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尋找藏匿蛛絲馬跡
警察局的領導自然是了解孫警官的,他也是在警察局裏有很多經驗的老警察了,連他都能因為這種反爆裝置而對歹徒束手無策,他們幾乎不用思考就能想清楚這個神秘組織至少在科研方麵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果。
隻是可惜他們的這些科研成果並不是為了造福蒼生,而是為了他們的私利,甚至還可能用於危害人民的財產安全——這是警察局的領導最不能接受的。
“無論這個神秘組織究竟是什麽來頭,你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徹底查清楚,然後拔除掉,這是你作為一個人民警察的職責。”
正在和孫警官對話的警察局的領導雖然並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但是在說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食指屈起在桌上敲了敲。
孫警官站在病房門口頓時站直了身,然後聲音頗為洪亮地道了一聲是。
病房對麵就是護士站,在那裏麵值班的小護士探出了頭不滿的對孫警官說了一句保持安靜——這個人在打電話的時候剛開始音量還壓的很低,他們都聽不清究竟在說什麽,但是卻沒有想到突然爆發了這一聲還有點嚇人。
警察局的領導自然也透過電話聽到了護士的這一句提醒,然後想起了現在孫警官正在赫連權的病房附近接自己的電話,然後大發善心地結束了通話。
在掛斷電話之前,警察局的領導還對孫警官苦口婆心的教育。
“雖然之前我們覺得這次歹徒的行動可能隻是衝著赫連權一個人來的,但是既然現在已經扯進來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那麽這件事情的解決還是盡量和赫連權撇清關係比較好,畢竟無論是從保護他的生命財產安全的角度,還是這件和他無關的案子的純潔度來看,讓他繼續在這件事情裏麵摻合下去,明顯不太合適。”
孫警官怎麽會不知道警察局的領導說的是對的,但是看著緊緊閉上的病房門,他不得不苦笑了起來。
“我也很想讓赫連權從這次事件裏撤手,但是很遺憾,他的妻子現在還被那些歹徒握在手中,用來威脅他,所以在他的妻子沒有被解救出來之前可能都沒有辦法讓他和這次案件撇清關係。”
孫警官一邊和警察局的領導解釋著,一邊覺得自己這話在這兩天仿佛已經說了不知多少遍,之前讓赫連權配合自己在出警時候的一起出動已經是不容易了,現在如果再讓赫連權摻和進更加危險的事情裏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解救人質是我們的職責,你不是也說赫連權現在在醫院裏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找個機會把他排除在你們的隊伍外麵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警察局的領導也是為了赫連權的安全,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麽暴力執法經曆的赫連權顯然不適合參與進這樣可能具有大量危險的行動之中。
但是很可惜赫連權並不這麽覺得,如果單單以身手來下定論的話,赫連權可能比警察局裏麵的大多數刑警還要更加優秀一些。
畢竟當初他在雇傭兵基地裏麵訓練的時候可都是真的對對手下死手的,雖然他知道現在的刑警在上崗之前接受的訓練也是十分殘酷,但是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還真的覺得和這些人有一戰的力量。
隻可惜……赫連權捂著自己開刀的那處傷口從床上跌落下來的時候,傳到了病床旁邊的小推車上麵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驚到了站在病房門口剛剛結束和領導對話的孫警官。
孫警官連忙衝進了病房裏,就看見赫連權捂著自己的肚子半跪在地上,薄薄的病號服上麵已經透出了一點血跡。
赫連權雖然半跪在地上,但是頭顱卻堅持高昂著看著窗外的天色。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即將暮色四合的時候,天光已經明顯地暗淡了下來,距離早上他們那次行動已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孫警官看著赫連權這個樣子心裏也不落忍,連忙上前來想要把他扶起來,卻被赫連權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小臂。
“他們有沒有消息。”
赫連權咬著牙對於孫警官詢問著,因為腹部傷口傳來的疼痛額頭上麵還滴著汗,捂著傷口的那隻手久久沒有移動甚至還更加用力。
孫警官看著赫連權的這副樣子就覺得頭疼,雖然他明白赫連權對於自己妻子的擔心,但是也仍然覺得他實在是太過了一些。
“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但是我們的人都在用盡全力搜尋著他們可能逃離的蹤跡,這些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跟著我們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孫警官雖然剛剛被警察局的領導耳提麵命,說不能帶著赫連權進行下一步的工作,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不拿甄嘉寶做事情吊著赫連權的話,他很可能會不太顧及自己的身體。
果不其然,赫連權在聽他這麽說之後馬上就更加用力的攥著他的手臂。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既然已經開刀就證明這段時間沒有什麽問題,我至少可以挺過把人救出來的這段時間。”
