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妨掙紮著要下來,“你放開我,我沒事。”
蕭容卻不管,順著薑桓的指引就往薑雲妨的院落裏跑。
薑雲妨就是一時的情緒所致,被蕭容放倒在床上的時候,已經一點事都沒有了。蕭容還在那一臉緊張的問著,“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的就病了。”
對著蕭容這般的模樣,薑雲妨反倒不好再說什麽了。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痛,已經好了。”
今日裏本來就已經夠慌亂的,薑桓夫婦又突然的見寶貝女兒這樣,險些沒嚇出個好歹來。
“雲妨啊,你可不要有什麽事啊。”王氏忍了一天,還是控製不住地落下淚來。
這一天的心驚肉跳,饒是王氏一向沉穩自持,事關自己的寶貝女兒,仍是無法冷靜自製。剛才雲妨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不知道,剛剛還紅潤著的臉突然的就連點血色都沒有。
薑雲妨回到家裏來時,王氏是上上下下地檢查過的,身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也正是如此,王氏才更害怕今日的事讓雲妨害了心疾。要不然,怎麽能夠解釋的了雲妨突然的心痛。
薑桓忙安慰王氏,“沒事的,大夫一會就過來了,先讓大夫好好的看看再說。”
薑雲妨也道:“娘,你別哭了,雲妨真的什麽事也沒有。”說著,就要坐起來動彈動彈身子給王氏看看。
可薑雲妨剛要起身就被蕭容不由分說的給按了下去不說,王氏又被唬了一跳。
“雲妨啊……”
蕭容離見此,按著薑雲妨道:“你要是不想把大夫人嚇出個好歹來,你就乖乖地在這躺著別亂動,有事沒事的都讓大夫給你好好的看看,也讓你娘安安心。”
薑雲妨聞言,這才不再亂動,乖乖地躺下。
大房的人催得急,大夫也來得快。
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以為是出了什麽急診。結果湊近了一看,躺床上的病患什麽事也沒有,倒是站著的大夫人一臉的病模樣。
既然來了,大夫也順便的把兩個人都給看了,然後開了張藥方子交給薑桓,道:“大小姐是情緒起伏過大,一時刺激過度引起的,並無大礙,我開了些寧神藥,喝兩日就好了。倒是大夫人情緒大起大落,身子又不如年輕人康健,我給大夫人在寧神的藥劑上又加了些滋補的,要時常的吃著才好。”
大夫被薑桓親自送了出去,薑雲妨握著王氏的受,愧疚地道:“娘,都是雲妨讓娘擔心了。”
放下心來的王氏輕拍著薑雲妨的手背,“都是雲捷那個小畜生做下的惡事,和雲妨你又有什麽關係呢。”
薑桓從外麵進來,看到蕭容眼中隻有雲妨,麵上的心疼與擔憂也都真心真意,並無虛假。眸光微轉,心下就有了計較,微微地笑了。
當一天的驚亂終於告一段落,王氏猶然心悸地躺在薑桓的枕邊時,薑桓手臂支著床側身看向王氏,問:“你覺得楚王殿下如何。”
王氏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哪裏還有多餘的心思分給別人。
“你們同朝為官,時常見得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知道他如何。”
“哎呀,”薑桓有推了推王氏,“真的,你覺得楚王殿下如何。”
王氏揮掉薑桓的手,“大半夜的,鬧什麽。”
等王氏看到薑桓一臉偷笑又認真的模樣時,終是把心思從女兒的身上抽回來幾分,“笑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又打了什麽壞主意。”
王氏說完,再聯想到今日蕭容放出來的話,頓時明了地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說……”
薑桓笑著點了點頭,“今天楚王殿下對雲妨的心思如何,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你覺得如果楚王殿下來做咱們的女婿的話,如何。”
王氏回想著楚王殿下對女兒的在乎,沒有半點虛假不說,還事事想的周到,否則今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會雷聲大雨點小的悄然解決了。
可是,“看情景楚王殿下對雲妨倒是有幾分真情實意,可楚王殿下畢竟是皇族出身,而皇家的人,又有幾個是一心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