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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甄嘉寶被半路綁架

  正在衛生間裏麵的沈教授看著手機屏幕上剛剛收到的短信上麵短短的四個字,忽然彎下了腰,笑得上不來氣。


  “這樣啊……原來你也知道當時他是什麽心情。”


  沈教授笑夠了之後才站直身子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斟酌了許久之後,才又慎重的在鍵盤上重新敲了起來。


  赫連權在地下室裏在等待回信的時候,順便到處看了一番,當初沈垂星應該就是被關在這裏,還稍微殘留著一些生活過的痕跡,角落裏一張小床空間逼仄,赫連權走上前去,那裏說是一張床,其實也隻不過是睡在硬木板上。


  但是當赫連權上前去之後,才發現那硬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刻痕,寫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赫連權太熟悉不過——那就是他的母親,當年的鄭家大小姐鄭緋染,雖然在這種困窘的環境中生存,但是在這層板上刻下的每一個字都鄭重而認真,就像是在用心描摹著少女的臉龐一樣。


  “如果不是這家美術館的老板現在已經進了醫院……”


  赫連權臉色陰沉,聲音凶狠,動了動手指,轉頭看向孫警官。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等那個老板康複之後提起訴訟,但是我和這個畫家沒有實質性的血緣關係,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


  孫警官現在還不知道赫連權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就像他不知道這個地下室曾經住過的那個畫家究竟和赫連權有什麽密不可分到要讓赫連權不顧一切報複的關係一樣。


  但是孫警官自己也覺得這個畫家生活的實在是太艱難了,所以對赫連權想要報複美術館老板的決定十分支持。


  “隻要能夠找到美術館老板虐待畫家的實質性證據,我就有把握能夠讓他付出代價。”


  孫警官心中有些打嘀咕,因為美術館的老板現在正因為感染了放射性氣體而躺在醫院——


  “難道那個黑衣人也是為了給畫家報仇,所以才讓那個美術館的老板感染了病毒。”


  孫警官小聲地嘟囔並沒有躲過赫連權的耳朵,他的視線緊緊盯著那床板上麵自己母親的名字,但是不過半分鍾他就轉過身急切地握住了孫警官的手臂。


  “孫警官,今天我在要送我的妻子離開的時候,是不是有委托過你派人護送。”


  孫警官被赫連權嚇了一跳,然後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赫連權則是掏出手機就給負責送甄嘉寶離開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因為甄嘉寶對赫連權來說太過重要,所以即將要離開的時候,還特意找了一個比較臉熟的司機,然後細細地存下了他的電話。


  但是當赫連權想要撥通那個電話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關機,打開定位軟件想要查看那輛車現在的位置,卻發現那輛車現在正停在市裏的某一個角落沒有離開。


  如果從離開的那個時候開始計算的話,現在甄嘉寶都應該被車子載著離開了市區——


  赫連權的視線陡然淩厲起來,然後回頭看向孫警官。


  “我妻子乘坐的車出事了,麻煩您再多調集一些警力,恐怕還是這個黑衣人下的手。”


  赫連權想的沒錯,還不等孫警官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就又收到了一條來自黑衣人的消息。


  “BINGO——恭喜你又贏得了一局遊戲,作為獎勵,我可以徹底放棄商場裏的任何裝置,順便提醒一句,有些人睡著的時候側臉很美。”


  沈教授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寫下了短信之後就把手機重新關機,然後放進了衣服口袋裏,對著鏡子仔細調整好了臉上的笑容,以至於不太囂張然後一臉正經地走出了衛生間。


  小警官還在車上盡忠職守的盯著這條街上出現的任何一個人,沈教授臉上帶著沉靜的微笑重新坐回了車,小警官看了看他,總是覺得他的心情好像要比離開車子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沈教授現在心情不錯?”


  小警官無聊之下和沈教授說著話——他也是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在這街上一個過路的人都沒有,他都已經開始無趣到宿舍從樹上掉落到地上的落葉了。


  沈教授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現在的心情的確是不錯,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小警官沒有接話,心中嘀咕著,你眼睛裏麵的笑意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沈教授現在心情不錯,但是從美術館裏出來的孫警官,還有赫連權一行人就沒有這個好運了。


  赫連權眼睛紅的就像是要裂開來一樣,孫警官也是一臉慌張和急切,坐到車子上就聽他一直在用對講機布置著人手。


  而赫連權則是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皺著眉頭緊急思索著那個黑衣人究竟會把甄嘉寶藏在什麽地方。


  沈教授對於赫連權的表現並不好奇——當然那條讓赫連權專心的看他短信,就是由他親手編輯,然後發出去的,當然不會疑惑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但是作為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警方顧問,他還是有必要在赫連權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的。


  “赫連先生這是怎麽了?和那個黑人的約定沒有完成?”


