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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她說的香味真的是說那杯茶嗎?茶……茶!她恍然一驚,這小鎮上哪有什麽西湖龍井,若有,那店小二怎會不給她端上來?她喝的是菊花茶。


  “哎呀,這香味啊,總是令人熟悉,揮之不散啊~”


  門忽然開了,她透過屏風盯著那女子。


  那女子反手將門鎖上,扭頭,同樣透過屏風盯著她,盯著她吃驚的眼神。然後繞過屏風,側身倚靠在一旁,微笑地盯著她。


  此時的蘇白衣雖然脫了衣服,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連身上的某些部位都做了些“改動”。她的臉是一張陌生少年的臉,她雖渾身□□,但胸卻是平的,打眼一瞧便是男人。


  蘇白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伸展開手臂搭在浴桶邊上,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語氣吊兒郎當:“姑娘不請自來,難道是想與本公子,共浴?”


  若兮一時沒忍住地撲哧笑出了聲,她上前彎下腰,湊到蘇白衣的耳畔邊,輕柔地說:“我想與公子共浴,公子又待如何?”


  蘇白衣皺了一下眉,語氣嘲諷:“看姑娘氣質端莊,倒不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怎地如此不懂矜持?叫本公子笑話。”


  若兮呦了一聲,湊的更近,張開唇含住了蘇白衣的耳垂,雙手撫上她的雙肩,感覺她身體微微一顫,便笑道:“原來公子這般靦腆,我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沒羞呢,你就先害羞上了。哈哈哈哈……”


  蘇白衣實在受不了,這若兮估摸著是認出她了,居然對她這般放肆!水花四濺之際,若兮下意識退了幾步,卻抓起搭在屏風上的衣衫,飛閃而出。“沒了衣服,我看你能如何?”抬頭一瞧,卻見蘇白衣站在床邊,居然扯下了紗帳圍在身上,她的頭發還滴著水,眼眸卻冷淡至極。


  蘇白衣開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若兮將衣衫放到桌上,然後優雅地坐在桌前,微笑地望著蘇白衣:“聰慧如白衣,你怎會不知,我對你用情至深。”


  蘇白衣皺眉道:“你對我,用情至深?”


  若兮道:“不錯。”


  蘇白衣搖頭道:“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怎麽會……”


  若兮歎道:“怎麽會喜歡女人對吧?”她起身,朝白衣走去,邊走邊說,“我並非喜歡女人,而是,我喜歡的人,恰巧是女人。”


  說完這話,若兮已來到蘇白衣麵前,趁她呆愣時,伸手將圍在她身上的紗帳扯下。當那層薄薄的紗帳從蘇白衣那雪白的身體上滑下來時,有那麽一瞬間,若兮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好快!眼前這具美麗的身軀,雖然是平胸,但下麵卻是……


  蘇白衣羞惱地推開若兮,飛快地將衣衫穿在身上,皺眉道:“若兮姑娘,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欠你一條命,卻無法用情來償還。若你……”


  “若我非要你用情來償還呢?”若兮慢悠悠地打斷蘇白衣。


  蘇白衣卻道:“既如此,我隻能把這條命還給你。”


  若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想死?”


  蘇白衣淡聲說:“若你執意如此,我唯有一死,才能還清欠你的債。”


  若兮盯了蘇白衣半晌,自嘲地笑了,拍手道:“好一個癡情的女人。”頓了一下,態度堅決道:“我更喜歡你了,不,我已經愛上你了!”


  蘇白衣心亂如麻,還沒見著三月呢,就惹出這麽個麻煩。若日後見到三月,她可如何交代?

  若兮前進一步,蘇白衣便退後一步。


  若兮盯著白衣的臉,淡笑道:“真沒想到你易容技術這麽好,還有這平坦的胸,跟真的一樣。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蘇白衣嘲諷道:“你連我是什麽人都不清楚,還敢說愛我,這不是很可笑嗎?”


  若兮卻道:“並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曆,但我愛的,卻是你這個人。愛的如此純粹,難道不好嗎?無論你是誰,我都不在乎。就算你是個乞丐,我也認了!”


  這女人居然如此執著!蘇白衣突然一副嫌棄的樣子:“你的這種感情有違天道!”


  “天道?”若兮將蘇白衣逼的退無可退,一把抱緊了她:“天道算什麽,我愛你,就算與天下為敵,又如何?”不由分說便吻住了蘇白衣的唇。


  蘇白衣一驚,連忙推開她:“你瘋了!”


  若兮舔了舔唇,挑眉笑道:“你的味道真香,我,喜,歡!”


  東風客棧關門打烊,店小二收拾完最後一張桌剛打了個哈欠,便聽樓上砰地一聲。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掌櫃,卻見他披著外衫就跑了出來,就在這一瞬,一道白影自樓上飛掠而下,正是那名留宿的少年。後飛下來的則是那名財大氣粗的姑娘。


  少年與姑娘橫眉相對,中間隻隔一張桌子,卻也能感受到那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掌櫃大呼一聲:“我的門!”


