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幻境 第九章 整理思路(中)蕭敬羽替擋了一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蕭敬寒和劉胖子,期待著他們說出第三個幻境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把三個幻境的故事連接起來,進行歸納總結,可以找出問題的所在。
蕭敬寒猶豫了一小會,劉胖子也想著要不要告訴大夥們關於第三個幻境裏的內容,畢竟裏麵有墨騎首領懷將軍。
蕭敬寒心想,反正流泉居的戲班主潤先生都說了,那一個墨騎的首領懷將軍說出來,想必也無妨,就對劉胖子示意了眼神,劉胖子也立刻領會,點了點頭。
蕭敬寒倒吸一口氣,道,“當時,我醒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木柱子,隨後我隱約聽到後麵劉胖子的聲音,就轉頭看,發現劉胖子不小心從獨木橋上,摔下去,幸虧我趕緊跑去了。伸出手,把他攥了上來,不然劉胖子就墜入河水淹死了。然後等到我和劉胖子抬頭看一個牌”
劉胖子隱約聽到蕭敬寒說的話之中有一股不太對勁的味道,想了兩秒鍾,反應過來,趕緊把蕭敬寒的話打住了,“等一下,等一下,有你這麽說劉爺的嗎,啊?你還把我的這個醜事說出來,你還詛咒歐我淹死啊,寒顫!”
蕭敬寒抓了抓耳屎,不耐煩的歎了口氣,等劉胖子說完後,問了一句,“說完了?”
劉胖子點頭道,“說完了!”
結果反而沒劉胖子所料,蕭敬寒反倒繼續順著他剛剛的話,繼續講下去,“看到那牌匾上麵有一個蜘蛛網和灰塵纏繞在一快,壓根就看不清上麵的字,隻能看到有四個字,隨後我們就看到有三個老”
“寒顫,你”劉胖子見蕭敬寒繼續講下去,沒有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在蕭敬寒說話過程期間,支支吾吾地說了三個字。
“人從木蘆內緩緩走”
蕭敬寒話說了一會會後,周老板就插話了,“行了行了,可以了!說重點!”
蕭敬寒歎了口氣,抿了一下嘴唇,埋汰道,“我這剛講到重點呢”
“是範商人的木蘆,就在北地。”影子這個時候,突然發話。
劉胖子喊道,“對對對,就是他,還有懷將軍和之前在蠻人部落附近的將漁夫也在木蘆裏麵,緩緩走出來。最後還跟上來拿著掃帚的一個女童,隨後他走到地麵,不知道在掃什麽,也沒見地上有落葉,灰塵或是垃圾。”
“這還沒入秋呢,哪來的落葉?”冼紅塵說了一句,“這明天才進入夏季。”
“唉?你這人?”劉胖子指著冼紅塵,道,隨後冼紅塵後麵的冼植朗,冼法涚二人也紛紛附和著冼紅塵所說。
這個時候,冼前雪打破了氣氛的尷尬,說了一段,“別吵了!如果是幻境的話,那女童掃的東西,隻有他和懷將軍,範商人和將漁夫看到,你和蕭敬寒兩個被困在幻境裏的,沒有看到,也算情有可原。”
蕭敬寒點點頭,“沒錯。是製造這個幻境的人,設計的。”
劉胖子覺得問題太多了,腦子有點亂,過來一會才問道,“那又不是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個垃圾或是灰塵而已,有必要讓我們兩人,看不到嗎?”
“管他呢。”蕭敬寒道,“之後我和劉胖子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你們知道的。”隨後瞥了一眼影子,輕微一副帶有感謝意思的眼神,頷首道,“就被影子的手,陸續地從幻境中,被攥出來的。”
劉胖子看了一眼地上躺著,暈過去的薩曼兒,“我咋感覺這第三個幻境是薩曼兒這廝製造出來的呢?沒一點水準。”
冼前雪輕歪頭,疑惑道,“劉胖子,你說的五個字是什麽意思?”
劉胖子回應道,“嗨!我是說,第三個幻境的三個老頭和我們哥倆發生的戰鬥,遠不及第一幻境的蕭敬寒四叔和師叔以及第二個幻境的潤先生,周君曉兩個戲子前輩和潤先生之徒,華信。”
劉胖子低著頭,仍舊看著薩曼兒,單揚眉地說道,“想起來了,我之前戰鬥的時候,發現敵人老是對我下巴發起進攻。這薩曼兒是嫉妒我這下巴還是本來就對下巴這個部位有仇啊,還是咋的?”