  沈教授非常明智的沒有去騷擾赫連權,而是問了和他們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小警察,而那個小警察則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赫連權,又看了看孫警官,然後識情知趣地閉了嘴,順便還勸了沈教授兩句。


  “這件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明白的,總之就是赫連總裁他的妻子被那個黑衣人給劫走了。”


  孫警官忽然暴躁的把對講機摔在了車子的地麵上,然後罵罵咧咧地出了聲。


  “這個黑衣人搞的究竟是什麽鬼,怎麽做的事情都這麽奇怪,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的目的隻是想讓我難受罷了。”


  赫連權忽然沉沉開口,相比起他上一次提起這個想法的時候,現在他的語氣裏全都是確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和我母親的情人有不淺的關係,當你那個人和我母親情投意合的是我的母親卻被外祖父強行嫁給了我的父親,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關於那個人的任何消息。”


  赫連權就這麽隨意的把他的母親曾經有一個情人的話說出了口,雖然孫警官現在心中還惦念著赫連權被擄走的妻子,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了一種“不愧是有錢人”的感覺。


  赫連權看著孫警官那種眼神也有些無語。


  “不過就是我母親和他談了戀愛,但是我外祖父不同意,並且把我的母親嫁給其他人罷了。”


  所以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多豪門愛恨情仇,從頭到尾隻有兩個年輕人的守望與掙紮。


  沈教授嘴角浮現出一絲諷刺的微笑。


  “所以這件事情到底和令夫人的失蹤有什麽關係呢。”


  沈教授搖了搖腦袋,蒼白而帶著一絲溫潤光澤的嘴唇在陽光下反射著光亮,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麽善良。


  “難道就是那個當年的情人綁架了您的夫人?”


  沈教授忽然拍了拍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驚奇道。


  赫連權卻把頭垂得更低,然後遺憾地開了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美術館裏那個被囚禁的畫家就是我母親當年的情人,在他當年睡著的那張用木板床上密密麻麻的還刻著我母親的名字。”


  赫連權的語氣莫名其妙的帶上了幾分哀悼之意,孫警官這才知道那個被囚禁的畫家和赫連權有什麽關係,同時也因為赫連權那主動提起要報複那個美術館的老板而驚奇。


  作為他的母親被逼迫著嫁人生下的孩子,赫連權不是應該對婚前母親的情人格外看不上眼嗎?為什麽居然會想著為他出頭。


  赫連權一臉痛苦。


  “當年我的母親就是因為她的失蹤而萬念俱灰,最後居然選擇了自殺,雖然我並沒有見過那個畫家,但是就算是為了我的母親也一定要為他討一個公道。”


  孫警官恍然大悟,看著赫連權的眼神都更加敬佩了幾分。


  他可也真是不容易,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自殺的,居然還能這麽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但是既然當年的那個畫家已經死了,現在這個看起來像是要為他報仇的人是怎麽回事。”


  孫警官百思不得其解,那個畫家當年被囚禁在地下室裏為美術館工作了這麽長時間,難不成是當年的那段日子裏認識了誰,然後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出謎案?

  赫連權搖了搖頭,但是再次提及這個黑衣人的時候,他卻沒有以前那麽憤慨了。


  “無論他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想著報複,但至少我要感謝他替沈垂星的畫作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我想如果我的母親知道的話也會開心的。”


  赫連權的手放在了膝蓋上,沈教授這才發現他的腳邊放著一幅油畫。


  “這幅油畫是他在最後的時候為了紀念我的母親才畫的,如果沈教授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話,那麽他也是為了保護這副油畫不被玷汙才去世,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想把這幅油畫帶到我母親的墳前。”


  孫警官一臉感動,然後歎著氣拍了拍赫連權的肩膀。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動了我的妻子。”


  赫連權卻忽然畫風一轉,語氣變得格外生硬起來。


  孫警官正在尷尬地想起了赫連權的妻子現在還在那個黑衣人的手中,並且他是個做警察的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被他派去護送甄嘉寶的車子出城的那隊警察完全聯係不上,而在全市範圍內加足火力也隻找到了空下來的車子——那車子上本來乘坐的人都已經沒有了蹤影。


  包括鄭家的司機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裏,總之就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清楚甄嘉寶究竟是怎麽被擄走的。


  孫警官聯係起來剛剛聽到的故事,然後忽然一拍大腿。


  “對了——赫連先生你之前不是對那個黑衣人說,那幅畫的名字叫永失我愛。”


  赫連權愣了一下,然後把那幅畫拿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下,然後異常珍惜的摸了摸邊框。


  “我隻是覺得他在畫下這幅畫的時候應該是這樣的心境,所以就為這幅畫取了個名字。”


  孫警官卻一臉不懂事的表情看著赫連權。


  “就是因為這個名字,你說這幅畫的名字叫永失我愛,這不是在提醒那個黑衣人也讓你永失你愛嗎。”


  孫警官的話讓赫連權緊緊抿起了嘴,但是一旁的沈教授卻有不同的意見。


  “那個黑衣人絕對不是在看到了你們的回複之後才臨時起意綁架了夫人,如果要說的話倒是更像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沈教授的話讓孫警官有些詫異,於是恨鐵不成鋼地補充了兩句。


  “如果那個黑衣人真的是臨時才決定綁架夫人的話,哪裏會把事情做得這麽漂亮,讓我們現在都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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