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如空氣

  車子裏的氛圍陷入了死寂，他不再說話，我也找不到話說。 “吱！”車子再次停下，我轉頭看向殷千城。 他沒看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尼古丁的味道一點一點把我和他包裹起來，車子裏的一切都似乎透著怪異。 “待會有事嗎？”他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老實的說沒有。 “既然沒有，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一句話，似乎透漏著某種暗示。 我僵了好一會，“為什麽？” 聽到我的話，他終於轉頭看我，那雙眼睛就像一片無妄海，透著死氣又無邊無際。 我瑟縮了一下，轉過頭看向窗外，“殷總，我江柔雖然不是什麽名媛貴婦，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你要是……” “我要是什麽？”他聲音低沉的問。 心裏本來就亂糟糟的，我又拿捏不準殷千城到底想做什麽，氣急敗壞的就說：“你那麽出色，隻要你想，會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排著隊想和你上床，有必要找我嗎？” 我的話音落下，車子裏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殷千城沒有再抽煙，把煙夾在指尖，半眯著眼看著我。 他的眼神不算銳利，我卻總感覺他是要看透我。 “上床？你挺有想象力的。”好一會，他的聲音才傳來。 他的反應著實把我弄懵了，想問他到底什麽意思，又問不出口。 “今天我生日。”他又把煙塞到嘴裏，好半晌才吐出一口煙霧，語調平的毫無波瀾，說：“本來想叫著你一起去的。” 我被他的解釋弄得尷尬的要死，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說完也沒管我同不同意，直接開著車就走。 我糾結了好幾次，小聲提醒：“手機……” 我的聲音很小，小的像是蚊子哼哼，我卻清楚的看到殷千城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他大概沉默了十多分鍾，車子也那麽悄無聲息的在暈黃的路燈下穿梭，又停下。 這次停的不急，我看著外麵陌生的環境有些發懵。 “你的手機。”他沒看我，隻是隨意的把手機遞過來。 他的手很長，骨節分明，手機幾乎被湊到我的鼻尖。 我怔怔的抬手把手機接過來，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指尖，他立刻就像是摸到了髒東西一樣的縮回手。 手機落在了我腿上，冰涼的觸感讓我心髒也跟著緊了一下。 “嗒！”副駕駛座車門被打開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看著打開一條縫的車門，我的腦子有好幾秒都是空白的。 我愣愣的轉頭看向殷千城，他沒看我，隻是慵懶的靠在駕駛座上看著前方的路麵。 無需再問，他是什麽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我伸手推開車門下車，關車門的時候看到還披在我身上屬於他的外套，伸手抽掉，再次打開車門把外套放在了車座上。 我關車門的時候偷偷的打量過他，他連眉毛都沒多動一下。 關上車門我自嘲的笑笑，忍著心裏的壓抑，抬腳就打算走。 原本關著的車窗玻璃突然無聲的落下，那件我放進去的外套兜頭蓋臉的落在我頭上。 外套沒什麽味道，我甚至沒有在上麵找到一絲屬於殷千城的痕跡。 等我把外套從頭上扒拉下來的時候，隻來得及看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走的毫無留戀。 看著手裏的外套，我心裏一陣苦澀。 我不認為他把外套丟給我是怕我冷，不過是覺得被我穿過了，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