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你說了
戴著墨鏡的克拉克歪了歪頭,好似經過鄭重的思考後,開了口道:“確保你在我的視線內和安全。”
“你看到了?”
郭寬亞衝著女人挑了挑眉毛,悶聲道:“不好意思,我也做不了他的主。”
“凱利,讓郭先生進來~”
女人身後的桌子上傳出了個聲音,她便再沒繼續堅持,而是到了緊閉的磨砂玻璃門前推開,後退一步到了旁邊站定,頗為優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郭生請進!”
“郭生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站在巨大玻璃窗前的程青轉過了身,圓圓的大臉上留著個大背頭,一手雪茄一手雪茄剪的絞著,不大的眼睛落在到了麵前的郭寬亞臉上,卻是不禁被他身後的男人給扯了過去,打量著那一身考究的西裝,手中的雪茄剪一使勁,半截雪茄就掉在了地上,撚著手上的半截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個笑意:“我果然沒有猜錯。”
“你猜不猜錯和我沒有關係,我也隻是奉人之命忠人之事,否則你我之間程生你是高高在上的百億富豪,我則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操盤手——”
郭寬亞說著轉身看了看門口的女人,回過頭看向了麵色不變的程青繼續道:“不知程生讓人私下打聽我,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郭生請坐,克拉克先生也請坐,凱利麻煩你倒兩杯咖啡,兩位不怕我下毒吧?”
程青笑著衝兩人說過,門口的凱利轉身走了出去,郭寬亞看了看旁邊的沙發,自顧自的走過去坐下,將帽子摘下放在麵前的茶幾上,露出了同樣梳著背頭的發型,衝著旁邊的克拉克開口道:“程生你就別費心了,就像我有我的任務一樣,他們也有他們的要求,不論你原來找我是個什麽原因,我這次來是給你個機會。”
“給我個機會?”
程青麵上的笑徹底僵住,一雙眸子打量著麵前做夢都想要找到的麵龐,不大的眼睛眯了起來:“上次你硬生生害的我損失了幾十億港幣,難道現在你要還給我?”
“確切的說——可以這麽認為。”
郭寬亞坐直了身子滿臉坦然的看著曾經仰望過佩服過的偶像,開口道:“您也許不知道,我曾經以您為我的偶像,從1972年到達港島,白手起家的經過五年發展遍及交通、航運、旅遊、保險、房地產、金融、餐飲、酒店、甚至是娛樂業,並於1977年成立了集團公司,直到1980年11月股價升至17塊9的價位——”
聽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輝煌,程青大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將雪茄放進嘴裏拿起火柴點著,發現郭寬亞不說了,下巴微抬眼皮挑起開了口道:“然後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人趁機拿走了我一半的家產——”
“S先生說他拿走的是股民的錢,您的那一半家產都被其他人賺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白白的午餐,想要什麽東西就必須要付出點什麽,您當時想讓股價升至這個價位,而不是為了留住那一半的家產,所以您在付出這個代價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郭寬亞歎了口氣望著麵前曾經的偶像,他在做操盤手的時候是仰望過,不過根據他聽到的消息來看,這位偶像也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純粹,這時緊閉的玻璃門打開,凱利端著個咖啡盤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後開口道:“這是太古霜糖和調味粉,請您慢用。”
“好的,謝謝!”
郭寬亞拿起咖啡盤中的小蓋子,用夾子夾了塊太古霜糖放進了咖啡裏,拿起勺子緩緩的攪動了下,開口道:“如果您還在糾結於咱們之前的恩怨,那麽我就不得不提醒下,您應該考慮下我出現在您麵前的原因了。”
“你說了,你是倆還給我錢的——”
程青拿起雪茄指了指郭寬亞,圓圓的臉上露出占了上風後的愉悅,在他看來兩人自從見麵開始便繃著股氣勢,這位打上門的“仇人”到這刻算是沒有堅持下去,心中愉悅之際聳了聳肩開口道:“當然,今天是除夕,據我所知你已經賣了位於葵花村的那間二百八十尺的宅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樂意讓人收拾出來一間——”
“那還是不麻煩您為好,可惜因為下一步計劃,我們必須要住到關內去,等到大勢底定後再回來。”
郭寬亞說著抿了口咖啡,接著眉頭一皺放在了桌子上,接著開口道:“也許您已經想到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現在距離港島春節休市還有不到八個小時了,所以接下來我就長話短說了,按照昨天的收盤價來說,現在寧佳集團整體市值在八十億左右,其中流通的股份占到整體比重的百分之四十七,市值在所有的房地產股中屬於不高不低的範疇,當然以現在財經專家口中的說法是比較低的——”
“你想做什麽?”
