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葉萱伸手搶過酒碗滿上,醉酒飽德地舉起酒碗念經一樣地念道:“酒可消愁,也可助興。但喝醉酒醒之後都是一樣感覺,頭痛。酒滿了,滿了則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誰多餘的惆悵?我再次滿上我的惆悵,把最近的煩惱,最近的不快都一飲而盡!別人眼裏也許我是海量,或許說我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隻有自己心理在打鼓掂量。”
此時的霜兒酒勁也開始發作了,她感覺自己都快隻撐不住葉萱的身體了,她狠狠地閉了一下雙眼緩解暈眩。
聽著葉萱這一長串的話,她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走吧!咱們先休息,明兒接著喝。”
霜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兩眼冒金星的才終於把葉萱扶到了床榻上,給葉萱蓋好被子後,她才熄了蠟燭走出去。
此時的她已是酒醉的不行,整個腦袋就像有千斤重一般。
“阿,終於躺在床上了。”
霜兒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了過去。
而躺在床榻上的葉萱,則是是迷迷糊糊的,還做了一連串的噩夢,跟放電影似的。
這邊的主仆倆喝得那是酩酊大醉,睡得跟豬似的,打雷都吵不醒的那種。
另一邊的葉嘯天回到前院,就直接去了他的房間,一臉黑得跟非洲人似的,隻有那兩顆嚴厲冰冷的眼珠子忽閃忽閃的。
門外的葉青知道葉嘯天是從聽雨軒回來,他也不敢多說話,隻是等葉嘯天進屋後輕輕地把門關上。
他門還沒有關上,就聽到葉嘯天的聲音突然響起,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青兒,你說我是不是對大小姐太苛刻了?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做一個父親?”葉嘯天坐在黑暗的床榻上,聲音帶有幾分慚愧的語氣。
拉門栓的葉青雙手一頓,不知葉嘯天為何突然這樣說,他也沒見過這般在乎葉萱的葉嘯天。
其實吧!
葉青覺得葉萱人還是挺好的,笨是笨了些,但是她沒有壞心眼,對誰都總是那麽的好,對對她不好的人也總是有那麽一顆寬容善良的心去包容對方。
在聽到葉嘯天問這樣的話時,葉青差點脫口而出:“你何止是苛刻,直接是苛刻得不行,對她那麽無情和冷漠,你還真的不配當父親”。
“老爺你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了,你對大小姐的好她會記得的。”說罷,葉青也不等葉嘯天再次說話就直接關上門走開了。
留下就像犯了錯一樣的葉嘯天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黑暗裏,看著還是怪可憐的。
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
“昨天戚將軍送來捷報,南蠻最近有些動蕩不安、蠢蠢欲動的心,你們覺得派誰前去南蠻比較合適?”
畢竟,能言和的話,誰又願意開戰呢?
容帝端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威風凜凜地朝看著下麵的群臣。
一時間群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各自都有著各自的推選之人。
“皇上,老臣覺得派秦王前去最為合適不過了,這方麵的問題他可是最佳人選之一。”
一位花白頭發的老頭上前一步,朝皇上拱手作揖道。
這位老頭話音未落,就被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搶道:“皇上,老臣覺得南安王才是最佳人選之一,帶兵打仗秦王雖略勝一籌,但是政治方麵他遠遠不及南安王殿下。”
這兩位老頭子是北冥國的左右丞相。
左丞相上官勤是秦王黨的,右丞相宇文懷是南安王和太子黨的。
太子和南安王都是皇後的兒子,南安王在別人眼裏一向都是忠誠與他哥哥太子的。
朝中,秦王和南安王還有太子三人,始終都不曾說過一句話,各自都懷有自己的心思。
容帝敝了一眼無動於衷、一身傲骨的秦王。
“秦王你覺得呢?”容帝冷不丁來一句。
容灝朝容帝拱手作揖道:“臣單憑皇上吩咐。”
容灝自回到皇城以來,基本就沒怎麽喊過容帝為‘父皇’,在朝中也是自稱為‘臣’而並非‘兒臣’,語氣向來也是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這麽多年了,容帝也是習慣了這樣的容灝了,他眼神淡然一笑而過,“那就你去吧!不日即刻啟程。”
“是,臣遵旨。”
容灝冷聲道。
“眾位愛卿可還有事?沒事就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眾臣異口同聲道。
走出金鑾殿的南安王心有不悅地看了一眼容灝,“祝五弟馬到功成。”
“多謝南安王。”容灝一臉冷淡地看著容欽,說罷就轉身離去。
容欽就見不得容灝那副欠扁樣兒,好似誰都欠他的一樣,一張臉一直都是那麽的冷冰冰的跟冰塊似的。
他們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這家夥從來就沒有喊過他一聲‘皇兄’,甚至都沒有一個笑臉過。
以前容欽從未把容灝放在心上過,覺得他不可能有什麽本事,也不會成為他的威脅。
現在,他才明白,跟太子比起來,容灝才是他最大的絆腳石。
“哼,本王看你能橫到幾時。”容欽雙瞳深縮,拳頭也捏得咯吱作響。
大臣們紛紛攘攘地朝著宮門口走去。
太子容南看了一眼遠去的容灝,又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的容欽,心情甚是複雜。
容南雖貴為太子,可卻沒有一點太子的架子,對誰都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他沒有容欽那麽有心機,也沒有容灝那麽驍勇善戰,他隻有一顆愛民治國的心。
容灝回到皇城後,他是眾皇子中第一個前去看望容灝的人,也是真心把容灝當親人的人,每每看到不和睦的容灝和容欽他就會心情複雜。
他深知帝王家是沒有親情可言的,可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像普通人家那樣和和睦睦。
容灝也隻有和容南才會聊上那麽一會兒。
容南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沒有一絲的壓抑感,哪怕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太子。
回到秦王府的容灝,把林楓叫去了書房,倆人一待就是幾個時辰,直到黃昏時分林楓才從裏麵出來,臉上的表情略微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