。
“沒啊,好幾天沒看了。”陳亞男一臉茫然,頓了頓憨笑了一聲,這才發現我頭上繃著的紗布,可臉頰上若隱若現的傷痕,“跟人打架了?”
“張雪昨兒來。”我無力的回應,有點餓了,正想跟陳亞男說出去吃東西,但陳亞男沒等我開口便說。
“對了,我有急事,我不能多待,回頭請你吃飯,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有些楞,看著陳亞男離開,不禁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和我的距離已經不是一星半點的差異,大概真生我氣了,傷她心了,又或者她這是有新女朋友,還是男朋友了。
好像不應該吃醋哦,她也一直有別人,而且如果心思不全放我身上,也是好事,我好像還做不到喜歡她,愛上她……
受不了網絡暴力和電話騷擾,我把電話關機,把微博注銷了。
一個人待在家裏,很壓抑,渾渾噩噩的直到晚上,睡不著把冰箱裏的酒都喝光了,不知道我這算不算自我墮落,想放空自己幾天,等頭部的傷口拆線,再從新開始,去死已經沒有那個勇氣,活著再沒信心,就沒意思了。
喝的半醉,夜已過半,除了家裏,好像外麵都安靜的可怕,孤獨感油然而生,喝酒不上不下的最難受,正猶豫要不要下樓去買酒,忽然,房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不好了,安心,快開門,出事了。”
是陳亞男。
我連忙去開門,隻見陳亞男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我麵前,臉色慘白,衣服上好像還沾染了紅色,血腥味兒鋪麵而來。
我嚇壞了,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