程青飛快的拿出嘴裏的雪茄,他是想過這貨突然跑來的原因,也隱約感覺到可能是和公司的股價有關,然而他現在並沒有去操作股價了:“上次讓你們賺了個大便宜,現在我可沒有——”
“抱歉我需要打斷您一下,看著您曾經是我的偶像份上,我可以告訴您已經危險了——”
郭寬亞說著飛快站起身,開始扣著身上大衣的扣子,最後拿起禮帽道:“也許您已經把我查了個底兒掉,但是依然沒有辦法找到我,我可以告訴您這段時間我沒在港島,現在我回來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我接受了新的任務,要做空你的寧佳,確切的說是港島所有的房地產股票,誠如您所說的今天是除夕,明天港股會休市三天,這麽長時間的休市很容易出現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利好的消息。”
“那也可能是壞消息!你說了,你的任務就是要做空——包括寧佳在內的所有房地產股!”
不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程青的心髒也好似漏跳了下,腦海中閃過諸多的念頭,到了這時他先前的鎮定已是徹底消失,望著麵前的“操盤手”,他是沒有看出來半點的做作,很快腦海中閃過個念頭,開口道:“S先生讓你這麽做的?”
“是!”
郭寬亞緩緩的點了下頭,一雙眼睛望著程青開口道:“但是,他沒有讓我來找你,甚至是他沒有讓我來找任何人,現在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想替他爭取下更大的利益,這個利益便是我需要有人能夠配合我,以麻痹其他的房地產公司——”
“你讓我自己打壓自己的股價?”
稍微思索了下,程青便瞬間瞪大了眼睛,郭寬亞微微一笑,心說怪不得這位能夠在幾年內從白手起家走到這一步,腦子轉的稍微慢了也是做不到的,默然點頭道:“打壓自己的股價太難聽了,還有個詞叫做高位套現,然後你可以用套現的錢做點準備,等到時候來了再吸納回股份就可以了——”
“慢著,你說S先生沒讓你來找我,那他知道你來了,會有什麽問題?”
程青飛快的從大辦公桌後轉了出來,已經轉過身的郭寬亞停住身形,頭也不回的開口道:“實不相瞞,他知道了也沒什麽,誰叫我想多賺點錢,到時候隻要您別忘了今天就行,我走了,還得去幾家轉轉——
噢,對了,你那個前台接待小姐讓她滾蛋吧,連基本的眼力勁都沒有,你知道克拉克這身西裝多貴嗎?三千多美金,簡直比我穿的都好,咱們回頭見~”
“嗯,S先生是真的很大方~”
克拉克聽到有人說他的衣服,衝著郭寬亞點了點頭說過,跟著他出了辦公室進了電梯,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道:“您為什麽要給這位說咱們的計劃呢?”
“咱們的資金不足,經過我的計算,想要利潤最大化,就隻能從那五支大藍籌成分股下手,他們的單股價格足夠高,拋售起來下跌空間足夠大,不像寧佳總共才10塊錢,撐死跌一半才賺5塊,地置集團股價現在47.8,跌一半是賺多少?24!那還有23塊可以再砸一波——”
心中一凜,郭寬亞笑眯眯的開口說了,他的意思很簡單,與其大麵積撒網小魚大魚都抓,倒不如放過小魚和中魚,專門瞄準大魚布局,那麽作為幹了二十多年的操盤手來說,自然是不能白白的放過這個給自己加分的機會。
因為如果市場裏麵隻有這幾支股票有人拋售,那隻要不是瞎子就都知道有人在做空,而如果整個股市裏的地產股全部遭遇大拋售,這水最起碼是混起來了,能夠打點掩護——當然事後真相是瞞不住人的,想必沈鐵軍已經做好了布局。
郭寬亞並不知道沈鐵軍下麵的布局是什麽,但是他不怕,魔方賬上動用的資金有六億一千萬美元,早上接了個電話說賬戶又增加了兩億一千萬美元,再加上這次沈鐵軍連魔方有限都抵押了六億八千萬美元,這個世界上有人會拿著十六億美元開玩笑啊?
