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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雕花梨木首飾盒

  雲妨剛出了二房的別苑,玉環和玉翠便鬼祟的站在門口等她了。三人眼神交匯,雲妨立刻心領。


  “可是成了?”她問。


  玉環頷首:“小姐,成了。”


  雲妨嘴角這才微微揚起,“回去罷。”抬步前,她微微側首,遠遠冷漠的睨了這別苑一眼。看來未過得許久,這裏又要生事了。


  回到玉盛閣,玉環和玉翠皆十分默契的將門窗都掩上,雲妨則徑自走入坐於桌前。


  玉環疾步跟上,從袖口掏出一個四方水紅雕花梨木首飾盒。手掌般大小,卻透出一股幽香。


  雲妨皺眉掩了掩鼻,看著攤在玉環掌心的這一方小物,淡漠道:“此物在何處尋到的。”


  玉環道:“是別苑中的下人尋到的。不過我已經問過了,擁有此物的那個丫頭名喚阿霞,乃雲柔小姐的貼身丫頭。”


  雲妨嘴角微微揚起:“薑雲柔可還算有點腦子,知道這樣的東西要是擺在自己房中,早晚也會翻船。可她偏偏沒想到,我早就摸清她的路子了。這樣自以為聰明的伎倆,遲早害死她。”


  玉翠道:“可不是麽,還是小姐有先見之明。隻是,這裏頭到底是什麽東西?小姐要我們尋來,可有何用處?”


  提起這個,雲妨的臉色不由一沉。昨夜的花前月下,正是她此生不願再憶起的一道傷痕。


  蕭容熾熱的吻仿佛還在她身畔停留,溫熱的懷抱竟不知不覺開始回味。


  他的動作很輕,令她沒有過多疼痛。可心裏的痛卻無法避免。


  這一步終是逾越,然而隻是一場沒有結局的開始。發生了,也隻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沒什麽,你們若沒打聽出這東西是什麽,就先出去吧。我自會找人去查的。”雲妨從玉環手中拿下此物,漠然道。


  玉環有些不解,雲妨向來對她們沒什麽隱瞞的,隻要是她要查的要做的事,都會交由她倆去做。


  且,從來沒讓她失望過。怎麽這次,卻不似從前了。


  玉翠的心眼比較直,一直想問個究竟來,但她更多的是擔心雲妨不再信任她們,所以有些微著急。


  問得多了,雲妨的心也開始慌亂,這樣私隱的秘辛又怎能輕易托盤而出,且還是在那樣不堪的情況下!

  “夠了。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別問太多。都下去吧,我想好好歇會兒。”雲妨撫著額,滿麵疲容,乏乏道。


  玉環拉住玉翠,朝她使了個眼色,便道了聲是,二人就掩上門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出了閣外,玉翠撇著嘴一臉的疑惑:“玉環,你說小姐這是怎麽了,從前什麽事不都是同你我說的,如今卻還嫌我多嘴了。該不是先前我做錯了什麽事,讓小姐不高興了吧?”


  玉環用手肘懟了她一下:“噓,小點聲兒,背後議論小姐成什麽事兒?別讓旁人聽了去,以為咱有異心呢。這事兒也的確蹊蹺,昨夜小姐徹夜不歸,夫人老爺可擔心得緊呢。可小姐隻道是在宮裏留宿,我尋思著有點貓膩。”


  玉翠點頭:“是呀。也沒聽說新近宮裏出了什麽事兒,怎麽就弄得這麽嚴重了呢。噯,我不是嚼舌根啊,我隻是擔心小姐出了什麽事,又不敢說的。”


  這越說越揪心了,玉環拍了她的胳膊一下,擺擺手道:“算了罷,別亂猜了。或許真的是在宮裏住下了呢。近來宮裏事情多,上回那個妃子死了,小姐不也在宮裏住了幾日麽,還有那個除夕宮宴。記得吧?小姐得太後寵愛,時常入宮也是正常的。咱也別胡思亂想了。”


  玉翠似乎還有疑問,但聽玉環這麽說仿佛也覺得是那麽個理兒,於是微微擰著眉腳,幹活去了。


  雲妨一個人躺在床上,卻總有那麽一種錯覺,好像蕭容就在身畔,平穩的呼吸聲又那麽真實。


  世間的情總教人欲罷不能。先前她總是背著自己的良心,隻將薑家大業作為頭等要事,卻在不知不覺中又陷入冥冥的注定。


  注定今生要與他再次相遇。那麽癡心相付,也是注定中事。


  身心皆付諸,奈何得不到好結果。他終是要娶別人的。


  薑雲柔的那盒東西還擺在桌前,雲妨疲憊得隻想好好歇一歇,旁的事無暇費心。


  然,翌日還未等她將這件事縷清時,宮中便傳了召她入宮的旨意。


  此次是千真萬確。


  來的正是皇上身邊的張公公,手中捧著的也是如假包換明黃黃的聖旨。


  雲妨不知宮裏傳召得這樣急是為何事,可心下卻也還是明了幾分,大抵是為了昨夜的事情。


  周身忽然泛起了涼意,沒曾想,他竟然背棄了約定,到皇上麵前說去了?還是,他底下的人走漏了風聲?

  原是不在意的,到了不也就是個壞名聲的下場,倒也好,終身也不用嫁了。


  可胸口還是有些悶,悶得微疼。


  入了蕭音的乾坤殿前,之間偌大的殿中跪著一個清量的身影,低垂著腦袋,從青色背影中透出憔悴。


  蕭容則站在蕭音的案邊,見著她進來,眸中的微光一閃而過。


  雲妨胸口一沉,看來這事,不似自己揣測的那樣。


  “雲妨叩見皇上。”她平複下心情上前躬身一禮。


  蕭音卻鐵青著臉,一拍身前的案台,指著跪在殿前的陳景州悶哼一聲吼道:“說啊!此刻怎的成啞巴了?!你先前同朕說的,你再同雲妨說一遍!”


  蕭容偏頭微微垂下,輕聲道:“皇兄息怒。景州年輕氣盛,您且寬恕他罷。”


  雲妨聞言轉頭看向陳景州,他麵容慘白,雙眼發怔,印象中那鐵骨身姿如今也似泛泛經不起風霜。


  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是蕭容告發了那一夜的事?她知道,陳景州也是遭人陷害的,但看他那晚的迷離神采便知。


  她並沒有恨他,隻是恨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


  “皇上,不論侯爺做錯什麽,還請您千萬別遷怒於他。”雲妨在陳景州身側一同跪下,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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