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花道餘腚眼望去,果不其然,真的是人的髒器,就跟前幾樁案子一個樣。
花道餘那小眼睛微微眯起,眼裏的鬥氣盡顯,他就不相信還抓不住這賊人。
趕來的葉萱,從裏一層外一層的人海裏一路擠了過來。
“快看,葉大夫來了。”
說話的人是個麵有黑須,年介五十的男人。
江州縣的人對葉萱這名字,簡直就是如雷貫耳的,百姓們都一致認為,隻要有葉萱的地方就沒有醫不好的病。
“大人!”葉萱走過來打招呼道。
“葉仵作來了。”
葉萱正準備問屍體在哪呢,就聽到傳來一陣叫喚聲。
“紅娘,是紅娘,萬花樓的姑娘,紅娘她…”
那人一喊,其他人一陣悉索,有人也跑去草叢看,可看到屍體那惡心恐怖的死狀,一個個都憋不住,捂著嘴就不雅了起來。
跟過去的花道餘,算是其中忍耐力最好的,但也麵色漆黑,顯然受驚不小。
葉萱皺了皺眉,一臉不悅地嫌棄道:“你們把這裏弄得髒兮兮,我還怎麽驗屍?”
“不好意思阿,葉大夫。”一位中年大叔臉色尷尬道。
圍在屍體旁的人們也紛紛退後,一個個都是麵色尷尬的表情。
半個時辰後,江州縣的縣衙門開堂了。
“砰!”
花道餘拍了一下驚堂木,坐在高堂上的花道餘大聲喝道:“肅靜!肅靜!”
看著堂裏那白布蓋著的屍體,花道餘轉而看著堂下的葉萱,“葉仵作怎麽看?”
花道餘現在隻覺得眼睛都快突出來了,看著那血紅的屍體,和那破碎的內髒,看得他坐不住的搖搖欲墜,心口發悶得緊。
葉萱腳步輕盈地朝屍體走過去,憋了一眼屍體,聲色平靜地回道:“回大人,凶手的手法,和幾個月前的手法完全一致,屬下可以斷定就是同一個人,這幾起案子均為他一人所為。”
“大人請看!”說著,葉萱掀開白布,從腰間抽出一雙白布手套和一把袖珍刀,“屍體的這部分髒器,都是被凶手用蠻力扯下來的,和前幾具屍體如出一轍,從斷口上可以看出,凶手扯得很是幹淨利落,顯然是一崩就斷。”
葉萱話聲一落,堂外站著的村民們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葉萱並未蓋好白布,而是把髒器拿了出來,放在白布上,此時她的白布手套,已經染成了血紅色的。
“大人再看,現在這個上麵的斷口,和方才那個也是同樣的,都是用蠻力扯斷開的。”
坐在高堂上的花道餘,此時已是嘴唇發白,一副虛弱地靠在椅子上,“葉仵作,快先給蓋上吧!”
花道餘說罷,實在忍不住地扭頭吐了一地。
本想在繼續的葉萱,看著堂上吐得肝腸寸斷的花道餘,她放棄地將麵色平屍體蓋上,抬眉道:“大人現在作何打算?”
緩過來的花道餘一拍驚堂木,怒道:“這簡直就是在藐視王法。”
花道餘勉強咽下一股氣,聲音也發虛了不少:“殘忍至極,簡直殘忍至極!竟將人命淩虐至此!”
“緝拿凶手,隻要是有嫌疑的,都通通給本官抓來,寧錯一千,也不放個一個。”
“柳城,你帶人立刻全城搜捕。”花道餘直接命令道。
葉萱看著這像無頭蒼蠅似的花道餘,她突然想到一個細節,那人是個左撇子。
“哦!對了,柳捕頭,那人是個左撇子。”這樣的話,也不至於看到一個人都認為是嫌疑人。
“好的,葉仵作。”柳城對葉萱抱了一下拳,帶著人走出了縣衙。
此時看熱鬧的人群也慢慢離去,平靜了幾個月的小城有弄得人心惶惶的。
平時擠得頭破血流的街上,現在也是行人稀少了不少。
大好的天氣,街上硬是冷冷清清的,就跟鬼子進村似的。
葉萱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花道餘,“大人,這是讓人神清氣爽之藥,隻要方才鼻下聞一下,就會讓人舒適不少。”
花道餘半信半疑地接過小瓶子,打開瓶蓋,抬眼看了一眼葉萱,這才拿到鼻子下麵輕輕一嗅,“嗯!還不錯嘛!”
花道餘瞬間覺得自己精神抖擻,就連方才的惡心想吐的感覺也沒了。
看著像是活過來一般的花道餘,葉萱輕輕抿唇一笑,“你留著吧!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抓到人來,叫人通知我一聲。”
她倒要看看這變態到極致的變態是個什麽樣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還挺好奇的。
葉萱走出衙門,想著好久沒有見到江燁了,便從小道去了江府。
……
“阿…”葉萱正想著這幾起案子凶手的動機什麽,沒注意看路的她,頭突然撞到了一塊像石頭一樣硬的東西。
葉萱揉了揉額頭,抬眼看去,尼瑪的,這竟然是個人?
葉萱暗自道:“這人這麽硬得跟塊石頭似的?”
“對,對不…起…”
葉萱話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周圍還有一股子爛臭味。
葉萱掙脫了幾下,壓根就沒用,她抬起頭看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葉萱用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摸的是啥東西,隻覺得黏糊糊濕噠噠的,隨之而來是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葉萱眉頭緊鎖,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腐屍的味道,這裏…怎麽會有這種味道?
葉萱麵不改色地繼續摸索,果然又摸到了一個類似人手的骨頭,她心裏想著,這裏不會就是那殺人凶手的巢穴了吧!
被管在這黑漆麻黑的葉萱,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她隻記得自己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在葉萱感到意識一點一點模糊時,突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怎麽樣?這裏的味道你可還喜歡?”黑暗裏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你,你是誰?”葉萱眼皮重得太都抬不起來,聲音虛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