哪怕是有,那也一定不會是沈鐵軍,這個數字算的上是他的全部身家了,郭寬亞也想過他的後手是什麽,但是沒有太費神去想,反正自己站在大勢這一方,剩下的也就是怎麽樣把這件事利用到最大化。
人都是有私心的,郭寬亞自然也不例外,眼瞅著現成的好處不占白不占,以寧佳為發端,坐著魔方標誌性的黑色路虎又跑了七八家上市的房地產公司,也就把人情做的差不多了。
隨著中午11點距離午間休市沒多久的時候,郭寬亞回到了證券交易所的大戶室裏,由於臨近除夕之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過年上麵,證交所裏麵甚至是可以稱的上清淨,將帽子交給身邊的克拉克,隨著交易所的服務員端上了咖啡,拉開了脖頸間的領帶,大手一揮:“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已經聯係過了,資金也都到位了,隨時可以進場~”
旁邊滿臉激動的年輕人聲音有些激昂,郭寬亞大手一揮開了口道:“好吧,那就從地置集團開始,融券五億美元進行拋售——”
當三個年輕人揮舞單子高呼著衝進交易大廳,並引的所有聽到的交易員都目瞪口呆的時候,遠在117公裏外的沈大亮家裏,一年一度的祭祖儀式正在舉行。
沈大亮抱著沈強,白慶娟抱著沈浩,沈鐵軍緊隨其後的站在她下麵,楚大招穿戴整齊的站在他的旁邊,沈衛星則站在末尾的齊齊望著沈王氏點著蠟燭引燃香火,轉過頭看向了沈大亮:“把孩子給我,你去上香,你爹沒來你就是家裏的家主,一跪三叩——”
沈大亮飛快的將沈強放下,接過沈王氏手中的香,後者生怕沈強不聽話便牽住了他,娘倆看著沈大亮到了供桌蒲團前將香插入香爐之中,跪下哢哢哢的三個響頭磕過,沈王氏開了口道:“大強看看你爸爸上香,你是咱們老沈家的長子長孫,以後等到奶奶百年之後——”
“娘,您說什麽呢?”
沈鐵軍轉了頭看向了沈王氏,麵對長輩說到死字時便會用百年身這個說法來替代,同身故之意,現在大過年的一家就差沈老實的團圓之際還說什麽生生死死的,他心中的不滿也就大了,開口打斷後生怕老娘生氣會往心裏去,眼簾下垂看向了圓睜著雙眼的沈強,開口道:“他現在連屎尿都不分,你給他說這個他能聽懂麽?”
“嗯,我也隻是說說,沈強跟著你媽媽磕頭——”
沈王氏捋了捋耳畔的亂發,衝著瞪大了漆黑眼睛的沈強說過,後者便飛快的抱住了白慶娟的腿,不想這個時候沈大亮的頭已經磕過起了身,白慶娟便抱著沈浩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開口道:“請沈氏列祖列宗保佑我家沈強沈浩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祭祖完畢就是開始吃飯,都知道晚上會有頓好吃的,那麽這個時候也就是能湊合便湊合,一家子人連帶著周慕華和譚紅軍開始忙活,楚大招更是擼起袖子和麵,沈大亮和白慶娟兩口子則是一人一個的抱著沈強和沈浩,兩個孩子好似從未見到過這麽多人忙年,在旁邊不是繞圈圈就是抓麵團的,今年和去年過年時明顯的不同便是要包餃子——還要包十來個人兩天的!
等到夜幕降臨外邊的鞭炮聲逐漸密集,以沈鐵軍和沈王氏為首的忙年隊伍總算是整了一桌子的菜和一大鍋的水餃,好久沒如此鍛煉過身體的諸人算是仿佛回到了田間地頭,當然也就是在心中對比一下,等到上了桌子諸人也沒了其他的心思,吃飯!
雞鴨魚肉生猛海鮮,從未到過海邊的譚紅軍算是學會了怎麽吃,桌子上的菜不少,沈鐵軍原本以為會剩不少,可他是忽略了這是個什麽年代,水餃每人一碗還不夠,擱在上輩子裏能剩三分之二的菜竟然隻剩了兩盤涼菜,花生米和拍黃瓜,這才想起來此時大家夥的肚裏都沒多少油水。
“四哥,我要跟你去睡——”
還沒放下碗的小七揉著眼開了口,沈鐵軍連忙扯了紙巾給她擦手:“你這個爪子才啃完豬手都是油,你看現在頭發都弄上了——”
“睡什麽睡,在家裏睡。”
沈王氏瞪了沈玉雲一眼,後者脖子一縮低頭喝起水餃湯,白慶娟看到就是笑了笑,旁邊的沈浩一雙漆黑的眼睛瞅著叔叔和嬸嬸,探嘴在白慶娟的筷子上咬下了口水餃,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楚大招的臉莫名的有些紅,好像每個人的笑都在說著什麽,等到吃過晚飯看著不早了和沈鐵軍出了門,饒是知道身後跟著個譚紅軍,也沒忍住心中醞釀的離愁之情:“又是一年了,以前才走的那會就是盼著過年,因為過年的時候咱們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當真的過年了,又感覺要分開了,這一分開到下次見麵就又不知是多長時間——”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Love
can
touch
us
one
time
And
last
for
a
lifetime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re
gone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One
true
time
I
hold
to
In
my
life
well
always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沈鐵軍的聲音很輕,低音婉轉悠然吟唱,伴著不時響起的鞭炮聲和孩童們的笑語,漫步在被人家窗裏的光灑滿了亮的街道上,沒有起伏的低唱不時被打斷後,便飄散在了夜空裏,旁邊的楚大招已然是淚流滿麵,將他的胳膊攬在懷裏開了口:“鐵軍,我愛你~”
“嗯,你這些都聽懂了?”
