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多謝公子相救
兩人聊著這紅衣男子的事時,心情就像一個糟糕的下雨天一般。
屆時,樓下傳來了悅耳動聽的琴音,還伴著猶如山間清泉般動聽的歌唱聲。
嘈雜的大堂裏,隨著這一聲動人的歌喉而變得安靜下來。
那吃著瓜子的男子,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色眯眯地看著台上的女子,那眼珠子恨不得在人家姑娘臉上戳出一個洞來。
台上的姑娘,十七八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一身粉紅色衣裙,頭戴一套和衣裙相配的珠釵發飾,那細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麵前的琴弦。
那薄薄的紅唇輕啟,從她嘴裏傳出了優美動聽的歌謠。
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隨著歌聲舞動著睫毛,女子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甜美笑容。
那樣嫵媚多姿的笑容,把那些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們,迷得是神魂顛倒的,那一個個的看得那是口水直流。
“詩詩姑娘,你這歌唱的太好聽了,再來一段唄!”一曲畢,台下一臉玩世不恭的男子大聲喊道。
有一個有些喝醉了的男子,更是直接走上台子上,伸手就調戲詩詩姑娘道:“都是出來賣的,還整天的裝什麽清高?來,陪爺和一個,隻要你把讓爺伺候舒服了,爺就給你兩張銀票怎麽樣?”
酒醉的男子拉著詩詩姑娘的手,就往台下拽。
樓上的葉萱,靜靜地看著詩詩姑娘的反應,看她到底會怎麽做。
而對於這樣的事情,詩詩幾乎每天都會遇到,不過以前遇到的都是些軟漢,不曾想今兒…
詩詩抬手就給男子一巴掌,“放開我,我詩詩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你說話嘴巴放幹淨點,我可不是路邊的閑花野草。”
也是因為詩詩的這種性格,讓她吃了不少虧,可同時也贏來了,不少仰慕她的男子的尊重。
被打的酒醉男子臉色一變,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詩詩。
“啪!”
那男子狠狠地給了詩詩一巴掌,沒有防備的詩詩生生地挨了一巴掌,一個沒站穩,險些碎倒在地。
隻見她右邊的臉上,頓時就起了五個紅紅地手掌印。
“你個jiaren,竟敢打本大爺?”男子抬手又朝詩詩臉上打去。
詩詩一個輕身躲開了這巴掌,站到了古琴的後麵去。
她知道這男子和往日的那些不同,這人要麽就是後台硬朗,要麽就趁著醉酒找人泄憤。
這樣的人,千萬不能和她硬碰硬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做這一行久了,詩詩也是吃一點長一智,學會了看人的本領。
酒醉男子見躲開了的詩詩,他眼紅如火地一腳踢開麵前的古琴,伸手就朝詩詩的脖子捏了過去。
詩詩也瞬間被嚇得臉色蒼白,“阿!救命呀!放開我,放開我…”詩詩一邊喊,一邊費勁地抓開捏著她脖子的手。
台下的人一看這酒醉男子的這架勢,誰都不敢說話,就更加不敢上去幫詩詩的幫。
方才那位色眯眯看著詩詩的男子,此時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阿…放…放開我…”詩詩雙手扒拉著男子的手,艱難地喊道。
“哈哈哈!放開你?”酒醉男子一臉陰險取樂地看著詩詩。
“阿!誰?是誰?”就在酒醉男子大笑的時候,隻見一隻筷子從二樓飛了過來,直直地刺穿酒醉男子的手背。
酒醉男子吃痛地放開詩詩,抱著插著筷子的手,怒聲叫喊著:“是誰暗算了勞資?給勞資滾出來。”
得以逃脫的詩詩,臉色通紅地癱坐在地上,撫摸著被捏得生疼的脖子,一陣幹咳。
“咳…咳咳…”
……
“勞資?你還不夠格!”二樓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台上的醉漢抱著流血的手,抬起那憤怒的眼神,一臉的叫囂道:“你他娘的是誰?竟敢管本大爺的事情,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醉漢的話音剛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穿淺藍色錦袍的少年,此人正是江燁是也。
隻聽見“啪”的一聲,醉漢就倒在了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
“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要懂得尊重人。”
“啪!”
接著江燁又給醉漢一巴掌,“這一巴掌,是讓你知道,不是每個人你都可以稱勞資的。”
本來就是包著一包氣,找不到地方出的江燁,又給了醉漢一巴掌,“啪!這一巴掌,是打你不該惹到本少爺,不該出言不遜的。”
“啪!啪!啪!”
江燁一連打了醉漢好幾掌,這才消氣般的收回手。
樓上的葉萱看得,一臉尷尬地把臉偏開。
這家夥,這是把氣都灑這醉漢身上了,把人都揍成豬頭臉了,他還說是人家惹他了。
地上的醉漢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這腫得跟豬頭似的臉,哭腔道:“大哥,咱倆是誰惹誰啊?”
此時的醉漢酒也醒了,神經也清醒了,一臉害怕、委屈巴巴地看著江燁。
原本他就是想找人泄泄憤的,沒曾想,自己倒成了別人的泄憤對象了。
酒醒了的他,也知道了自己做錯事情了,可做都做了,他又怎麽樣嘛?
江燁冷冷地看了醉漢一眼,醉漢害怕的一縮,聰明地扭頭看著一副驚魂未定的詩詩,誠懇的道歉道:“詩詩姑娘,對不起,方才是我喝多了,還往詩詩姑娘原諒我。”
詩詩朝醉漢訕訕一笑,轉而朝江燁福了福身,道:“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相贈一曲,以表謝意。”
江燁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詩詩,抬手指著樓上的葉萱,道:“姑娘謝錯人了,就你的不是我,是樓上那位…公子。”說罷,飛身上了二樓。
詩詩朝樓上的葉萱福了福身,道:“多謝公子相救。”
葉萱微微一笑,領了一下首,“詩詩姑娘客氣了。”
詩詩莞爾一笑,轉身撿起地上的古琴,坐下彈奏著她的拿手曲子。
一曲畢,詩詩起身再次朝葉萱和江燁福身。
江燁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眼神也根本沒看詩詩這裏,而是盯著自己的茶杯看,就像茶杯是一朵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