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沈燃吐血暗送芯片
“隻不過是互相探討罷了,我也想知道我這次綁架你的期間做過什麽不合適的舉動,以免下次再犯一樣的錯誤。”
沈柯的話聽起來也頗為刺耳,大有一種這次綁架的甄嘉寶什麽報應都不會有的感覺,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著以後還會綁架更多的人。
甄嘉寶懶得在這件事情上麵和沈柯較勁,所以還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你看既然是你綁架了我,但是從剛開始的時候,你應該並沒有想好就要怎麽對我。”
甄嘉寶一邊說著話,一邊覺得沈燃在自己沒有握著芯片的那隻手上點了點。
甄嘉寶張開了那隻手,然後就感覺一個有些涼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上比比畫畫,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癢。
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癢,甄嘉寶現在又不敢露出來馬腳被沈柯發現,所以表情都有些扭曲。
沈柯聽了甄嘉寶的一句話之後就沒有了第二句,通過後視鏡往甄嘉寶那邊看了一眼,看到甄嘉寶坐在地上一臉奇怪的表情。
“說話就說話,怎麽露出這麽奇怪的表情。”
沈柯一點都沒有想到沈燃現在正在甄嘉寶的手心上寫著字,也可能是因為對於甄嘉寶剛才的話題真的是很有興趣,所以格外的有耐心。
“隻不過是想起來從我被綁到這裏之後,你做的那些事情覺得好笑罷了。”
甄嘉寶強忍著沒有在露出那種被癢到想笑的表情,隨便扯了一個借口,就把沈柯的話給圓了回去。
沈柯也並沒有多想,反正甄嘉寶也就是這樣一個容易作怪的性格,這個在綁架過來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經見識過了。
如果甄嘉寶真的認真細致的和自己說清楚在綁架過程中的不足點,沈柯覺得自己才真要懷疑。
“你為什麽覺得我從剛開始就沒有想好究竟要怎麽對你,你被帶過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已經和他說過要殺了你。”
沈柯一點都不在乎甄嘉寶現在心裏想著什麽,也一點都不顧忌,在甄嘉寶麵前表現出自己對她的殺意。
甄嘉寶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聽到沈柯對沈燃說的那句話,心裏一陣後怕。
如果當時不是沈燃的話,恐怕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甄嘉寶一邊聽著沈柯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這沈燃在自己手心裏寫著的東西。
“藥。”
不知道這已經是沈燃在自己手心裏寫的第幾次,甄嘉寶終於勉強分辨出來了那個字的意思。
為什麽沈燃要在自己的手機裏寫上這個字?甄嘉寶的腦筋急速的轉動著,馬上就想到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的那些施工工人。
當然可能馬上也要多一個自己了,甄嘉寶不能確定沈柯究竟要用怎樣的手段對付自己,所以有些無奈的猜測著。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種放射性物質和解藥都是被沈燃給研製出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沈燃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難不成是在研製這種東西的時候把自己也給影響到了?
甄嘉寶又開始發散思維,想著沈燃時不時就開始的劇烈的咳嗽,還有嘴角吐出的鮮血,每一樣仿佛都能與感染了那種放射性物質之後內髒腐敗的狀況對上。
但是既然他都已經染上了病,那麽他研製出來的解藥是真的能夠用嗎?
雖然醫院裏頭那些工人已經被他提供的藥給暫時控製住了並且惡化的速度,甄嘉寶還是難免心中打鼓。
“芯片。”
這兩個字又被沈燃寫在了自己的手中,甄嘉寶差不多明白了手中的這塊芯片裏麵裝著的是什麽資料,捏得更加緊了。
不管沈燃研製出來的這種解藥究竟有沒有用,隻要有了資料就可以很好的辨別,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就一定不能夠馬虎大意。
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打鼓一般,甄嘉寶忽然咽了咽口水。
沈柯沒有聽到甄嘉寶的回話,轉頭看了一眼就看見甄嘉寶咽口水的這一幕,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把甄嘉寶給嚇到了,所以暢快的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沒想到也隻不過是一個膽小的有錢夫人罷了。”
沈柯的話裏對有錢人家的妻子的貶低藏都藏不住,甄嘉寶現在還緊張著也不耽誤對他這話做出反應。
“不光是有錢人家的夫人,我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種亡命之徒一樣,隨隨便便的把殺人掛在嘴邊。”
甄嘉寶的話裏帶著小心和不忿,小心翼翼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這種態度讓沈柯格外滿意。
“如果你要是能從昨天晚上就一直保持這種態度的話,沒準我還真的不忍心殺你了。”
沈柯的話裏帶著濃濃的笑意,但甄嘉寶卻一點都不敢把這話當真。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寬容,希望你能夠說話算話,再往前一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家找赫連權報平安。”
甄嘉寶接話倒是快,這種坦蕩的態度把沈柯噎得半晌反應不過來。
“我也說了是如果,如果你也不用難過,既然你和赫連權真的這麽情真意切情意綿綿,我在殺了你之後也會很快把赫連權送下去和你見麵,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沈柯的話裏帶著獨一無二的信心,甄嘉寶頓時更加擔心。
雖然赫連權之前在雇傭兵基地裏訓練過那麽長的時間,她還能記得在自己生產的那一天,赫連權手裏拿著槍保護自己的樣子——那一天埋伏著想要對付自己的那些壞人被赫連權收拾了個幹幹淨淨,當那些人全都失去生命躺在地上的時候,甄嘉寶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而後來終於想起赫連權身份之後,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但是甄嘉寶也知道赫連權究竟是為什麽才會進入雇傭兵基地選擇了這條路,所以即使是他的手上沾染了人命,也根本就不會覺得有什麽。
也許是因為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赫連權為了保護自己傷害了別人的性命在甄嘉寶看來十分情有可原,但是沈柯就這麽在自己麵前毫不顧忌地說起了殺人越貨之類的事情,就隻能讓甄嘉寶感覺到惡心。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甄嘉寶的心中就隻閃過了一個想法。
殺赫連權?就憑你?
