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人一看氣場不合
南疆近來出了一奇聞,本是浮玉山天族的事,一日之內便傳遍了整個苗疆。
天族一醫女無意救了魔屍村的掌屍人,那掌屍人為報恩喬裝成普通人族,幫助醫女采藥救人,一來二去,二人有了感情。
直到掌屍人身份暴露,那醫女依舊生死相依,隨其左右,還舍棄了天族的身份,與那掌屍人去了魔屍村。
若換作其他時候,不講世俗的南疆人還會個個為其祝賀道喜,稱頌這為愛拋棄一切的奇女子。
可幾日前,來南疆支援他們斬殺毒屍的仙人,路上都遭到了截殺。
好在無什麽損傷,卻也耽擱了不少時日。
等各路人馬到南疆,已是半月之後。
發生此等禍事,南疆百姓怎能不氣?
偏生的,這仙人從那暗殺者手中看到了掌屍人的印記。
原來這阻止仙人來救命的人,就是這群不人不鬼的掌屍人。
沒準,這毒屍就是掌屍人操縱來攻擊他們的。
一時之間,民眾都嚷嚷著要去魔屍村討個公道。
毒屍日日不絕,人心惶惶不安。
“這都三天了,難道就真的任這群老弱病殘去魔屍村?這夜青到底是怎麽想的?”
老五大手一拍木桌,站起來氣衝衝道。
蕭清燁懨懨地趴在桌上,聽他吵著。
這廝已經吵了三天了。
這個暴脾氣,還好沒和長生殿那些人打起來。
墨安歌指尖輕扣桌麵,“不急,這幕後之人想看,就讓他看去。再說,他們的手臂,確實有掌屍人的印記。魔屍村內部可不太平著。”
手中扇麵一開,桃花眸輕佻眯起。
餘光瞥見蔫巴趴著的蕭清燁,薄唇微翹。
“對了,少主今日就要到了。”
扒拉在桌上的腦袋驀地抬起,蕭清燁兩眼驚愕。
他姐要來了!
“怎麽這麽快!”
該死的!
他可是瞞著他姐出來的,這下死了。
“什麽這麽快?”
門嘭地打開,帳篷內登時大亮。
就見兩人進來。
其中一人赫然是蕭月白。
蕭清燁一聽到蕭月白的聲音,嚇得就要鑽到桌下藏著。
還沒鑽進去,蕭月白雙目就死死鎖在他身上。
“蕭二少,躲那麽急做什麽?本少主明明特地叮囑流風喊清琅去。怎的,蕭二少改名了?”
蕭月白都走過來了,蕭清燁哪還敢躲桌子下,雙手放在身前擋著,步步後退。
“姐,大哥他去秘境了,我左右無事,就幫他一下。”
無事?
蕭月白鳳目一凝,神道院都要開學了,這貨課業都還沒做,無事?
墨安歌將折扇一收,伸手擋在蕭清燁麵前,“少主,南疆事急,先談正事吧。反正二少都無事了,你忙完再聊,想必二少也樂意著。”
蕭清燁見男人難得為他開口,心中突生感激。
卻見他一眼看來,盡是輕蔑,心裏又是一哽。
“對,我沒什麽事。姐你先忙吧。等你忙完,怎麽收拾我都行。”
蕭月白鳳目微深,蕭清燁性子皮愛惹事,但撒嬌哄人求放過什麽招沒用過,臉皮厚得很,可從沒悶過氣,什麽時候學會認慫了。
“那好。老五,韓家小子,你們先帶宿宿(iu)出去外頭走走,好生保護,別惹事。”
老五和韓家小子應了句“遵命”,便帶著蕭清燁離去。
三人一走,墨安歌便同蕭月白講了近日的情況。
“流風說,黑四奪舍了那個醫女?”
“應該不算完全奪舍,這些人似乎掌握一種秘法,能讓人附身到他人身上,與寄體的魂體同時存在。”
“同時存在……”蕭月白手心兀地收緊。
這些人會不會和那些亂入到她妹妹們身上的係統是一夥的?
她們的命牌都未碎。
若真是如此,清婷和清漣她們肯定也還活著。
但若不是……
心裏咻地一揪,有些疼。
非魚第一時間感應到蕭月白情緒的低靡,不由出聲安慰道:“小白,小青蓮和小青魚她們肯定還活著,你就別擔心了,會有辦法的。”
捏緊的手心被人握住,緩緩揉開,蕭月白看了眼身後的蘇寒星,柔笑示意他自己沒事。
墨安也注意到蕭月白身旁那麵相陌生之人,桃花眸毫光微閃,並未提及他什麽。
輕喚了聲,“少主?”
蕭月白道:“無事。他們各路攔截栽贓掌屍人,無非就是找個擋箭牌。他們截殺我們時間還要早於黑四奪舍,他們必定不止醫女那一條線。
黑四當時的手臂明顯是活人的手臂,他們私底下也在獵殺掌屍人。就是那黑二的卻是古墓裏的遺體,掌屍人對其古墓向來保護極好,之中一定有內應提供信息。”
“這個內應可能是掌屍人,卻也可能是煉屍。”墨安歌伸手摸了摸下頜,“毒屍攻城,無非是這幕後之人和掌屍人或者屍城做了什麽交易。
不過眼下南疆百姓已決意同掌屍人公開宣戰,不管掌屍人是不是真凶,幕後之人都能將其拉到同一陣營去。”
蕭月白點頭同意,“你說的不無道理。毒屍泛濫,根除之法,眼下掌屍人許是一個突破口。便是不能揪出幕後之人,有掌屍人出手幫忙,毒屍也可盡快解決。
這幾日先不要對外聲稱我回來了,我想先去魔屍村探探看。”
“好。少主可要帶人同去?”
“不用,他陪我去就好。”蕭月白說著望向蘇寒星。
墨安歌自是見著,這深得少主信任的生麵孔。
來人長相一般般,實力一般般,歲數一般般,少主哪裏挑的貨色?
嘴角輕翹,桃花眸中是掩不住輕蔑,“這是哪位?少主上哪條街撿的修士?化神期,還行。”
蘇寒星溫笑,“寒玉樓門口撿的,鄙人蕭意,字寒星。”
墨安歌雙眸微眯,寒玉樓,可不就是少主的閨房嗎?
這人修為不高,膽子不小,開玩笑開到少主家去了。
卻見蕭月白並未出聲斥責什麽,麵上也無不悅之色,墨安歌眸底微深。
少主也不生氣,這人不是來路不小,就是道行頗深。
名字一聽也是假名,蕭家他呆了六十八年,不說如數家珍,至少個個都瞟過一眼。
這人和他一看就氣場不合,他若是見過,可不會認不得。
“墨某見閣下一見如故,不知,可有幸請閣下一敘?”
蕭月白聞言眉心一跳,墨安歌這廝可不會那麽好說話,這般禮貌,藏的什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