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八卦詳談木白身事
“周木白隨母姓,世人眼中,父不詳,但其實他的親生父親尚在,並且也在雨都,他就是息兮堂堂主於展遊。”
“息兮堂堂主?於展遊?”我小小吃了一驚。
“雨都都主說實話已經不掌權了,真正占主導地位的可就是這一統江湖的息兮堂,此次戰亂難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息兮堂的插手。”
“息兮堂,不是江湖組織的嗎?不是說不參與朝政大事的嗎?”我在書上看到過一些對於息兮堂的描述,也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個江湖組織而已的呢!
“那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位息兮堂堂主和桔畫苑苑主這兩位在年輕時的風流韻事!”
“呃…”我就說嘛,他這個人腦袋裏肯定就隻能裝得下不正經的東西。
“據說他們兩人年輕時也是很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一個是息兮堂少主,一個是新任雨都都主千金,難得的是兩人兩情相悅,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不過那時恰逢宮中畫殿招主,按理來說論畫技進宮的應該是周苑主,但是於堂主不舍,便就偷龍轉鳳了一番,讓玉先生入選勝出,從而進入了宮中畫殿。本來這也不是件太大的事,豈料這件事不知怎的被君上知道了,有人說這是息兮堂的公然挑釁,尤其還曲解了息兮堂和雨都城的聯姻。君上生了疑,硬生生毀掉了這一樁大好姻緣,還特地從靈都挑選了個富家千金嫁給了於堂主做堂主夫人!君命難違啊!”
“周苑主沒有再嫁的嗎?”
“有,周苑主在於堂主成親後不久也就另嫁他人了,好像是個籍籍無名的男畫師,不過成親不到一年那男的就死了,然後周木白出生!”
“所以你推斷周木白是於堂主的兒子?”
“這不一目了然的嘛,不然雨都戰敗君上為何要挑周木白的呢!另外我還聽說周苑主是成親的時候就有的身孕!”
“你打哪兒聽說的啊?”
“一部分是聽我娘說的,她之前有一個婢女就是雨都的。那段時間周木白進宮這事,誰家裏不都津津樂道幾句的啊!”
“那還有一部分呢?”
“還有一部分,我一兄弟,他府裏有一個丫鬟,正好就是雨都北城外的徐州人,好像那丫頭的哥哥還在息兮堂當過差。數小先生,一般人他都不讓我說的,怕惹麻煩!”
“你說,我也就隨便聽聽的!周木白我都放過了,我還計較那麽多的嗎?”
“據說那丫頭的哥哥就是跟隨周木白入靈都的侍童,也就是那個毀你麵容後又咬舌自盡的人!”
“你那兄弟是誰啊?”
“李戴宇,他父親是管稅務財政的官,家裏可有錢了!”
“李戴宇?”
“他父親那可是妻妾成群,可以說是靈都裏妻妾最多的男人了,因此呢他的兄弟姐妹那是一堆一堆的。他常跟我抱怨,說是府裏頭三天兩頭報喜事,哪個哪個姨娘又生了啊!另外他還老是吹噓,你別看他們府裏少爺小姐那麽多,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他們兩個嫡出,一個是他一個是他妹妹李黛眉!”
“李黛眉?”
“你不認識的嗎?畫殿裏,聽我姐說她的畫也還不錯的呢!以前我看她漂亮,還曾調戲過她一番,不過啊那女人太清高了…”他還繼續樂嗬嗬地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東扯扯,西湊湊,把這補習的一個時辰蒙混過去就好了。
辛可嘉本來說是不要我去畫殿了,他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不幹,才不能讓陸香香逍遙自在呢,我去就是專程跟她過不去的,我的臉才不能就這麽白白算了的呢!
我和她還是同桌,別人也不願意同我們換,剛好。起先我是不動聲色的,反倒是她總是賊兮兮地一邊畫畫一邊用餘光注意著我。而後是等到她對我卸下了防備,我晃悠一下我的毛筆,不經意地輕輕在她衣衫上暈染出一朵墨花來。我動作很輕,她每每都是下課後才大驚小怪起來,而那時候我早已溜之大吉了。
有一次被逮住了,我們倆就在畫殿院內大吵了起來。
“你淨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她罵道。
“比起你來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才是!”我昂揚起我的臉,“這是你的傑作啊,要我日日頂著去嚇人!”
“我說了,殿下也查明了,不是我幹的,罪魁禍首明明是那個周木白!”
“你是輔助元凶,沒有你他又何來此大好機會?”
“我看你是嫉妒我,殿下寵我,你看不過去,才這樣變著法來對付我!”
“對啊,就是啊,殿下跟我是青梅竹馬,你這個算是什麽?後來者居上?你以為這是砌牆的啊?”
這樣一來二去,畫殿裏的人都知道我和陸香香不合,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焦點還是在太子殿下,有人私下裏定要說是為了“太子妃”之位。
後來我和陸香香都被軟禁了兩天,窩在各自的殿所裏抄宮規,這是君後要韞儀罰的,這宮裏要都像我和她這樣隨意,早就亂套了。
韞儀來勸我:“阿茹,你這個樣子完全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的,根本也就傷不到她分毫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太子殿下去看她了!”
“他愛看誰就看誰去,我還能把他綁著不要他去的嗎?人是他自個請進來的,他自然得要負責了!”韞威這個人,時而就是如此讓人捉摸不透的,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阿茹,你有沒有注意到啊,你殿裏有幾個丫鬟近來愈發別致了呢!”韞儀突然轉移了話題,提及到了這個。
我順勢注意了一下,我是個佛係的主子,也不是吝嗇,就是不怎麽去賞罰。
“你看她頭上戴的珠花,還有那個的耳環,那色澤和做工差不多都快要趕上阿茹你的了!”韞儀給我提著醒,她確實是比我細致太多了,“阿茹,你也別太隨意了,這是在宮裏,韞威身邊那個位置可是不少人巴望著,你別是有心要拱手送與他人了的!”
“為什麽不呢?”
“你的臉就是警告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因為我離得近,所以她們就都想要踩過我,我就是想要自己退出,她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這不,監禁解除的第一天晚上,就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