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惡心的頭發
付振宇?
望著手機上顯示的那排小字,我的眼皮一陣狂跳。
嘴巴更是下意識的張開,想要喊付振宇回來。
先不說這條短信是誰發給我的,但看上邊的內容,絕對不會是想害我的。
噗嗤!
說來也巧,不等我張嘴去喊,水麵上猛地泛起了一陣波紋。
接著,隨著一道水花濺起,付振宇的腦袋直接露出了水麵。
我和胡耀見狀,連忙上前把付振宇拉上了船。
“咋樣,追上了沒?”
不等付振宇緩口氣,胡耀便迫切的問了句。
“沒有,張發財在水底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接連喘了幾口粗氣,付振宇又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擰了擰,這才繼續道
“那絕對不是人在水底,應該擁有的速度。”
“不是人?”
安然聞言,想了想道
“那是……”
“估計水鬼之類的東西吧。”
苦笑著搖了搖頭,付振宇沉聲道
“如果張發財真的是水鬼的話,那咱們可要注意了。”
“目前洪水村發大水,咱們在船上處於劣勢,一旦張發財攻擊咱們,咱們必須做足了準備才行。”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一想到張發財是水鬼,再想到我和胡耀上次來洪水村的時候,跟張發財推杯換盞的場景。
我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冒。
搞了半天,那時候,我是跟一隻鬼在喝酒啊?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張發財是鬼的話,估計張發奎也好不到哪去。
如此說來,也就完全有必要把張發奎揪出來。
也許,在他的口中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始終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什麽怎麽辦?涼拌!”
白了我一眼,胡耀也扒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的贅肉,又朝著手掌上啐了幾口唾沫,這才掄圓了膀子,抄起了船槳。
“馬上離開這裏不就得了,隻要到了陸地上,還用怕他個鳥?”
一旁的付振宇和安然沒有開口,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是默許了胡耀的做法。
接下來,胡耀和安然一人抄著一柄船槳。
倆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玩了命的劃船。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過度緊張了。
我怎麽感覺,小船的速度依舊是提不上來呢?
當啷!
呼哧呼哧~
先是劇烈的喘息了幾口,胡耀這才將船槳往邊上一丟,呲牙咧嘴道
“要不再下去看看吧,他娘的真是怪了,這船劃起來跟剛才的感覺差不多啊。”
“還真是,這麽一條小船怎麽會這麽沉啊?”
一旁的安然也是附和了句。
“那我再下去看看吧。”
付振宇聞言,隻能扶著船板,想要站起來。
“算了,你還是休息一會吧,這次我和建業下去。”
不等付振宇下水,安然卻一把拉住了他。
我猶豫了下,也點了點頭,表示願意下水。
一直都讓付振宇充當苦力,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至於安然,他的能耐雖然不小,但比起付振宇還是有些差距的。
讓他一個人下水,我還真放心不下,兩個人一起,好歹有個照應。
事不宜遲,我倆先是把身上的衣服扒了,又舒展了幾下胳膊腿,這才叼著家夥式,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估計是洪水漫上陸地的原因,水下的水質很是渾濁。
能見度滿打滿算不超過半米的樣子。
不過好在水不深,陽光能透過水麵照下來。
不然的話,我倆這還真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了。
下水後,安然朝著我比劃了幾下,示意我跟著自己。
我連忙點了點頭,這種環境下,我倆必須在一起。
否則,一旦張發財發難,就我這兩把刷子,估計一個照麵就得讓丫的給我灌死。
跟在安然後邊,我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地遊著。
那感覺就一個字
長!
為什麽這麽說?
我們的那條小船應該就在我倆頭頂才對,雖說我下水以後不知道時間,但估計也得遊了不下3分鍾了。
怎麽可能有這麽遠的距離?
不過轉念一想,視線如此差的水底,我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所以,沒準我倆現在正朝著遠離小船的方向遊去也說不定。
嘩啦~
就在我正打算要不要浮上去觀察一下環境的時候,前邊的安然卻突然停了下來。
還不停地朝著自己的頭頂指著,好像是在向我傳遞著某種信號。
我瞪大了眼睛望了望,安然此時所處的位置,正好在船底下。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麽?
我連忙遊了過去,並朝著安然指的地方定睛一看。
隻一眼,我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船底下,不知何時竟然纏繞著許多的黑色頭發,而且特別的長。
下意識的朝著那些頭發的底部望了望,加上水質不好,根本就看不到頭。
這麽長的頭發,怎麽會粘在船底的?
從頭到我根本看不見的底兒,我估計這盤頭發最起碼得有5米長。
5米長的頭發啊,一個女人就算打娘胎裏算起,5米的頭發,估計也要留到七八十歲吧?
就在我望著那盤頭發發呆之際,一旁的安然已經摸出匕首,開始一點一點的切割著那些頭發了。
隻不過,他一個人的速度太慢了。
我猶豫了下,還是拎著銀鱗迎了上去。
雖然,我打心底對這些密密麻麻的頭發有種恐懼感,但人家安然涉險,我在旁邊看著也不叫個事兒啊。
噌噌噌~
銀鱗的鋒利程度自然不用說了,幾乎隻是擦著個邊,那些頭發便應聲而斷。
沒割多久,粘在船底的那些頭發便被我倆割斷了大半。
估計在有半分鍾,就可以把這些頭發完全割斷了。
為此,對麵的安然還給了我個鼓勵的眼神,示意我加把勁兒。
這還用他說嗎?
如果可以的話,老子早就浮上去了,誰願意在這裏悶頭割著這些惡心的頭發啊?
嘶溜~
突兀的,就在我剛剛收回目光,想要繼續割斷那些頭發的時候,手裏捏著的頭發卻如同泥鰍一般。
在手心裏一滑,猛地縮了下去。
我草!這是什麽情況?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下意識低下頭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不等我的目光望下去,我隻覺得腳腕先是一涼。
接著,一股冰冷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那些本來縮下水底的頭發,竟然順勢纏繞在了我的腳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