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絕情的男人
管家說的話清晰的落入耳中。
楊斯羽夾菜的動作微頓,下一秒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般,夾了塊紅燒肉給小羊羊。
“寶貝,吃飽了沒?”
小羊羊疑惑抬眸,點了點頭,放下了筷子。
見狀,季寒煜出聲吩咐,“李媽,帶小少爺回房間。”
男人語氣寡淡,舉止優雅的切著手裏的牛排,勁傲孤冷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甚至都不打算告知她一聲蔣娜等下要來了……
楊斯羽說不清此時是什麽滋味,就是覺得心髒被榔頭敲擊了一下,感由淺至深。
她站起身來,拉起了小羊羊的手,冷漠出聲“不用了,他今晚和我睡。”
說完,她不再理會季寒煜,也不在意剛剛小羊羊和他打的賭,拉著小羊羊的手就進了電梯。
電梯門逐漸合上,李媽作為過來人還是提醒了一句。
“少爺,小姐似乎心情不太好。”
“嗯?”季寒煜皺眉。
看了一眼母子倆的背影,隨後笑了笑,“她啊,有小少爺在心情不會差的。”
蔣娜病情好轉後,就去了省外拍戲。
今天下午劇組殺青,可是航班延誤,導致了現在才能抵達a城。
此時萬籟俱寂,燈火通明。
她深呼吸了一口,打開雙手,緊閉雙目,感受著熟悉的空氣。
“聞到臭味沒?”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蔣娜猛的睜開眼,進入視線的是季寒煜那張欠揍的臉。
她輕“嘖”了一聲,臉上沒有絲毫尷尬。
走近笑著調侃“喲,季少居然親自迎接?”
季寒煜沒有接過她的話茬,視線掃過她身後的行李“你怎麽來了?”
“我剛拍戲回來,沒地方住就來你這了唄。”蔣娜順著季寒煜的視線望過去,邊欣賞著指甲邊解釋。
季寒煜眸光微閃了閃,神情沒什麽變化“怎麽不住酒店?”
蔣娜怪異的看了一眼季寒煜。
今晚的季寒煜有些不同尋常啊。
想到什麽,她忽然抬眸,嘴角漾過一抹促狹笑意“怎麽?怕你家那位吃醋?”
季寒煜沒有立即回話,半晌才自嘲的笑了一聲“她不會。”
他說的很篤定,莫名的讓蔣娜覺得這話有些傷感。
她輕歎一聲,將行李給一旁的李媽,粲然一笑“那就拭目以待了,季少。”
此時二樓的某個房間,窗戶打開,皎潔的月光灑落於女孩的發梢。
“媽媽,你在看什麽?”
小羊羊走上前,伸手拉了拉楊斯羽的衣擺。
自從吃完飯回來,她就心不在焉的,幾分鍾後,像是有什麽寶貝撿一樣,飛快的拉開窗簾,往外眺望。
這一望,就整整望了十分鍾。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給楊斯羽嚇了一跳。
她快速的拉上窗簾,心虛的坐回到沙發處,胡亂找借口“外麵有煙花。”
小羊羊“……”
他一臉無語的將手裏的表揚了揚“煙花放了十分鍾?”
楊斯羽語塞,怎麽說個謊這麽難。
她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寶貝,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你還要去上學呢。”
小羊羊也沒再繼續問,點了點頭。
孱孱呼吸聲響起,楊斯羽替小羊羊蓋好被子,目光再次望向了窗戶。
她走過去看時,下麵早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她有些煩躁的坐在窗邊的榻榻米上。
她怎麽就忘了呢?
蔣娜之前的孩子雖然不是季寒煜的,可是這好像並不妨礙兩人之間產生感情啊。
蔣娜見到季寒煜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腦海裏思緒萬千,楊斯羽更是煩躁了。她拿起一旁的抱枕掄起拳頭把它當作季寒煜來狠狠的捶打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泄憤般的靠在了身後的牆上,眼神渙散。
“薑小姐住哪?”隔壁房突然傳來蔣娜若有若無的聲音。
楊斯羽瞳孔睜大,整個人趴在窗戶邊上,將耳朵往旁邊的房間湊去。
“你隔壁。”季寒煜的聲音傳來。
“我隔壁?”
“哦~懂了懂了。”蔣娜一臉了解的模樣,笑意更加促狹了。
當初來到錦瑟花園時,她剛開始說想住隔壁那間,她記得那時季寒煜麵色很是難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這間是留給未來的女主人的。”
所以自從那天起她也不再打那間房的主意了……
現在看來,早在之前,季寒煜就已經認定了楊斯羽是錦瑟的女主人了。
蔣娜勾唇笑了笑,建議“你還是換回我以前住的房間吧,新的我不適應。”
男人似乎猶豫了下,最後說出了個“好。”字。
聊天到此結束,伴隨著一聲關門聲,腳步聲漸行漸遠。
楊斯羽腦子裏回蕩過兩人剛剛說的話。
以前的地方?
雖說蔣娜現在的病情有些好轉了,可往日的物品總是衝擊病情的,這怕是會對情緒產生影響。
想著,楊斯羽快速來到了蔣娜以前住的房間。
她斟酌著語氣,剛想抬手敲門,屋內就傳來了季寒煜的聲音。
“能不能不要一回到這就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
屋內。
蔣娜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什麽模樣了?我傷感一下怎麽了我?”
季寒煜沒說話,徑自給自己倒了杯水,頗有閑情逸致的飲了一口“那你繼續,蔣演員。”
蔣娜“……”
她最煩的就是季寒煜這副讓人感覺自己的脾氣撒在棉花上的樣子了。
今日非得跟他開懟一場不可。
蔣娜將行李箱放在了地上,裝滿水的杯子“砰”的一用力,放在了桌上。
開始飆演技。
“季寒煜,虧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了,你這種態度讓我太失望了。”
“……”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這麽對我。”說著說著,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滴淚,聲音帶著哭腔。
季寒煜“……”
“行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我給你找新的住處。”
行了,第
次失敗。
蔣娜了無生趣的看著他,恢複了剛剛的模樣,伸手給他點了讚“果然男人最為絕情。”
以後讓楊斯羽給他跪榴蓮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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