蕭敬寒不屑地笑了笑,“少臭美了,死胖子。”
劉胖子撓了一下頭發,轉臉看向蕭敬寒,“敵人咋不打你下巴啊?該不會真是嫉妒我這下巴長得太好看了吧?”
蕭敬寒翻了劉胖子一個白眼。
冼前雪則噗嗤一笑,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右手依舊拿著雪劍,左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後,緩緩走到薩曼兒的身旁,俯身看向薩曼兒的下巴,“挺正常的啊?應該不是他操控的吧?”說完,站起身來。
周老板這個時候,也走到了冼前雪的旁邊,看了一眼薩曼兒後,再抬頭看向劉胖子,“他就是嫉妒你那妖媚的下巴。”說完,轉身走了兩步,右腳在地上懸空畫了一圈,自娛自樂著。
劉胖子驚訝地唉了一聲,半信半疑,又內心暗喜,道。“周奕辰,你說的話,我都有點不太相信啊。”
周老板看了幾秒鍾劉胖子,隨後又推了推墨鏡,走到劉胖子的眼前一尺處,嘴角上揚,輕微一笑,“死胖子,騙你的,你當真的還不亦說乎了還。”
劉胖子蹙眉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周奕辰,你居然對劉爺我使用讀心術!”說完,剛伸出手想要扇周老板一巴掌,就被周老板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最後周老板手腕一轉,劉胖子的右手也跟著疼痛地轉了一圈。
劉胖子假裝淒慘地喊道,“疼疼疼!”
在冼前雪和蕭敬寒,包括在一旁看著的影子,蕭敬羽,青釵,冼星城幾個人看來,劉胖子是裝的,的右手也沒那麽疼痛,因為周老板把控好了力度。
而冼植朗,冼紅塵,冼法涚三人還露出了一副看呆了的模樣,冼紅塵甚至內心十分崇拜著周老板,可惜她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再者,周老板怎麽可能會理會一個小丫頭片子呢,更不會感情用事。
周老板對冼紅塵父親冼星城的態度,也沒有那麽友好,隻是冼紅塵看到的表麵而已。其實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至少沒什麽天大的事情而讓他們兩人打吵了起來。
周老板盡可能使自己千萬別笑場了,隻是嘴角上揚了一番。
更重要的是,在蕭敬寒,影子,劉胖子,冼前雪,蕭敬羽等人的身上,似乎也找到了當初和薛鼬子,潤先生在一塊的樂趣,也看到了劉胖子身上似乎有一些潤先生的影子,蕭敬寒的身上有一股像薛鼬子那樣的好奇心,衝動性以及渴望強大的求勝勁。
周老板鬆了手後,瞥向蕭敬寒,會心一笑,“言歸正傳。蕭敬寒,我想起來。之前你說過,第一個幻境和第二個幻境裏麵。潤先生和他的徒弟以及周君曉,三人在唱《玉虎墜慈雲庵》?”
蕭敬寒回道,“沒錯。”
周老板繼續說道,“我之前也分析了一番,那場戲在蕭龍邦內舉行,當天是天和八年,即將天和九年的蕭曉扶那家夥的生日。”
蕭敬寒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打斷道,“等一下,等一下,周奕辰,你喊我四叔什麽?那家夥?還直呼其名?”
周奕辰點點頭,輕微地嗯了一聲。
劉胖子和冼前雪都以為蕭敬寒也要動手,沒想到他隻是嘴角一撇,輕微地說了一句,“我六叔他,也就這麽放縱你,你這麽瞎叫的?”
周奕辰又是點點頭,輕微地嗯了一聲。
蕭敬寒咽了咽口水,探過頭來,瞥向影子,沒有直視周老板,並以試探的口風,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周奕辰那家夥。”
蕭敬寒看到影子也沒有打自己,不由得心中初生喜意,不料,周奕辰突然將自己手腕轉了幾圈,舒活了一下筋骨,剛要朝蕭敬寒的肚子打去,幸虧蕭敬羽眼疾手快,替自己的大哥蕭敬寒,擋了一下周老板打向蕭敬寒肚子的拳頭。
蕭敬寒見到二弟蕭敬羽替自己擋了一拳,眼神茫然了,心中不由得內疚,後悔剛剛自己做出剛剛那幼稚的舉止。
劉胖子見狀,馬上對著周老板斥道,“周奕辰,你幹嘛!”
冼前雪也驚呆了,急忙勸解道,“別打了!”喊完後,來到蕭敬羽的身旁,一邊輕撫著蕭敬羽的肚子,一邊安慰道,“沒事吧!”
冼前雪抬頭看向周老板,“你幹嘛呢!”
