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江…江燁,是你嗎?
葉萱緊緊的捏著手裏的袖珍刀,逼問道:“說,這裏是哪裏?幾個月前的殺人案,和現在的殺人案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男子無所謂地回道。
說著,男子靠著他能在黑暗裏來去自如的優勢,拿著短刀朝精神緊繃的葉萱刺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濃鬱香味,讓葉萱警惕的一個旋轉,成功地避開了男子刺來的短刀。
她一掌揮過來,恰巧打在男子的胸口處,男子悶痛地退了兩步,接著葉萱又是一個螺旋腿,直接把毫無武力的男子踢到在黑暗裏。
靠意誌力硬撐著的葉萱,一邊仔細聽著男子的動靜,一邊又要辯聽周遭的聲音,以便於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向耳力極好的葉萱,除了偶爾聽到老鼠的西索聲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這裏就像是完全與外界隔絕一般。
葉萱初步猜測,這裏要麽就是地窖,要麽就是用隔離極好的石頭砌的密室,就像那些關押重要人物的特別密室。
連著吃虧與葉萱的男子,好似沒了生息一般,靜靜地躺在地上。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後,沒有聽到男子動靜的葉萱,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幾天幾夜沒有進食的葉萱,此時覺得自己就算不被男子折磨死,也得被活活餓死在這裏。
葉萱軟弱無力地跪倒在地,就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一點精神力也沒了。
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大聲喊道:“少爺,這裏好像有個暗門。”一個焦急而洪亮的男音。
“砰!”
一塊巨石倒了下來,緊接著,一道強烈的亮光直射進來。
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撲鼻而來,離門較近的幾人受不了的哇哇大吐。
江燁眉頭輕皺,一手拿著寶劍揮了揮,一抬掩著鼻子往裏走。
躺在地上的葉萱,被亮光照得無法睜開雙眼,聽力也因為身體虛弱而下降,根本就聽不出什麽,隻聽到自己耳朵裏就像有幾百隻蜜蜂一般。
葉萱有氣無力問道:“江…江燁,是你嗎?”
走進了的江燁在聽到,葉萱這小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也顧不得這滿地的屍塊和腥臭味兒。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飛快地走到葉萱身邊。
在看到地上這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葉萱,江燁心疼得雙眼通紅,他顫抖著手指,輕輕蹲下抱起輕如紙張的葉萱,“萱兒…”
葉萱第一次感到,原來有一個人念著、疼著,寵著,真的很好,她艱難地掙了一下眼睛。
在看到這熟悉的麵孔,聞著這熟悉的味道,她輕聲喚道:“江燁…”隨後安心地暈了過去。
江燁抱緊懷裏的葉萱,這一刻,他簡直心如刀割一般的疼。
江燁眼冒殺氣地投向地上躺著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對視著這殺氣騰騰的眼神,麵不顯害怕,可心裏卻不由得一顫。
他邪笑著看著滿眼通紅的江燁,“哈哈哈…你很心疼吧?怎麽樣?我對你弟弟不錯吧!哈哈哈…”
紅衣男子像瘋了似的,一會兒哈哈哈大笑,一會兒又低聲哭泣。
“來人,把這賊人帶去衙門。”江燁音如寒冰地喊道。
他可沒閑工夫跟他聊天,說罷,就抱著昏迷不醒的葉萱走了出去。
這是一處荒郊野嶺,葉萱被關的地方,是一座荒廢的院落裏的密室。
一路上,江燁一點也不敢耽擱,想著那密室裏的一切,和那紅衣男子,江燁臉色極其難看,那地方應該就是那紅衣男子的作案密室。
在地麵殺人作案在合適不過了,地方隱秘不說,還有著極好的隔音,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想到葉萱在那種鬼地方帶了這麽些天,江燁滿心滿眼都是心疼,還夾雜著悔恨。
他恨自己沒能早點找到葉萱,也恨自己沒能保護好葉萱,更加恨自己這麽久了,都不知道葉萱是個女兒身。
江燁一直都把葉萱當親弟弟看待,百般照顧。
要不是這次葉萱出事,他無意間偷聽到霜兒的自言自語。
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葉萱原來是個女兒身,還是京都葉太傅家的千金。
江燁並不知道葉萱真正離家出走的原因。
但是,他從霜兒的語氣中聽出,葉萱似乎在葉家並不受寵,反而有處處遭人排擠的意思。
大半個時辰後,江燁一行人回到了城內,他吩咐手下的人,把紅衣男子押去縣衙,自己則是快馬加鞭趕回江府。
……
“少爺…”
“江少爺…”
霜兒和金寶遠遠的就看到走過來的江燁,兩人急忙跑了過來。
“金寶,快去請華大夫來。”江燁抱著葉萱疾步朝他房間走去。
金寶聽後,一臉喜憂夾雜地跑了出去。
跟著跑過來的霜兒,見到這一身鮮血和汙物的葉萱,她眼淚跟泉眼似的湧了出來,“公子…嗚嗚嗚…公子…”。
江燁把被子蓋好,替葉萱拂去臉上的碎發和汙物,心疼得跟什麽似的。
看到滿身傷痕累累的葉萱,他不敢想象葉萱是怎麽熬下來的,又是以什麽樣的力量打倒紅衣男子的,他更加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晚幾天找到葉萱,葉萱又是否還能撐得下去?
江燁越想越後怕,他好怕自己會找不到葉萱…更加怕再也見不到她。
霜兒在一旁默默地抽泣著,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葉萱和好似不讓人靠近床榻一步的既江燁,她心裏對江燁很是感激涕零。
“少爺,華大夫來了。”金寶領著一位年紀五十的老者走了進來。
“江少爺!”華大夫朝江燁作揖道。
江燁連忙起身讓出道,著急道:“華大夫,麻煩您看看我這兄弟的傷勢如何。”
華大夫走到床榻邊的凳子上坐下,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葉萱,伸手為葉萱診脈。
江燁看著華大夫那一會陰一會陽的臉色,急得他額間都起了一層博汗,那緊握著的拳頭裏也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