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妍拿甘心受這樣的屈辱,抓住春梅還要打來的手腕就推了回去,“我就算是個庶女也比你一個賤婢高貴,你又算是個什麽。”說著,反手就要還回去。
白安見了忙大喝一聲,“你在做什麽,你的爹娘就是這麽教導你的。”
春梅見白瑾妍微愣神的功夫,反手就把白瑾妍給打倒在地。
王氏這才說句話來,“好了,像她這種缺乏管教的人,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就調教的好的。”
春梅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方才下去。而白瑾妍則雙眼冒火地看著春梅,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氏根本就不理她,隻對白安道:“剛好府裏頭給幾位小姐請了兩個嬤嬤過來,這丫頭我看實在是缺乏管教,不如將她送到我們薑家,讓她也一同學學規矩。”
白瑾妍聞言,頓時白了臉。
不是之前已經的禮已經收了,隻要道歉了就行了嗎?為什麽還要把她給留下。
什麽學學規矩,說白了就是要把她給交出來,狠狠地折磨她。
白瑾妍心下害怕,連臉上火辣辣地疼痛都忘了,急忙地爬到白安的身邊,抱著他的腿道:“大伯父,不要把我留下來。”
此時白瑾妍的白皙的麵頰整個地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血來,頭發也亂了,碎發落到紅腫的麵頰上,說不出的狼狽,那還有原來半點輕塵脫俗的模樣。
白安原本就不喜歡她,此時看了更是生厭。隻是白瑾妍此時對他還有用處,自然不能把人給留下來。
便道:“這臭丫頭野慣了的,哪能安心的和薑家的各位小姐一起學習。她敢得罪雲妨,回去定要她跪上幾天祠堂,斷她水米,讓她知道她是對錯,看她下次還敢不敢。”
白瑾妍忙道:“不敢了,瑾妍再也不敢了。”
薑雲妨道:“不過是讓你和姐妹們一起學習學習,怎麽好像我們能吃了你似得。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們薑家的姐妹一起學習,也可一讓嬤嬤單獨的教你,定讓你受益匪淺。”
王氏也道:“好了,就這麽定了。”說著,也不管白安和白瑾妍是什麽臉色,直接叫人道:“去把白小姐送到後院去,好好的安置,明日就叫嬤嬤過去教她。”
王氏剛說完,就有婢女去抓著白瑾妍的胳膊往外麵拉。
白瑾妍嚇壞了,死死地抓著白安不放。
“大伯父救我,大伯父!不要把我留在這。”
白安見王氏如此,知道是逼著他把碧巧繡坊交出來。
雖然白安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就真的把碧巧繡坊交出去,可事到臨頭。他辛辛苦苦經營的心血,哪真的舍得交出來。
白瑾妍見白安不開口,而那兩個婢女的力氣又大的出奇,眼見著就要把她給拉走了,嚇得白瑾妍大叫著:“大伯父,你真的要把瑾妍留在這裏嗎?!”
白瑾妍的大聲呼叫讓白安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雖然他不喜歡她,可她確實很有經商的頭腦,又真的能給他營造更多的利益。
罷了。
白安抬頭看向王氏道:“碧巧繡坊我同意給雲妨了,可以把人給放了吧。”
王氏這才露出幾分真實的笑意來,“雲妨,你白伯父要送你禮物呢,還不快謝謝。”
薑雲妨微笑著走上前來,“謝白伯父。”
白安沒好氣道:“現在可以把人給放開了吧。”
王氏淡然地對自家的帳房先生道:“還不快去把房契地契的接過來,在把筆墨給拿過去,和白老爺把契約書給簽了。”
帳房聞言,很快地把早就寫好的契約書和筆墨一起用托盤端了過去,“白老爺,單據我們已經寫好了,你隻需要在上麵簽個字就好。”
白安看著已經寫好的契約書,上麵連薑家的印章都已經印了上去,並簽了字。白安從懷裏麵往外拿房契地契的手就那麽的頓在了那裏,心裏麵恨得不行。
一把將房契和地契狠狠地摔在茶幾上,薑家的帳房眼疾手快地給拿了過來,確實無誤後,就笑著收了起來,催著白安把字給簽了。
白安氣的手都直抖,帳房先生還不懷好意地說道:“您穩著著點來,要不把墨滴到了契約書上,我們要重新抄寫一遍不說,您害得重新再寫一次。”
白安握著手的筆一頓,憤然衝著王氏說道:“對瑾妍這丫頭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規矩,難到你家的賬房先生這麽的說話,就是你們薑家的規矩不成。”
王氏轉頭看著旁的地方,沒聽到一般,氣的白安心裏頭恨極,又隻能怨他這次技不如人,讓人捏住了七寸,隻能低聲下氣地求和。
恨恨地把名字一簽,甩手就把筆給扔了出去。
“這回可以了吧,還不把人給放開,讓我們也不再這繼續的打擾你們。”
白瑾妍也一邊推搡著想要逃離兩個婢女的手,一邊焦急地地喊道,“快放開我,鬆手!”
王氏抬眼看了白瑾妍一眼,敢在眾人麵前戲弄薑家的嫡長女,你以為隻是這樣就能磨平你一個小小的庶女對我白家的羞辱了嗎?
還敢想歪主意和我薑家做對,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悔悟,哼。
白瑾妍剛喊完,王氏就冷哼了一聲,“怎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悟嗎?”
白安聞言,趕緊看了白瑾妍一眼,“有你這麽和人說話的嗎?懂不懂規矩。”他已經被迫的把碧巧繡坊給交了出去,可不想再為這個死丫頭再付出什麽。
白瑾妍一張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紅腫的還是氣惱的,直直地瞪了王氏好半天,才軟下話來。
“瑾妍已經知道錯了,還請大夫人原諒。”
“哦,那你說說,你都錯在哪裏了。”王氏道。
白瑾妍此時恨不得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王氏和薑雲妨的臉上,讓她們也知道什麽是痛。
“瑾妍錯不該撞到了大夫人還出言頂撞,更不應該挑釁大小姐。”白瑾妍道。
白瑾妍話音剛落,剛剛還握在手中的茶杯,就被王氏狠狠地砸在白瑾妍的麵前,碎裂的碎塊蹦到了白瑾妍的身上,劃出數道血痕。
王氏怒聲道:“你錯不該以一個小小的庶女身份就敢不把我薑家放在眼裏,更不應該明明知道對錯還出言挑釁羞辱,是誰給你的這麽大的膽子!”
王氏嘴上罵著白瑾妍,罵的是她,也是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