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寒鋒起,亂世變 第0203章 風雲將起
樹林里,聚了十幾個身穿雲京武院的少年,他們分成兩撥,一撥控制著一個臉青鼻腫的文弱少年,另一撥抓著一個膚白貌美,丫鬟打扮的少女。
此時一個痞里痞氣的黝黑少年笑嘻嘻地來到文弱少年跟前,對他道:
「嘿嘿……薛濤,你別擔心,我煉的葯可非同一般,不僅藥性猛烈,而且大補,還具有療養功效。你這奴婢吃了它,不會被玩死,只會欲仙欲死,哈哈……」
未等文弱少年說話,旁邊一個看似儒雅的白面少年搭話道:「哈哈,還是於兄懂得憐花惜玉,這奴婢細皮嫩肉,水靈靈的,要是像上次霍家那樣被玩死,可就太可惜了。」
擺滿少年話音剛落,又一個容貌俊美,雙眼陰騭的少年附和道:「那可不是。嘖嘖,大夥瞧瞧,這臉蛋,這身材,定然是水嫩多-汁,薛濤,你眼光不錯,那就先讓哥們嘗個鮮,你呢最後喝個湯如何?」
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一邊說著,一邊用摺扇對少女指指點點,甚至還伸手摸了一把少女的香-臀。
見到此狀,文弱少年恣睢欲裂,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那個俊美少年,一邊瘋狂地掙扎,一邊沖他大叫道:「秦飛,你這混蛋,給我住手,別碰她!我知道了,一定又是你在害我,我跟你拼了!啊………唔……嗯……」
然而,他話未說完,那控制著他的兩個少年,立馬給他的肚子狠狠地來了幾個拳,當即讓他痛得大汗淋漓,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少女見了也是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濤少爺!你別打我家少爺,放開我,放開我家少爺……」
抓住她的其中少年皺起眉頭,當即一記手刀砍在她脖子上,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人也昏了過去。
文弱少年看見又急又怒,卻只能虛弱地喊道:「雪兒,雪兒,你們這些混蛋……一群畜生……快放開她……」
俊美少年撇撇嘴,來到他身前,揪著他的頭髮,抬起他的下巴到,冷冷地笑道:
「呵呵,薛濤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跟秦某人拚命,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放心,好戲還在後頭,我一會兒封住你的穴位,讓你好好地看一下,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麼被我們玩弄的。哼,實話告訴你,小子,這是大夥給你的教訓,上次若不是你通風報信,說不定林瑞瑜那個美人醫師,早就讓大夥好好受用了。」
一旁的少年也個個附和道。
「沒錯,你不跟大夥一起參與也就罷了,卻要偷偷的把消息傳出去,讓林瑞瑜這碗里的肉憑空飛了,那麼只能拿你這心愛的婢女來補償大夥了。」
「本來趙兄說晚上再弄你這婢女,但是她一大早上來找你,又恰好讓我們見著了,只能勉為其難地吃個早葷了。」
「早葷好啊,我家二弟正餓著呢,哈哈……」
「對了,一會兒把這奴婢弄醒,玩死魚可沒意思,不夠刺激……」
……
那十幾個少年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下流猥瑣,甚至有人提議那此事進行比賽,看看誰才是金槍不倒的真男人,一群人望著那個少女,如同一群惡狼看著肥美的羔羊。
一邊旁文弱少年聽了,咬牙切齒,對著在場所有人艱難地罵道:「你……你們這些禽獸……狗東西……」
那些少年不怒反笑,越發肆無忌憚,當著他的臉商議著事情。
「於兄,你那升仙丸呢,趕緊喂她吃下,這有十幾個兄弟呢,別像上次那樣玩到一半人就死了,讓其餘的兄弟盡不了興……」
「黃兄記得把界石在四周布上,省得讓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前來查看,真要弄得別人都知道了,咱們在武院也不好混。」
「還有先把薛濤這小子的啞穴封了,等界石布好在解開,他越罵老子越興奮,越快活,嘿嘿……」
「對對對,就像比武一樣,總要有人助威喝彩,才有意思!」
「方才誰說比賽的?比賽好啊,比賽還要有彩頭才行,咱們每人出一個彩頭,誰最厲害,可以把所有的彩頭統統拿走如何?」
「我同意。」
「好啊,哈哈……」
眾少年越說越發興奮,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另一邊,張騰最終還是忍不住停下來,他躲在一旁,遠遠地觀望,看著場中的情景,聽著眾人的言語,很快將事情捋清楚。
看著那個文弱少年與那昏迷丫鬟,張騰想到了自己與陳寧,臉色漸漸地陰沉下來。
此時此刻,他與那文弱少年感同身受,憤恨,絕望,無力。
張騰掃了一眼在場的眾少年,他們都在十四五歲左右,基本是靈性境末期,那個叫秦飛的俊美少年他看不出,但極可能是靈流境,他現在出手的話,風險極大。
那邊的眾少年七手八腳地將兩人往山路旁的樹林抬,有個少年從懷裡掏出八塊稜柱形晶石,開始往四周布置結界。一旦結界布好,哪怕靈流境高手都難以攻破,只怕到時他想要出手也遲了!