沈鐵軍微微一笑探手捉住了她的手牽著,晃了晃笑道:“我還在想你能不能聽的懂——”
“算是都能聽懂,沒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就會和阿爾西聊天,用英語聊天就當練習口語了,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算是學會了,當然你要是讓我考試就不行,阿爾西說咱們的英語試卷和聽力,那不是一般的難——”
楚大招明亮的眸子裏波光閃動,抹著眼角的淚水說了,也就想起過去的這一年裏用學習英語來減輕思念的目的,還是不想讓兩人間的差距太大,沈鐵軍的英文碩士學位帶給了她不少的壓力,這也是直到今天之前沒說過的:“這是你做的詞?”
“還有曲子呢,到時候讓人譜出來。”
沈鐵軍牽著楚大招的手到了路邊,左看右看的瞅了瞅手腕上的表,這個時間主幹道上應該是有出租車的,畢竟是年夜飯也吃過,出來跑會車再回家放過鞭炮,這除夕也就過去了。
我心永恒的歌詞是早就寫出來了的,甚至是比三年前羊外裏當詩發出的when
you
believe還要早,隻因與這首詩相比,我心永恒是他記憶最深刻的一首英文歌,上輩子沈強在學校裏和人早戀就是請了那女孩去看《泰坦尼克號》,不過是沒有機會拿出來而以。
直到此時楚大招麵臨著再次離別,也就是唱給她聽了,至於身後的譚紅軍,他相信除非自己寫出來交給他看,否則是聽不懂意思的,因為英文的歧義實在是太多了——而譚紅軍又不是英語專業的。
實際上沈鐵軍是多想了,譚紅軍跟在後麵看到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也是知道自己屬於大燈泡的沒有靠近,偶爾聽到一句半句的歌聲,也隻是以為他在唱別人的歌,至於唱的什麽也是沒有多想,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能唱什麽歌?
反正不可能是英文版的義勇軍進行曲!
楚大招都感動的哭了,跟著沈鐵軍上了停下的出租車,譚紅軍坐在副駕駛上望著後視鏡中的女人,便看到了雙微紅的眼睛,不禁開始狐疑沈鐵軍先前唱的什麽歌。
譚紅軍的疑惑沈鐵軍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心思主要集中在一百公裏外的港島那,確切的說是在他中午忙活到現在的七八個小時裏,郭寬亞到底幹沒幹成原本的計劃,所以在用歌曲哄的楚大招到感動後,進了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魔方實業辦事處的號碼,很快裏麵傳來了個興奮的聲音:“你好,是沈生嗎?”
“你好,我是沈鐵軍——”
仿佛被傳統裏的興奮感染了似的,沈鐵軍莫名的感覺到了股難言的喜悅,不過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話筒裏便傳來了激動的聲音:“啊,沈生!咱們成功了!郭先生用了一天的時間,利用美元當做押金從銀行借出港幣,在抵押給券商後拿出四支藍籌股拋掉,又用拋棄後得到的預期現金從券商那再次質押取得股票拋出,截止到下午五點閉市前總共打掉了超過二百一十三億港幣的市值——”
“賺了多少?郭寬亞現在安全嗎?他現在在哪裏?”
沈鐵軍沒有被人打斷話後的不悅,望著麵前抱著肩膀滿臉關切的楚大招問過,話筒裏麵的聲音飛快繼續道:“二百一十三億,整整二百一十三億,郭先生說這是咱們打掉的股價,隻不過是現在都以質押的方式留在券商手裏,如果到時複市後繼續下跌,那咱們到時候隻需要花很少的錢買回還給券商就能拿回來——郭生現在應該是入關了。”
沈鐵軍眨了眨眼,現在美元兌港幣無法直接匯兌,需要走第三方貨幣進行交易,因為每時每秒都在變化,所以匯率隻能是大概計算,前些日子摘要上的數字是5.1,這二百一十三億去掉十五億八千萬美元大概是九十億港幣的本錢,賺了有一百二十三億?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