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機會
朱琳娜的心髒猛然加速跳動起來,她從來沒發現過自己距離成功是如此之近,將手中的交接記錄遞給沈鐵軍,裝作無意般開了口:“沈生,其實有三分之一的航空公司不會全款購買飛機運營,而是租用其他公司的飛機,比如我有趟航班要從倫敦直飛紐約,但是手上的機型調配不過來,就會和其他公司商量——”
朱琳娜的氣質是不用說的,三十多歲正是一個女人馥鬱芬芳的時候,能夠從秘書的位置上將蔣誌傑控製在手裏,自然不是普通花瓶般的存在,再加上她原本就是極其少見的女機長出身,也是為什麽在聽到楚大招提到飛機,便引起了注意力:“當然,這是因為航企大部分都是高負債企業,維持一定的現金流比較重要,而租用飛機可以短時間內降低企業的現金壓力,雖然看上去比買要貴,但是可以避免支出大筆現金。”
在交接記錄上簽了字,沈鐵軍將筆塞進了口袋,抱著肩膀打量著朱琳娜古典的麵龐,蔣誌傑這家夥的欣賞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顴骨稍微高了點,破壞了三庭五眼的比例,否則就能算的上是美女了:“朱小姐對航企很了解?”
“從十五歲時摸飛機,我已經飛了差不多20年的時間。”
朱琳娜勉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發顫,她很難相信這麽個深邃的目光是個十九歲的年輕男子所能擁有的,也許是因為他那數目不清的龐大資產,又或者是最年輕的博士生頭銜,強作鎮定的心弦終於崩了:“請您給我個機會!”
迎著注視的目光,沈鐵軍靠在了桌子上開了口道:“自從知道私人飛機的維護需要交給航空公司,我便想組建個航企,但是,你知道為什麽直到現在,沒有組建嗎?”
朱琳娜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她不知道這是一個試探還是個機會,隻是想起馬上要三十五了,還沒有個托身之處,女人一旦過了三十五這道關卡,便會失去最後的機會:“因為您手下沒有人,沒有值得信任的人。”
“對,你說的很對,是因為我手下值得信任的人很少,畢竟都是商人,我本人也是個商人。”
沈鐵軍可用的手下太少,楚大招算是合作夥伴,由她認識的又遠了一層,也就不要說朱琳娜是蔣誌傑的碼頭:“我想知道的是,我能信任你嗎?”
朱琳娜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幫您看好航企的,我隻是想要一個機會——”
“那好吧,我給你個機會,你去做個企劃書出來。”
沈鐵軍說著看向霧蒙蒙的天空,天氣預報說這些天有雪,看樣子倒是有隨時下的可能:“資本額五千萬美元,或買或租,讓你選擇注冊地點的話,你有什麽建議?”
朱琳娜麵現喜色,開口道:“我建議在英國倫敦注冊,因為那裏有著世界上最為密集的航線,還有數不勝數的各種大大小小的航空公司,我的建議並不是創建新的航企,因為這要麵對英國的各種審查,我建議直接挑選一家公司入股,然後主要經營紐約華盛頓港島三條航線——”
“朱小姐請坐。”
沈鐵軍好奇的打量著朱琳娜,扯了張凳子放在了麵前,他沒想到這位秘書出身的小三,竟然還是個女機長:“我們都知道,一架大型客機動輒幾千萬上億美元,以前我對這個行業並不熟悉,這麽大筆資金投入的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
“這要看您是準備買還是租了。”
受寵若驚的坐在凳子上,朱琳娜打開了手上的手包,從裏麵掏出了根筆開口道:“想要利益最大話,那就是自己買飛機,不能去租,這裏的租可以看做是融資,就是讓別人來分擔風險,同樣的利潤也就被人家拿去了,好處是一旦出現問題,公司的壓力會降到最低。
而自己買飛機,在保證每次飛行的滿座率達到60%的話,需要十年才能收回成本,這樣看來有些虧了,但是現在大型客機的使用年限一般是二十年,也就是說剩下的十年裏麵,所有的錢都是賺的,哪怕將來報廢了也不會沒人要,因為完全可以賣給一些國家或者個人,當做飛機博物館。”
“那也太慢了——”
沈鐵軍頓時失去了興趣,十年後才開始賺錢,往快裏說也得七八年後才能出現盈利,接著想起自己隻是想有個航空公司,便發現鑽了牛角尖,論賺錢哪有蓋房子來的快:“行,你做個企劃書,盡快給我。”
“謝謝沈生,謝謝沈生,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將步履輕快的朱琳娜送到門口上了車,便見到旁邊站著個熟悉的影子,正滿臉好奇的看過來,也不能裝作沒有看到,揮了揮手:“沒上班?”
“嗯,今天休班,那是你的車嗎?”
林陽好奇的目送車子消失在大馬路上,她能看出那個女人對沈鐵軍是多麽的謙卑,接著到了沈鐵軍麵前,開口道:“王哥在嗎?”
“在,表哥,表哥~有個叫林陽的大美女找你!”
好懸沒喊成王樂,沈鐵軍轉身進了院子,也不管門口小嘴微張的林陽了,何曾有年輕人這麽輕佻的喊過她美女,王樂從旁邊的廚房裏拿出衣服,他先前搬完箱子就繼續洗衣服了,倒是沒想到能見到她:“林陽,你找我?”
“下午你有空嗎?去看電影《405謀殺案》,他們說特別好看。”
林陽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了兩張電影票,瞅著傻眼的王樂,發現他還沒回過神,轉身甩了下腦後的大麻花辮子,走了:“就這麽說定了啊,下午四點的場,三點半你去找我。”
“這,這就定了啊?”
手上的衣服刷的抻了下,王樂傻了吧唧的回身進了廚房,腦海中都是那見過的雪白之色,想著人家能主動跑過來喊他,心中的火熱便再也製止不住了,直到李老頭端著紫砂壺進了廚房,正色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真要是忍不住了,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你可不能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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