你覺得你可以挺過把人揪出來的這段時間,但是我並不這麽覺得啊——孫警官在心裏默默的吐槽著,看著赫連權蒼白的臉色,拚命忍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
看著你這個臉色,別在把甄嘉寶救出來之前,自己就先躺在了革命的道路上。
孫警官看著赫連權的臉色猶豫了很久,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然後扶著赫連權把他重新安置在了床上。
“醫生說你在蘇醒之後還要臥床幾個小時才能出院,不然的話萬一傷口開裂就不好了,在這段時間裏我都會在醫院陪著你,如果我的手下那邊有了什麽消息的話,第一時間你就會知道。”
這已經是孫警官在思考之下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也回到了警察局去主持工作的話,很可能赫連權也會不顧死活的出院。
他想的沒有錯,赫連權的手已經抬起來準備拔掉手上正插著的點滴,但是聽了孫警官這話之後,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把手放了下去。
現在他的身上麻醉的勁頭還沒有完全過去,不然的話剛才在下床的時候也不會跌落在地上,現在這個樣子想要出院確實是有些麻煩,赫連權理智的思考過後決定暫時聽聽孫警官的話。
雖然他現在對於這些警察的工作效率的確是不能苟同。
赫連權躺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睛,腹部傷口傳來的疼痛清晰得讓他的頭腦格外清醒,並沒有受到麻醉的影響,但是他現在閉上眼睛卻都是甄嘉寶那張隔著玻璃和自己漸行漸遠的臉,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忘記了甄嘉寶當時看著自己離開的時候究竟是什麽表情,但是他一閉上眼睛,仿佛就回到了那個時候。
自己是用什麽樣的心情離開的呢?明明知道在離開了之後很可能就會讓甄嘉寶陷入到更深更重的災難之中。
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帶著甄嘉寶到了哪裏,又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
赫連權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著那些歹徒把甄嘉寶帶走之後很可能采取的幾種行動,雖然在其中又摻和了一個神秘組織的存在,但是赫連權覺得下一步他們的行動重點還是要放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無論那個沈柯來自什麽樣的組織,這次他們對甄嘉寶下手的目的歸根結底還是在自己身上。
就連孫警官現在也不知道赫連權心中到底有多悔多恨,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次的話,他恨不得在世界一開始的時候就對他們一網打盡,就算是不能阻擋他們的行動,至少就算是用自己把甄嘉寶從他們的手中換過來也值得。
不知道甄嘉寶現在正在哪裏……越想越覺得腹部的傷口痛得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心中悲憤情緒的影響。
赫連權紛亂的思緒並不能完全傳達進甄嘉寶的心中,那個時候甄嘉寶還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而當甄嘉寶醒過來的時候赫連權已經坐在了警察局的椅子上。
這次赫連權選擇了直接和警察局的領導的會話,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後終於得到了那邊的鬆口——當然他在其中也做了一些努力,給自己的一些關係打個電話來求援,多方麵施壓才讓那位領導同意了自己的加入。
“我們已經查到了那輛車的行駛軌跡,雖然就像是您說的他們在車上的確是安裝了非常精密的反追蹤設備,但是在中途並不能阻止有路人看到這輛車的行駛途徑。”
就在赫連權剛剛從警察局的領導辦公室走出來沒有多長時間,剛剛走到了孫警官的身邊就聽見他的手下正在向他報告說查到了那輛車的行駛軌跡。
剛剛出院的赫連權現在的體力還十分不充足,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連忙上前了兩步,然後腳下一個趔趄就差點往旁邊摔了過去。
多虧孫警官在旁邊扶了一把,然後攙著赫連權的胳膊讓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讓自己的手下繼續報告。
那個小警察似乎是沒有見過赫連權這麽虛弱的樣子,還多看了兩眼,被孫警官偷偷踹了一腳之後這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我們已經發現這輛車在行駛路途之中曾經停車過一次,那輛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到了旁邊的一家飯店去叫了幾個菜,坐在那裏吃了一段時間一邊觀察附近的情形,車子上麵留著幾個人不知道,但是能夠確定除了那三個人之外,駕駛位和副駕駛上麵還有兩個男人。”
這都是通過飯店老板知道的消息,這家飯店開在平時人煙稀少的一條馬路上麵,一直生意都不是很好,所以老板在無聊之下就喜歡每天觀察路過的行人,特別是來他們飯店吃飯的人。
而他們開的車並不算便宜,在對車子的價格方麵,也有一些涉獵的老板在極大的興趣之下對著那輛車研究了很久,自然也就看見了從駕駛位上下來抽煙的司機和從副駕駛位上下來打開後座車門的沈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