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什麽叫不見了?
葉萱想著以前的一點一滴,想著以前的年少無知,她現在除了悔恨,還是悔恨…
葉萱往米惠臉上親了一下,起身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媽媽,您保重!”
……
“萱兒…”
“公子…”
看到哭得淚流不止、又喊不應的葉萱,嚇得江燁和霜兒急得團團轉,正不知所措時,葉萱猛然地睜開了雙眼,“媽!”
原來是在夢裏時,她離開小區不久,她養母米惠紅著雙眼也走了下來,在下台階的時候摔了下去,這才嚇得葉萱驚醒了過來。
驚醒過來的葉萱一臉茫然,她抬眼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著圍在床榻邊上的江燁和霜兒,看著他們那一臉的擔心表情,葉萱抿了抿嘴唇,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公子,你這是怎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霜兒抹著淚急切地問道。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葉萱這個樣子。
江燁溫柔地替葉萱拭去淚水,柔聲道:“你到底做夢到了什麽?怎麽會哭成這樣子?還說那些很奇怪的話。”
葉萱抬眼看著江燁,又看了一眼還在抹淚的霜兒,她低下眼皮沉默著。
她現在一心隻想著她養母米惠到底有沒有事,雖然隻是做夢,可她感覺真的好真實,她現在好擔心。
見葉萱低頭不語,江燁也沒有再問,他扭頭朝霜兒使了個眼色,便默默地陪著葉萱。
收到眼色的霜兒,悄悄地退出了房間,前往小廚房給葉萱他們做晚膳。
霜兒走後,江燁默默地靠近一副無助的葉萱。
他把她輕輕攬在懷裏,暖暖道:“萱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夢到了什麽,又經曆過些什麽,但是,我隻希望你以後能夠每天開心快樂,能夠把那些過往的悲傷都通通忘掉,人這一生很短暫,你要學會看開些,讓自己過得開心些,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記住,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堅不可摧的後盾,知道嗎?”
江燁說了很多很多,他明天早上葉萱說的話,既然不能做戀人,那麽他就做她的哥哥也挺好的。
江燁嘴上不在乎地說著哥哥,心裏卻早已淚流成河。
葉萱聽江燁說了這麽多,她輕語說道:“江燁,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江燁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沙啞道:“傻丫頭,說什麽呢!哪有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隻要看到你開心快樂,我就開心了。”
緩過來的葉萱,輕輕推開江燁,勾唇一笑,審問般地問道:“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並非男子的?”
江燁看著活潑可愛的葉萱,起身無奈地攤了一下手,“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不會那時候還不確定,直到前段時你失蹤後,路過霜兒房間無意間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這才確定了。”
“好你個江燁!”葉萱故作生氣道,可眼裏卻是淡淡的笑意。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用完晚膳過後,江燁把輪椅搬來進來,喂她喝完湯藥,看著葉萱睡下後。
江燁才輕步走出房間,去了客房休息。
這幾天由於葉萱在他房間,他便一直都睡客房裏。
江燁離開後,閉著眼睛的葉萱睜開雙眼,看著這黑漆麻黑的房間,眼裏盡是擔憂之色。
白天做的夢,讓她越發地思戀養母米惠,也擔心養母過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瘦了,是不是真的摔下來台階。
夜裏,葉萱默默地向上蒼祈求著,希望她養母一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的。
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的時代,她習慣了這裏的作息,不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翌日。
一覺醒來,已是大天亮了,經過一夜無夢睡醒的葉萱,現在感覺精神倍兒爽,全身充滿了活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脈搏,“嗯!今兒恢複得不錯。”
現在就是這腿上的刀口,還有點隱隱作痛,背部的都結疤了,再過幾天應該就差不多好完了。
葉萱撐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脫下身上這寬大的裏衣,拿過床頭霜兒今天買的換上。
葉萱一切穿戴整齊後,就看到霜兒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
“公子?”看到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的葉萱,霜兒驚訝地喊道。
方才沒看清時,她還認為是擠江燁呢!
“你怎麽不等我來幫你換?你的傷口…”
霜兒的話還沒說完,葉萱淺淺一笑,道:“哪兒就那麽嬌氣了,別忘了,你家公子我可是個大夫,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嗎!”
葉萱把束發的發帶拿下來,接過霜兒擰好遞過來的洗臉帕,洗過臉後,霜兒走到葉萱身旁,幫她把頭發梳好用發帶固定好。
“公子,你真的要去嗎?”霜兒收拾著床榻上。
“嗯!”葉萱一臉嚴肅道。
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去刑場的時候,縣衙大牢裏了一件奇怪的事。
紅衣男子不翼而飛了?
柳捕頭衝忙地跑進公堂,氣喘籲籲道:“大,大人,那,那紅衣男子不見了。”
花道餘臉色一變,“什麽叫不見了?”大聲問道:“不是你們守著的嗎?怎麽回事?”
柳城回想起最晚的事,道:“昨晚下半夜的時候,我聽到牢房外麵有響動,便前去查看了,誰知,牢房大門上竟懸掛著一隻雞,我把它解下來後,它煽動了兩下吃不,接著我就倒在地上了,等我醒來已經是早上了,心裏想著怕是不妙,等我跑進牢房是,衛平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牢房裏的紅衣男子已經去向不明,門鎖也是完好無損。”
花道餘聽完,臉色難看得擰得出水,眼神更是像要將人剝開一般。
“立刻去找,本縣令就不信,他一個若不經風的人就這樣消失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本縣令找出來。”花道餘大怒道。
“是,大人!”柳城應了一聲,帶著其他官差腳步急切地跑出了衙門。
劉師爺摸了一下他的山羊胡,道:“大人,這人應該是有同夥,不然怎麽可能憑空多出一隻雞?那紅衣男子又怎麽會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