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終得以昭雪
“叮……”原告律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內容,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隨即拿起手機走向法官席,被告律師一並過去;聽了內容後被告律師立刻麵生不悅。
“法官大人我反對,原告律師在不經法律的程序的情況下提交一些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那名法官思考片刻,“休庭十分鍾,十分鍾後在開庭。”
現場的警官帶著雙方的原被告去了固定的休息室不允許外見,其中原告被告的律師和法官直接去了單獨的休息室,商量著即將要呈上的證據是否同意采納;
“法官大人,原告一直在提供沒有實質的證據就是在耽誤時間。”
“法官大人,我將要提供的這份報告就是決定了本案關鍵的證據。”
年長的法院低著頭聽著二人各執一詞,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如果十分鍾內送來我就允許你將其作為證據送不來今天就會宣判。”
“我知道了法官大人,我立刻聯係。”
林天賜額律師在想說什麽張張嘴最後還是在法官那正義的目光下閉上了。
血兒和嚴浩天在另一間獨立的休息室等消息,血兒看著嚴浩天,“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我們隻能等消息。”嚴浩天看著血兒那並不算好的臉色心疼的摟在懷裏,“你別擔心,聽著剛才的意思又有了新的證據,我們應該有信心。”
血兒點點頭靠在嚴浩天的肩膀上,腦海裏還不停的響起剛才律師說的話,是有人故意將其房門鎖死讓爸爸媽媽打不開房門而被活活燒死;血兒悲痛,憤怒,這些此時此刻統統都不能形容自己;為了公司竟然能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手足,當時的自己還是繈褓中的嬰兒呀……
“現在法庭開庭。”
嚴浩天摟著血兒重新進入法庭的旁聽席,原告代表人和律師還有被告林天賜和律師,陪審團,最後法官;
“起立。”
眾人起立,法官落座;
“請坐。”
“現在開庭,”法官落錘。
“法官大人,我方剛剛獲取一份詳細的有關當年縱火案的證據。”原告律師遞上證據,聽審員接過證據遞上法官麵前;法官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閱讀,隨後麵色越來越沉重,林天賜和他的律師相視眸光裏都有著隱隱的擔心;
“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律師附在林天賜的耳邊麵色低沉輕聲問,很顯然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剛剛提交上證據絕對足很危險。
“我沒有留下證據的。”林天賜也有些緊張。
片刻法官摘下眼鏡,麵色沉重的看著雙方的律師,請雙方律師對本案做最後的陳述。
“法官大人,由於案件的特殊性,我代表我方當事人做最後的陳述,對二十六年前的失火案進行陳述,我方的一號證人證明當時被告嫌疑人夫婦一起出現在案發現場,二號證明人發現了他殺的證據,還有我剛剛提交的三號證據是一份鑒定結果和錄音筆,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了被告嫌疑是殺害我方當事人的凶手,希望法官大人和陪審團給予被告嫌疑人最大的法律懲戒,另追溯其被告嫌疑子白佑慧以共同罪論處,我說完了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做最後的陳述,鑒於原告方提出的證據證詞並不能足以證明我的當事人就是縱火人,請求法庭駁回原告方的訴訟請求,法官大人我說完了。
法官推推鼻梁上的眼睛,麵色沉重,看著手中的鑒定報告和那支錄音筆遞交給聽審人員,聽審人員接過將錄音連接庭上的電話進行播放;
“法官大人,我是二十六年前的法醫鑒定師,關於1991年4月2日晚發生在林宅的失火案,我對當時的林天佑夫婦進行過解刨鑒定,發現死者的氣管裏除了有吸入濃煙外都吸有過醋托啡,也就是我們所知的麻醉藥物,由此可斷這不是一場意外的失火案而是一場謀殺案;鑒於當時的家屬和警察都沒有對此案進行別樣申報,而我當時是一個初入學者的法醫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我私自驗了屍體屬於違法的,所以我並沒有上報而是私自做主留存了檔案。我知道我這樣做會受到一些人的指責,但是如今能幫助被害人破獲真相也算是一件幸事。”
當錄音放完林天賜徹底的慌了,白佑慧和林允兒也開始慌了,他們知道紙包不住火了。聽審人員繼續在大屏幕上放映著那份化驗報告,血兒僵硬的嘴角有些抽動,她沒有掉一滴淚,可能是當可怕的真相揭露時變成了一種釋然吧!最後大屏幕上顯示一張陳舊的藥物領用單,上麵有寫到,領取一瓶醋托啡,時間正好就是死者死亡的當天,下麵的署名正是白佑慧。
白佑慧目光呆滯麵如死灰,那張藥物領用帶正是自己當年親自填寫的;別人可能都不知道,她剛畢業的時候是一個護士,後來遇到林天賜這才飛上枝頭做鳳凰享起了福,後來由於林家的老太太嫌棄她沒有工作被逼又去醫院做了護士,好在利用了關係她工作不算累,就做做樣子給老人看。
“被告人是否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
林天賜的內心終於是煎熬的崩潰了,他無奈的放聲痛哭……
血兒坐在旁聽席,看著前麵的法官席和陪審團的人都正襟危坐嚴肅的樣子,血突然覺得釋然了,在正義的麵前沒有誰會被一直包庇下去,犯了錯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而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那份親情在麵對的這份正義時是那麽的渺小而卑微;而叔叔麵對大量金錢的誘惑可以手足殘害,生命本應無限暢好,可是卻被人心黑暗的一麵吞噬的幹幹淨淨;弑兄嫂奪家業將人性最殘忍的一麵體現的淋漓盡致,這份醜陋的嘴臉又有多少人深藏著呢……
“最終審判,被告人林天賜,涉嫌二十六年前故意殺人罪,賄賂罪毀滅罪證等,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被告人林天賜手段殘酷,情節惡劣,故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此審判為最終審判不得上訴。被告人林天賜妻子白佑慧女士,涉嫌犯前款罪,事前通謀的,以共同犯罪論處。根據《國刑法》第三百一十條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款罪,事前通謀的,以共同犯罪論處。”
法槌落下……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正義的國法下所有的犯罪的爪牙終究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看著法庭上的林天賜和白佑慧那悲嗆淒涼,血兒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雖然父母的案情得到昭雪,叔叔嬸嬸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終究都沒能善終;試問在這個世界上何物最為重要,答案就是這可憐的‘情’,親情,愛情,友情;每個人都為了守護自己所在乎的情感而堅守著,拚搏著……
血兒踉踉蹌蹌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自己關上了耳朵什麽也聽不見,她掙脫了嚴浩天的懷抱自己一個人走在冰冷的大街上突然失去了方向;此時數著腳下發出的噠噠聲她想起了著名作家張愛玲的一句話:我沿街急急的走著,每一腳踏在地上都是一個響亮的吻;血兒苦笑,看似贏了的官司實則代價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