周老板也心中有所愧疚,但很快又收回了那股突如其來的內疚情緒,但又對蕭敬羽替大哥蕭敬寒擋了一拳的舉動給震撼到了,隨後調整了心態,隻是輕微說了一句,“我去方便一下。”
周老板說完後,轉身默默離開,心裏卻感到很意外,又不失對蕭敬羽的敬佩,背後隱約聽到,眾人詢問蕭敬羽有沒有事情的聲音,冼植朗,冼紅塵,冼法涚三人也跟著走了過去,進行安撫。
但周老板剛走幾步,就察覺到青釵的來襲,還是放棄了反擊的念頭,直接被青釵的一記重拳,打向了自己的肚子。
周老板隱約感到肚子有一絲疼痛,“青釵你”
周老板隨後又輕微一笑,咳嗽了好幾下,望著青釵,知道他這回為蕭敬羽複仇,實際上是為蕭敬寒複仇,苦笑道,“蕭敬寒在愧疚著,蕭敬羽在忍痛著,一個精神上,一個肢體上,都受到了傷害,可能蕭敬寒那人,更為疼痛吧。放心,我沒用讀心術,即使讀心術沒有當天用了,隻能翌日再用的規矩,我也不會用的。現在啊。其他人都跑去安慰他們兩人,你卻跑過來,替他們二人複仇性的反打了我的肚子。現在,抵消了吧? ”
周老板想了想,“其實也不算是複仇吧。蕭敬寒之前對戰連虎,過一段時間肯定是要對付八蛇的,他那個才算是複仇。其實,我還挺欣賞你家幫主的,雖說衝動,但也沒那麽厲害。那小子還算是會一絲隱忍的,冼前雪也是。不愧是長安城兩大家族的孩子。當然,蕭氏家族的蕭敬羽,蕭敬東和蕭敬飛也一樣。”
青釵攥緊拳頭,一肚子怨火,憤然道,“雖說你看人很透徹,但也希望周老板你明白,不管你是動了蕭幫主的身邊哪個人”
“也就是動了蕭幫主。”周老板接著青釵的話,嘟著嘴,點點頭,笑了笑道,“我也挺欣賞你這種,知道打不過,還裝作能打贏的模樣。其實,你你和蕭敬羽,劉胖子或是其他人一樣,都是重情重義,有血有肉的人。我就喜歡這種性格的。”
青釵其實原本想拿三叉戟進行攻擊的,後來還是猶豫了,還是決定以拳出擊。他也知道周老板有能力躲避自己的一記重拳,甚至可以反擊。
青釵目睹著周老板繞過自己,不緊不慢地離開,眼神之中還帶著仇氣。等到目睹周老板消失自己的視線後,猛地轉頭,來到蕭敬寒的身邊,看見蕭敬寒忍著淚水,隨即想要伸出手,幫忙擦掉,結果被蕭敬寒一把抓住自己的手,道,“我來。”
青釵問道,“沒事吧,蕭幫主。”
蕭敬寒輕聲道,“沒事。”
青釵這才放了心,和蕭敬寒一塊,轉身看向蕭敬羽。
“對不起,二弟。”蕭敬寒內疚還沒有完全消除,傷心地說道。
蕭敬羽艱難地站起身來,拍了拍大哥的右肩,“沒事,大哥。把周老板叫回來吧,商討等一會要怎麽安排。”
蕭敬寒點了點頭,對青釵示意了眼神。
“他去方便了,想必等一會就會回來。”
蕭敬寒則對青釵示意了一個很凶的眼神,青釵瞬間被嚇到了,“是蕭幫主。”說完,轉身再次朝周老板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影子默默走了過來,對蕭敬寒輕柔又同情地問了了一句,“沒事吧?”
蕭敬寒笑了笑,“沒事。對了,剛剛討論了那麽久,我怎麽又沒有見到蕭敬東?”
冼前雪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他知道曹曉仇要返回長安城,就跟著一並走了。”
蕭敬寒長長地歎了口氣,“還是那麽自作主張。”
蕭敬寒又抬頭看著影子,見他要伸出手,擦自己眼角的淚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但又感覺往前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往前走了半步,眼神有點忽然和緊張。
影子道,“別亂動。”
“喔。”蕭敬寒回道,隨後影子幫蕭敬寒擦完了眼角泛著的淚光。
蕭敬寒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看到影子的手上沒有了手套,才問了一句,“影子,你的黑色手套呢?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戴上,是不是丟了?”
“啊?昂,兜裏。”影子說完,拿出了兜裏的黑色手套,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