知不知道我男人曾經在雇傭兵基地裏麵訓練過多長時間,對那些拿著槍的亡命之徒都如履平地一般,對付你這個手裏沒有槍沒有炮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甄嘉寶的心中這麽想,但是也知道當時的情況和現在根本就有著本質的不同,如今自己的命還在這些人的手中被緊緊的捏著,赫連權很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施展得開。
更何況這裏又不是當時所處的國家和國情,真的引發了這麽嚴重的後果的話,甄嘉寶很難想象赫連權會遭到這樣的後果。
隻能寄希望於那些警察也有用一些吧……
甄嘉寶糾結的不行,沈燃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停止了在她的手心上寫字的舉動,重新閉上了眼睛,安安心心的裝著自己沒有醒過來。
甄嘉寶本來以為沈燃是已經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會再次沉默下來,隻是她沒有看到的是從沈燃的鼻子裏慢慢的淌下來了幾滴鮮血,落在了漆黑的地毯上之後很快就滲透了進去。
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傳出來,甄嘉寶仍舊沉浸在對赫連權能不能真的動手這件事上糾結著,而對於就躺在自己身邊的沈燃卻沒有分出多少精力來關心。
比起來沈柯倒是比甄嘉寶更加關心沈燃,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還回頭看了看他。
見著沈燃仍然臉朝下的趴在那裏,沈柯的臉色也看不出來是晴是陰,隻是又神色莫測起來。
他也知道剛才對甄嘉寶說的話有些重,所以沒有繼續再和甄嘉寶說什麽,隻是靜靜的伸手在意車窗上敲打了起來。
下車去抽煙的司機沒過多久就回到了車上,上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沈柯報告外麵的情況。
“外麵沒有什麽特殊的,我們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被盯上。”
沈柯咧開嘴角笑了笑。
“這輛車上裝著的反追蹤係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手的,就算是這車子上有人帶著容易被定位的東西,也根本就傳不到車子外麵去。”
沈柯的視線又莫測的往沈燃的身上轉了轉,在提醒著甄嘉寶他在說什麽一樣。
甄嘉寶也不負他所托,他聽見這話之後,就裝模作樣地轉了轉眼珠,然後目光熱切地往他的身上看過去。
甄嘉寶在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還特意做出了一副害怕被沈柯發現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在暗暗的發笑他的小心眼。
在自己麵前演戲難道就這麽有意思嗎?甄嘉寶的心中難免有些嘀咕。
當著沈柯暗暗觀察的眼神,甄嘉寶伸手就想要裝模作樣的在沈燃的身上搜查一番,但是因為雙手都被綁著,所以動作也格外笨拙。
沈柯該不會就想看自己這副笨拙的樣子吧,甄嘉寶在心中不善良的想著這個人的惡趣味還真是從一而終,在某種意義上和沈燃一脈相承。
沈燃再怎麽說也還有著一點人性,沈柯呢?
甄嘉寶撇了撇嘴,裝作不小心的樣子錯了錯身,手指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蹭到了地毯上的濕潤。
沈燃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這是演出來的話那演技也太好了,甄嘉寶用挪動了一下身體,往剛才自己觸碰到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這是怎麽了?”
甄嘉寶驚恐的叫了出聲,沈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叫給吸引了注意力回頭卻看見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從沈柯的角度是看不到沈燃的臉的,甄嘉寶知道這一點,所以驚恐著開了口。
“他的鼻子在流血,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甄嘉寶的話音未落,沈柯就已經開了車門轉身鑽到了甄嘉寶的身邊,狠狠地撞著甄嘉寶的肩膀,把她撞到了一邊。
甄嘉寶趁著這個機會把手中的芯片塞到了褲子的口袋裏,心中對於沈燃的擔心也是真心實意的。
甄嘉寶說不知道沈燃的鼻血已經流了多長時間也是真的,自從跌坐下來之後甄嘉寶基本上就沒有再關心沈燃的臉色,專心的和沈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