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少廢話,要走一起走。
“哦!好的少爺。”金寶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看著江燁那走過去的疲憊身影。
“看樣子,少爺鐵定又是去找葉公子去了,自從認識葉公子後,這少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倒是比以前開朗多了,哎!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好還是壞。”金寶嘰嘰咕咕地自說了半天。
他對葉萱的影響不是很理想,總覺得葉萱看陰狠了,也不知道她和他家少爺走得近是圖什麽。
不過他對霜兒的影響倒是還不錯,兩人倒是挺聊得來的,他自己感覺三觀也一致。
江燁醒後,去給他娘親請了安,就去書房找了他爹說了,葉萱給他說的那個規劃。
江峰聽了江燁這個主意,他摸了一下胡須,滿意地點頭道:“嗯!牛這個主意不錯,我準了。”
江燁高興的心都快飛起來了,這樣一來,他不知要輕鬆多少倍,這還得多虧了葉軒了。
“那燁兒先去忙了。”說完,江燁一溜煙就不見了。
江峰難得的不給江燁臉色看,還一臉讚賞的看著江燁那不見了的影子,“這小子終於是開竅。”
接下來的這幾個月裏,江州縣都異常的平靜,百姓安居樂業,每天大家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穩生活。
葉萱除了每天去衙門找花道餘喝喝茶,聊聊天以外,就是帶著霜兒到山上采采藥。
偶爾的和江燁去幻之夢溜達溜達,閑下時間,都是在看醫書,研究研究醫術。
一晃,葉萱都來衢州府三五個月了,來的時候,這裏到處春暖花開,現在這裏到處結滿果實,秋天的楓葉跟黃金似的黃燦燦的。
深秋的天空裏,團團白雲像彈好的羊毛,慢慢地飄浮著。
城外田野裏成金黃色的,黃澄澄的稻穀遠遠望去,就像是整個田野鋪上了一塊金色的地毯。
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山丘之上,一片竹林的深處有一座院落,。
院落裏種著兩棵桂花樹,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微風輕輕拂過時,仿佛整個竹林都被它的香味籠罩著。
院子裏擺著好幾個木架子,木架子上麵擺著裝滿藥材的簸箕。
一個身穿淺藍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忙碌著翻曬藥材。
院子的屋簷下還坐著一個,身穿一襲紫色錦袍的男子,男子的一頭烏黑墨發,用一根紫色帶子高高束起。
男子皮膚白斬,五官精致,柳葉眉,雙眼皮,櫻桃小嘴。
細長白嫩的手指間,拿著一隻精致的毛筆,那白斬的宣紙上,書寫著好看的秀娟字: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是一首描寫竹子的詩句,詩句的一旁還畫了幾顆精美絕倫的竹畫。
男子放下手間的毛筆,往宣紙上輕輕一吹,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時隔好幾年了,沒想到我的畫工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霜兒,你忙好了沒?去弄點漿糊來。”
“好的,公子。”霜兒脆聲應道。
對,沒錯,這兩人正是葉萱和霜兒。
葉萱一邊在衙門當差,一邊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在她的妙手回春下,讓許多的病人得到了起死回生。
現在她在整個的江州縣,那名氣可是響當當的,還受到了不少少女的青睞。
攢足了銀兩的她,便在這片竹林之中建了這座小院,小日子過得那是悠閑自在、逍遙快活的。
京都。
葉嘯天在知道離家出走的葉萱和霜兒後,竟出奇的平靜,不僅沒有派人四處尋找,臉上還掛著欣慰的笑容。
由於秦王容灝前去了南蠻,這一走也是好幾個月,他和葉萱的婚期就這麽被耽誤了下來。
而現在身處南蠻的容灝,就沒有葉萱那般逍遙快活了。
一連談判了好幾次,南蠻王都不同意義和,堅決要開戰,欲想稱霸北冥。
一時不慎,容灝和他的部下,都身陷在南蠻王的陷阱裏。
“王爺,你先走,我們留下拖住他們。”容灝身邊的林楓,警惕的看著前麵手持彎刀的南蠻軍。
身陷囹圄的容灝幾人,根本就沒法與外界聯絡,除了殺出一條血路,根本別無他法。
不過片刻功夫,幾百號人就隻剩下了他們幾個,而南蠻軍則是越來越多。
此時的容灝幾人,渾身都是敵人的鮮血。
雖然他們並未受傷,可麵對這源源不斷的南蠻軍,就算是個鐵人也是會累垮的,更何況是他們這樣活生生的人。
容灝眼眸裏閃過一絲陰狠,手持他的兩把短刀,那垂下發絲在風中淩亂飛舞著。
“少廢話,要走一起走。”
“殺,沒路,就給本王殺出一條路來。”說完,他縱身一躍,跳到了像他們跑來的南蠻軍麵前,一個飛身旋轉,隻見他身邊的南蠻軍就像倒草把子一般,而他手上的短刀上麵鮮血直流。
林楓和他相識多年,他什麽樣的性格,容灝最是清楚,他是不可能丟下林楓幾人的。
容灝一邊和南蠻軍廝殺,一邊伺機查看四周,必須從中找到突破口,不然,他們不被殺死,也得被累死。
“阿…殺呀!”南蠻軍呐喊著。
容灝騰空飛起,看到不遠處的山崖,或許,他們可以利用輕功從哪裏離開。
“林楓,李月,季雨,蘭生,前麵有座山崖,我們可以從那裏離開。”容灝高聲喊道。
“是,王爺。”林楓幾人異口同聲道。
一陣廝殺後,他們幾人來到了山崖邊,山崖的是一條河流,以他們幾人的武功,利用輕功從這裏飛下去根本就不會有事。
“哈哈哈…人稱猶如閻王的鬼王,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哈哈…”南蠻大將一臉嘲諷的看著前麵的容灝。
容灝眉宇間透露著凶殘的怒火,瞳孔微微一縮,將指間的一枚暗器放了出去。
隻見那員大將笑聲戛然而止,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後變沒了生息。
南蠻軍看見倒地而亡的大將,沒有一絲的後怕,而是跟蜜蜂似的一擁而上。
“走。”容灝喊了一聲,幾人便躍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