  若兮淡聲說:“不就是個房門嗎,我賠。”


  蘇白衣道:“對,她賠。而我,就不奉陪了!”說完便一個空靈飛旋,宛如一隻漂亮的雪燕,破門而出。


  “接著。”若兮扔下一錠銀子,便匆忙追了上去。


  一頂華麗的轎子停靠在將軍府門前,裏麵的人掀開轎簾下了轎,守門的幾位兵將見此,均朝那女子行了個禮,其中一人道:“昔情姑娘,將軍已等候多時了,快快進去吧。”


  昔情朝那兵將微微一笑,施禮道:“讓將軍久等,真是昔情的過錯,我這就進去。”


  待昔情的身影消失後,那幾個兵將紛紛露出不屑的態度,一個戲子而已,就算能迷倒將軍一時,卻迷不了將軍一世。將軍的一世英名,怎能毀於一個戲子手裏,不過是未得到其人而已,若得到了她,她也就沒什麽吸引力了。


  常昊在前廳設下宴席,是特意為昔情準備的。昔情走了進來,朝主座的常昊施了一禮:“昔情來遲,望將軍見諒。”


  常昊連忙走到昔情身旁,牽起她的手,引領她來到坐旁,寵溺地笑道:“不晚,這菜也剛做出來,咱們趁熱品嚐。”他親自給昔情倒上了酒,又給她夾了幾道美味,“嚐一嚐我府中廚子的手藝。”


  昔情今個穿了一件素雅的粉裙,發絲綰了個隨雲鬢,既風雅又不失秀美。看的常昊兩眼發直,恨不得立即將眼前的佳人擁抱在懷中,好一番親熱。


  她內心想著,這常昊非一般人可比,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眼中縱然欲光徘徊,卻仍然能克製的住裝作一副謙謙君子姿態,真叫她“佩服”!

  昔情執起酒杯,淡笑道:“昔情要先敬將軍一杯,謝將軍抬愛。”


  常昊也端起酒杯,道:“我已經派人與你們班主傳話,你此後不必回去了。與其顛沛流離,不如好生待在將軍府,我定然不會虧待你,如何?”


  昔情卻道:“這不太好吧,畢竟,我隻是個戲子。”


  常昊抓住昔情的手,深情地望著她:“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昔情抖了抖睫毛,兩行清淚落了下來,直接撲入常昊的懷中,嗓音嬌軟無力,“將軍待昔情的恩情,昔情該如何還?”


  常昊緊擁著昔情,他並非坐懷不亂,而是覺得,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子,理應溫柔相待。於是他溫柔地笑道:“你應該知道怎麽還。”


  昔情靠在常昊懷中,眯著眸喝了半口酒,便將酒杯送到常昊唇邊,嬌羞道:“將軍飲下這杯酒,昔情,願侍奉將軍。”


  常昊借著昔情的手幹下這杯酒,隻覺得此時佳人在懷,美酒入腹,比那冷酷的沙場更有吸引力!

  “啊……將軍……”昔情被常昊推入床帳中,他真是按耐不住了,脫衣服近乎於扯的,隻聽撕拉幾聲,常昊的外衣內衫就如同破布一樣掛在屏風上,部分散落在地。


  而此時的昔情,滿麵嬌紅,氣喘籲籲地被常昊壓在身下,常昊的唇在昔情的臉頰上遊走,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疑惑,這香味……


  當他要吻上昔情的唇時,驀地兩眼一黑,散了意識。


  常昊死沉的身軀就壓在昔情的身上,她深吸了兩口氣,費了不少力才將他推開。


  此時門開了,班主走了進來,見此笑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主子了,你一出馬,就連叱吒風雲的鐵血將軍常昊,就被你降服了。”


  這昔情便是三月假扮的,就算常昊親的是一張麵皮,可這張麵皮還在她臉上貼著,她多少有些厭惡,歎道:“為了令牌,我隻能以身犯險。虧了那藥酒,不然還得想別的辦法製他。”說完,便從地上撿起令牌,整理一下衣衫,她發鬢未亂,此時仍是一派風雅端莊的模樣。


  那班主則是卓飲風假扮的,一開始他們就設計好一出戲,演給常昊看。起先錦懷是想讓朱弦扮作昔情的模樣去勾引常昊,奈何馮溪那小丫頭鬧得緊,後來還是三月解了圍,主動要求做餌。


  三月的聲音本來就悅耳動聽,加上與昔情本人學的戲腔,足以亂真。而真正的昔情與戲班子的其他人,被卓飲風安排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並給予重金,那班主亦是個爽快之人,金錢是小事,他是喜歡走南闖北交朋友而已。


  如此這般,三月扮演的昔情就成功的吸引了常昊的注意,隻要是個男人,就根本無法扛過□□,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看了止不住心動。


  卓飲風不得不佩服,一個能讓三個優秀男人都沉迷一生的女人,她的女兒必定也遺傳了她的某種魅力,這才把那常昊迷的三魂失了六魄。


  常昊的令牌除了能夠調度禁衛軍之外,還能無阻通行,京師隨便哪方城門,隻要出示此令牌,都能暢通無阻。而此時,大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的策馬奔到東城門前,馬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將士出示令牌後,爾等守門之人這才放行。


  那大批兵將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出了城,帶城門關閉後的兩個時辰後,一位兵將策馬而來,怒發衝冠:“將軍的令牌被盜走!可見有人持令出城?”


  那幾個守門人自知犯了大錯,連忙跪地求饒:“有一批禁軍打扮的人出了城,小的們以為是將軍府的人出去辦事,所以給,給放行了……”


  “飯桶!你們等著人頭落地吧!”那兵將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策馬歸反。


  此一幕卻落入他人眼中,旁邊的茶樓裏,那一身錦繡華服之人,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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