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人莫急,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哈哈哈…”
江燁爽朗一笑,溫柔地放下挽起的大袖,“不妨事。”
“江少爺自便,一會兒我家公子該起床了,霜兒先去燒早膳了。”霜兒欠了欠便轉身走進灶房。
江燁也不覺得尷尬,從灶房裏自來熟的搬來一張小椅子,坐在院子裏的梨花樹下小歇。
就在他要眯著時,院子裏來了一個衙門捕快,“兄弟,請問一下,葉仵作起床了嗎?我們大人叫他過去一趟。”
這位捕快並沒有看清梨花樹下,頭靠在椅子上的人是誰,他認為是葉萱的隨從,他聽他們大人說過,葉萱有一名隨從的。
江燁抬起眯秋秋地眼睛,眼神恍惚地看著衙門捕快,懶散道:“他還沒起床。”
一聽這話,這捕快臉色一拉,有些狗仗人勢沒好氣地道:“還沒起床,你不會去叫嗎?難不成還想讓本大爺我自己去叫”
本來別想理會他的江燁,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威風凜凜道:“怎麽?你一個小小的衙門捕快,也敢對本少爺自稱‘大爺’?”
江燁黑著臉一步步逼近捕快,眼神嚴厲地道:“聽好了,葉軒是我江燁的好兄弟,以後你們要是敢給他小鞋穿,狗仗人勢地對他們大呼小叫的,你可要仔細你這身皮了。”
此時的江燁,沒有了方才的溫良儉讓,一身的的冷氣逼人,聲音更是猶如冰窖一般的冷。
“江…江少爺,是…是小…小人方才唐突了,對…對不起…”
衙門捕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舌頭打結地哆嗦著道。
聽到外麵有聲音的霜兒,認為是她家公子起來了,她高興地跑了出來,“公…子。”
看著院子裏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那麽的居高臨下、氣勢逼人,一個是那麽的卑躬屈膝、弱小無助。
霜兒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一個那個穿著一身捕快衣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就知道八成是他的錯了,這些人最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房間裏,葉萱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感覺真是棒極了。
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這才起床從架子上拿過,昨天霜兒洗過晾幹的一襲白色錦袍。
每次她穿衣服都要抱怨一下,這古代的衣服就是太過於繁瑣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穿起來費勁得很。
雖然她一直都是男子衣著,可也是照樣費勁,這要是女子裝扮的話,估計她得累到虛脫。
穿戴整齊後,她拿過梳妝台上的翡翠簪子,把那一頭烏黑濃密的墨發高高束起,幹淨又利落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很是舒服。
葉萱抬起那迷人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亮度,心想:那急求破案的花大人,怕是已經等急了。
葉萱把衣袖上的帶子紮好,這才起身朝房門走去。
穿衣這些細節,可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和耐性,才從霜兒那裏學會的。
沒辦法,誰叫她不喜歡別人給她穿衣服呢?那就隻得自己學著穿咯!
“咯吱!”
那緊閉的房門被葉萱打開。
在看到院子裏的兩人時,葉萱一時間還真有些懵,“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掃了一眼梨花樹下的小椅子,又看了一眼那冒著濃煙的灶房,她覺得這兩人,應該是有一個來得比較早。
聽到葉萱的聲音,兩人同時看過來,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一個是高興,一個則是木楞。
“軒弟你起了。”江燁說著,狗腿子似的走了過去。
而衙門的捕快則是呆呆站在原地,就像沒有見過這麽帥氣的小夥子似的。
葉萱覺得這江燁也太過熱情了,讓她覺得很是不自在,壓抑得緊。
她訕訕一笑,揮手道:“嘿嘿…江兄早啊!”
直男癌的江燁,伸手搭在葉萱肩膀上,笑道:“走,咱們用早膳去。”
葉萱很不自在地把江燁的手拿開,剛拿開,江燁又給拿了過來,還一臉認真說道:“這才是好兄弟嘛!別跟個大姑娘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的。”
葉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誰叫她女扮男裝的呢?那就不要拘禮於小節了。
“公子,江少爺,你們先坐下,我去盛飯。”霜兒把炒好的菜擺在小桌上。
“霜兒,等會我得去一趟衙門,你就乖乖在家。”葉萱放下碗筷,對霜兒說道。
霜兒不樂意地撅了一下嘴巴,道:“哦!”。想到葉萱的仵作身份,她心裏直發毛。
用過早膳後,葉萱和江燁,還有衙門的捕快,三人一前一後的朝縣衙走去。
……
“葉仵作,你可來了,怎麽樣?昨天你可找到了什麽線索沒有?”
他們三人剛走進縣衙,坐在案桌上的花道餘就走了下來,一臉焦急地看著葉萱。
葉萱看著眼前這個麵色發黃,口氣熏人的花道餘,葉萱不失禮貌的輕輕掩鼻,道:“大人莫急,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花道餘也注意到了葉萱的動作,他尷尬地往後一退,示意葉萱和江燁坐下,這才走上案桌去。
“大人,這些女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芳齡都在十六到十九之間,都處於未婚少女,還有就是凶手的手法都是一致的,他在每殺死一個人後,他都會在她們身上留下一個記號,還會把她們的髒器或是人皮取下,此人的手法很是精到,就好像這些屍體是他的藝術物件一般。”
“什麽記號?還有什麽是藝術物件?”花道餘迫切地問道。
一旁的江燁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葉萱繼續解說道:“一個精美的月牙形狀,至於藝術物件嘛,簡單來說,就是他對這些屍體很感興趣,把她們當成了一個物件一般來雕刻,直到他自己覺得滿意為止。”
光聽葉萱既講起,就覺得是傷心病狂,還令人惡心反胃,此種殺人手法,真是令人發指。
花道餘猛地拍了一下案板,臉色大怒道:“此人真是傷心病狂,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他怎能如此下得去手?”
葉萱猜想,此人應該是受到過,令人無法承受的心理創傷,所以導致他對女人這般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