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楊教授
再說說這張真人的墓,一邊是自然塌陷,一邊是自己摧毀,再加上的威力,已經被夷為平地了,玉龍山也被晃倒,把地麵的大坑填的滿當當的,地麵平整的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這回事一樣。別的地麵都是綠油油的草皮,隻有那塊地方還是灰蒙蒙的,仿佛是祭奠再也出不來的小王。
出來的人都很幸運,修養一陣子也都恢複了,隻有楊教授醒來以後也是癡癡呆呆,嘴裏念叨著“十月十”的秘訣,眼神癡癡的,連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好好的教授就成了一個殘廢,楊教授一生教書育人,把知識撒到大江南北,也參與了不少大型古墓的考察挖掘,也把不少知識從地下挖出,讓蒙塵多年的文化見到光明,可沒想到卻落得這個下場。大博每日都會照顧楊教授和楊茜,楊茜也慢慢接受了大博,或許在這個時候,大博是楊茜唯一的依靠了吧。眼鏡回到學校裏繼續和同學們吹噓他見到的境遇,半真半假,時不時的撥動他的眼鏡,似乎在用眼鏡掩蓋他內心的無知和懦弱,讓別人看不透他。趙誌康老師脫水嚴重,恢複了很久,因為楊教授對他的打擊很大,也退休了回到家中養養花,溜溜鳥。
我們仨個拿著楊茜給陸之道的報酬也是吃喝玩樂,好不快活了一陣子。
我和陸之道之間好像終於都坦白了,好像是沒有什麽隔閡了,但又好像什麽問題都沒有解釋清楚。一起去遊樂園一起看電影吃大餐一起窩在沙發看韓劇,我們也和別的情侶一樣,每天都能看見對方,每天都互相陪伴。
日子就這麽過著,心裏的疙瘩還是沒放下,一天吃飯的時候我問陸之道“你記得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和我說的我父母親還活著的事情”
陸之道放下筷子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可能,可能當時說的在,現在不一定在了。”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把筷子扔在飯桌上問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玩我呢?就為了利用我,編出這麽大的一個謊言!”
他愣住了說“原來你的心裏這麽在意這件事。”
我不耐煩的說“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你對你爸媽的事不上心嘛!我說的又不隻是這個。”
他說“我沒有父母,”頓了頓說“我也是孤兒,我們這種人無牽無掛,命運已經注定了讓我孤獨,所以我怎麽和你解釋,你都是不相信我,我說了是,剛開始確實是,可能後來的感情說沒辦法控製的。”
我說“夠了!你這些話說了多少遍了,我都聽膩了!”說完我就起身起來,他拉住我的手說“欣欣,可能在你沒接受這個身份的時候你還可能隻是被寄養在孤兒院的孩子,可能你接受了這個身份就隻能是孤兒。”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意味著,要不是陸之道的死纏爛打、蠱惑,我就不會上他的當,就不會害死我的父母?心裏的憤怒大於理智,一抬手給了陸之道一巴掌,手掌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陸之道被我這個一巴掌打蒙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真的,我後悔了,從我打完他那一巴掌開始,我就後悔了,他鬆開我的手“舒欣,我知道了,我不該不告訴你就把你卷進這件事來。”
他的手從我的手腕上滑下來,我奪門而出,眼淚也滴滴答答的順著臉頰流到嘴巴裏,鹹鹹的澀澀的,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怪陸之道。
入秋的夜晚風很冷,我隻穿了個薄薄的罩衫,風透過衣服打在身體上,冷極了,似乎能把骨髓凍住,臉頰上也沒被風吹的火辣辣的疼,在這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時而哭時而笑,腳踝什麽時候磨破了都不知道,手腕上他手上的溫度也隨著我關著的門留在家裏了,我隻是不想回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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