張騰一咬牙,罷了罷了,沒時間考慮了,怎樣就怎樣吧!總比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文弱少年與他的丫鬟受盡折磨凌辱要好!
他是張騰!
來自華夏現代的張騰!
目睹這等事情什麼都不做,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會是他本人,如今更不會出現在天垣大陸!
下了決定之後,張騰立馬易容換形,變作晴櫻之前的男兒身模樣,他將全身的靈氣提升至極限,瞬間飛掠十幾丈,向眾少年的撲出。
這大半年,張騰雖沒有突破靈聚,但體內的靈氣儲存量與精純度都大幅提升,速度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了一倍,現在他全力出手,將速度飆升至極限,眾少年根本看不見他的人影!
「嘭嘭!」
張騰先是踢飛跟在後面的幾個少年,未等前面的人回頭,他已飆至抓住那名丫鬟兩個少年身後,刀鞘往他們的身上大穴連連點出,瞬間封住他們的體內靈力,將兩人變作泥塑木雕。
「呼呼呼……」
霜映的刀鞘如同車輪一般在張騰的手中轉動,他的人如同一道虛影在眾少年的身邊飛快地穿梭,不消片刻,就將秦飛之外的所有人定住。
秦飛畢竟是靈流境武者,關鍵時刻他以摺扇格擋,同時閃避了一下,張騰沒能點中他的穴位,此時霜映刀鞘點在秦飛的右胸上,秦飛硬挨了一下,蹬蹬地倒退十幾步後站住身形,盯著張騰,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張騰沒有答話,他轉身解開薛濤的穴道,對薛濤道:「不必多問,你帶她走,這兒交給我。」
「大恩不言謝,來日定當相報。」
薛濤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向張騰一抱拳,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背起昏迷的丫鬟,咬著牙關,頭也不回地往丹學院的方向跑去。
等到薛濤走遠,張騰冷冷地看著秦飛,淡淡道:「你叫秦飛是吧?我記住你了。」
秦飛一愣,正常而言,這話應該他說才對,對方竟然說了自己的台詞,這可有點不太妙。
他試探地問道:「你到底是誰?與薛濤那小子什麼關係。」
張騰並沒回答,冷冷一笑:「今日有事,暫且饒你一命,下次讓我看見你再作惡,必殺之!」
說完,他身形一動,人已經飆射十幾丈遠,幾個起落,已不見蹤影,速度之快,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秦飛心中一沉,對方的修為表面是靈聚境末期,可照此人的速度來看,至少是靈流境中後期,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子弟,自己今日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他,往後或許有些麻煩了。
不行,得儘快查查此人才是,若真是他們秦家惹不起的人物,得想法子化解此中仇怨,低聲下氣地上門道歉,賠禮謝罪也不為過。
當然,如果對方是一個沒權沒勢,多管閑事之徒……
想到此處,秦飛的眼中閃過一抹殘酷陰毒的寒光。
哼哼,他絕對不能輕饒這人,他要讓對方後悔莫及!
且不說他,在場的眾少年想必也咽不下這口惡氣,他們身後勢力龐大,橫行雲京,幾時吃過這等虧,不找回場子,不向那些人顯露一下手段,日後還怎麼混。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秦飛心中說道,既好奇又忐忑,惱怒憤恨之餘,還有一絲絲緊張不安。
張騰跑了一段路,回頭看看,見秦飛沒有追來,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剛才果然將對方唬住了。
對方摸不清他的虛實,自然也暫時沒膽追上來。
不過,他看了一下霜映的刀鞘,又搖搖頭,看樣子霜映的刀柄與刀鞘又要重新換皮膚了。
方才臨急出手,他的人雖易容換形,但他的刀霜映可沒法易容換形,對方認不出他,終歸能認得出霜映。
唉,若非遇到這般事情,他真的不想出手,但男兒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不出手自己的良心過不去。算了,既已出手,那就要承擔後果,想好各種法子。
哼,若是秦飛他們真要找上門來,他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得要動用各種手段跟他們斗一斗,決一生死。
樹德務滋,除惡務盡,我張騰孑然一身,既不怕也不後悔!
不過,無論如何,這件事他也絕對不能把陳寧牽扯進來,是時候想法子讓她慢慢地遠離自己了。
正所謂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
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一切也不知什麼時候發生,他必須考慮到方方面面,作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