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屍油
裏邊裝的是什麽?
我沒有去看,也不用去看。
因為我早就知道,封著白布的壇子裏邊裝著的,就是羊肉。
“羊肉啊,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一臉懵逼的望向付振宇,眼神裏寫滿了疑惑。
真的,跟付振宇分開不過1個小時的樣子。
結果這仨人一回來,一個個那副德行的,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再加上付振宇現在這一身的戾氣,如果不是我對付振宇有信心的話。
我真懷疑付振宇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管怎麽看,現在的付振宇與之前的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羊肉?那你就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麽王大友會給你立下那三條規矩麽?”
付振宇依舊還是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個自然好奇。”
關於這三條規矩,我始終抱有莫大的興趣。
畢竟,這三條奇葩的規矩,在我看來太過另類了。
曾經我也想過問付振宇他們,可這些人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或多或少的都對我保留著某些秘密,再加上這一係列的事情,我也就懶得去問了。
付振宇不是說過麽?
現在還是不是告訴我的時候。
所以,我也就不著急了,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有人會告訴我。
就像現在的付振宇。
雖然我不知道這短短的1小時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通過付振宇這一係列反常的表現來看。
我估計,對於我來說,今天一定會有某個驚天秘密被揭開!
“振宇,你可想好了。”
這時候,胡耀和安然也湊到了廚房門口。
倆人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齊齊的望向付振宇。
畢竟,對於我們這個小團隊而言,付振宇無疑就是領頭人,其他人大多數都聽他的。
“那個女人敢動用秘法,用十三冥丁對付咱們,便已經說明了問題。”
付振宇也不嫌髒,身體緩緩地靠在了牆壁上,默默地摸出煙,吸了口。
“從今晚她的行動方向來看,估計暫時是不想動小業子,而是在掃除了咱們之後,才會出手。”
“但凡咱倆遭遇了不測,小業子還是搞不清狀況,離死也就不遠了。”
女人?
什麽女人?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怎麽又蹦出來個女人,不是十三冥丁麽?
說著,付振宇忽然扭頭望向了我,一字一句道
“這壇子裏的羊肉,實際上就是這家餐廳裏,當班廚師的陽氣。”
當班廚師的陽氣,什麽意思?
我眨了眨眼,表示沒有聽懂。
還是胡耀出來給我解釋的。
用他的話來講,假設我當班的時候,賣了這壇子裏的羊肉,便等於將我的陽氣給了那些食客。
而那些來點羊肉菜的食客,無一例外,都是鬼!
看外表,他們是在吃飯,實際上就是在吸食我的陽氣。
按照胡耀所在的洞山派的說法,人體的陽氣等同於壽命。
這一點與口口相傳的陽氣完全不同。
陽氣並不可以提升,隻有不斷的下降。
當一個人身上的陽氣盡散之時,也就是那個人的喪命之日。
所以,每當我賣出一份羊肉菜,便等同於我親手縮短了自己的壽命。
賣得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隨著胡耀的講述,漸漸地,我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請假的時候,替我來上夜班的是陳禿子。
而那一晚上,餐廳裏的客人居多,而且穿衣打扮和表情,也都和剛才的那兩個中年人差不多。
也就是說,那一晚上,來吃飯的都是鬼。
陳禿子賣出去的那些羊肉菜,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的壽命無限製的縮短。
這也就是為什麽第二天,陳禿子會死在宿舍的原因了吧?
如此想來,陳禿子還真是替我而死的。
畢竟,按照正規的坐班製度,那晚上當班的應該是我,而不是陳禿子。
“那……那另一口壇裏裝的油有什麽說法麽?”
聽到胡耀講到這,我忽然想起了另一口壇子。
就是那口封著黃布的壇子,裝著油的壇子。
我記得當時在洪水村的時候,張發財就說,張發奎之所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就是因為那些油。
“沒什麽說法,壇子裏裝的是屍油。”
付振宇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讓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屍油?
不等我發問,一旁的胡耀繼續解釋。
說屍油配合著羊肉,可以讓那些鬼吸食羊肉中的陽氣的效果達到最大化。
怪不得!
怪不得那個披著秦素雨的人皮鬼來吃羊肉菜的那幾趟,一直說我的菜品裏缺了某種材料。
敢情就是缺屍油啊?
一想到這,我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這些鱉孫,老子得罪他們了?
犯得著這麽搞我嗎?
“那……張發奎和柳大壯……”
“嗯,單獨食用屍油,雖然不致死,但卻容易被一些髒東西蒙了心智。”
“無論是張發奎還是柳大壯,都是被背地裏躲著的那些鬼害的。”
付振宇吐出了一口煙霧,用力搓了把自己的額頭,看樣子,他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背地裏躲著的鬼?難道不是王大友嗎?”
按照付振宇和胡耀告訴我的這些線索,矛頭無一例外,就是指向王大友的。
可付振宇剛才也說了,還有一個什麽女人。
難不成,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那個女人?
至於王大友,也隻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不是,王大友是拉你入局的人,而不是這個一直想要你命的人。”
付振宇的這句話,無疑等於給我潑了盆涼水。
讓剛剛感覺有些思緒的我,又變得淩亂起來。
這王大友既然拉我入局,卻又不殺我,那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殺害齊大娘的人呢?是王大友不?”
我沒有忘記,齊大娘家裏的牆壁上,用手指甲刻出來的那個“於”字。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我能聯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
齊大娘本來想刻的是個王字,隻是因為時間倉促,這才沒有把字刻完。
“這個我們還在查,從目前的線索來看,王大友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但並不排除凶手另有其人。”
“為什麽?”
我有些搞不懂了,我們這些人裏,隻有王大友姓王。
不是他,難不成是我王建業?
“很簡單,因為柳國忠死的太過蹊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