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危機迭發再次挑釁
政府的工作人員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馬上就派人在鄭凱言的車上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真的搜到了一個塑料小盒子,正是黑衣人交給鄭凱言的那一顆毒藥的包裝。
隻是十分可惜的是檢查人員並沒有在那個塑料包裝上查到任何的有毒成分,這說明那顆毒藥的外麵很可能包裹著一層無毒的物質,所以才會讓他們無從得知毒藥的成分。
“除了沒有在塑料包裝上查出有毒的成分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這個塑料包裝似乎曾經遭受過很強的放射性物質的影響,分子性質已經有些改變了。”
政府機構的檢查人員在報告的時候隨口補充了一句,然後讓政府的工作人員立馬就提起了警覺,這一次他們直接給負責治療施工工地上那些工人的醫院撥打了一個電話,在緊張的溝通之後確定了一個讓他們不敢相信的事情。
“……鄭秀言吃下的那顆毒藥很可能並不隻是單純的化合物,而很有可能和那些工人躺在醫院裏久久不見好轉的原因一樣,是遭受到了某種放射性物質的影響。”
當這個消息輾轉傳到赫連權耳中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個鄭凱言究竟是從哪裏認識的這麽惡毒的人,那個黑衣人又究竟是為什麽這麽惡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
留在赫連權那裏沒有離開的鄭景恨恨地用手砸了一下茶幾,讓茶幾上麵擺著的杯子都上下搖晃了兩下,但是赫連權卻對他的放肆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緊緊皺著眉頭,目光深沉的盯著已經重新關上的地下室的門口。
鄭秀言當時究竟想從地下室裏帶走什麽?
赫連權徒勞無功的思索著,然後閉上眼睛思考起來,當甄嘉寶把自己從床上拽起來的時候,自己在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鄭秀言的時候,旁邊究竟散落著什麽東西。
都是一些珠寶首飾……雖然的確也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但赫連權並不相信那個黑衣人費了這麽多的周章就是為了這一點錢財。
那麽地下室裏究竟還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他這麽掛念的呢?赫連權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然後緩緩地走向了地下室的門口。
坐在沙發上的鄭景和甄嘉寶都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抬起了頭,鄭景則是一拍大腿。
“我說這個黑人的目標不會是我們鄭家吧,你看他之前不是一副要讓鄭凱言當家主的架勢嗎,恐怕以前就是想著等鄭凱言真的當了家主之後,他就可以對鄭家為所欲為了。”
所以在鄭凱言落敗之後,他才這麽快的選擇了拋棄這顆棋子,甚至最後還不死心地想要從這裏撈一筆錢財再走。
鄭景覺得自己的設想十分有道理,但赫連權卻隻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從心裏否定了鄭景的設想。
赫連權可不覺得那個黑衣人從頭到尾有任何一點想讓鄭凱言真的得到鄭家的意思——雖然他的確是成功地讓自己和鄭景等人吃了些苦頭,但是這個計策歸根結底也確實是立足淺薄,基本沒有徹底成功的可能性。
而且那個黑衣人拋棄鄭凱言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他和鄭景等人剛剛被從政府機關釋放出來,轉眼之間一封舉報信就已經他們送到了那些人的案頭上。
赫連權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仿佛就連拋棄鄭凱言這件事情都在那個黑衣人的計劃表上,甚至可以說還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黑衣人的目標很可能就不僅僅隻是局限於財產上,而像是鄭凱言說的那樣,目標在於自己或是鄭家的某個人。
不過無論如何,赫連權還是對那個黑衣人究竟對地下室裏的什麽東西有興趣格外關注,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那樣黑衣人垂涎的東西就是答案。
赫連權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他以前從來沒有步入過這裏,所以也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曾經這裏的東西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場景,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走進地下室的第一瞬間,赫連權就因為這裏東西的淩亂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鄭秀言在這地下室裏搜尋東西的時候手腳太過匆忙,又根本就沒有什麽做賊的良好習慣,把原本放東西的布局搞得亂七八糟,看上去格外的讓人頭痛。
甄嘉寶坐在沙發上擔心的看著赫連權緩緩從樓梯上走下去的背影,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起身,看著鄭景向赫連權的方向指了指,然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甄嘉寶跟著赫連權的腳步進入地下室的時候,赫連權正從地板上拿起一個畫框,那畫框中鑲嵌著的一幅油畫筆觸細膩,畫中的人物栩栩如生。
赫連權的眼中帶著懷念的光芒,甄嘉寶本來匆忙的腳步也變得平緩起來,然後上前去把手放在了赫連權的背心,順了順。
“幸好鄭秀言沒有真的成功從這裏拿走什麽東西,雖然金錢價值事小,但是這些東西可都是你的媽媽留下來的。”
赫連權的手指隔著玻璃放在畫中少女的臉頰上,良久之後這才把畫框抱在懷中,皺著眉頭,在整個地下室裏看了一圈。
“我本來還想來看一看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但是卻沒有想到鄭秀言的手腳這麽不幹淨,把地下室弄得亂七八糟。”
甄嘉寶左右看了看,也覺得鄭秀言實在是有些不地道,然後寬慰道:“不管怎麽說,至少那個黑衣人想要的東西還留在地下室裏,隻要他對那樣東西還有欲望,我們就不怕抓不到他的線索。”
甄嘉寶說的也有道理……赫連權重新把那些東西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單手把畫框抱在懷中,另外一隻手盡量把視線觸及到的東西擺放歸整,同時在腦海中迅速作出判斷,思考著究竟是哪樣東西讓黑衣人這樣掛念。
隻可惜兩個人都沒有把視線再次投向赫連權懷中的畫框,也許是因為畫那幅油畫的人技藝高超,那油畫上麵少女的笑臉顯得格外甜美,一雙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像是帶著笑意一樣落在了虛空之中,又像是對現實之中發生的一切了然於胸,帶著一股悠遠而神秘的味道。
不管怎麽說,赫連權和鄭景等人在被釋放了之後,項目上的風波本來應該可以告一段落,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鄭景也隱晦地來找赫連權談了兩次是不是要重新開始項目的施工,但是卻被赫連權婉言拒絕。
所有人都不明白赫連權究竟為什麽會開始拖遝,甚至有人開始猜測赫連權是不是因為之前被陷害的事情而產生了心理陰影,但是隻有赫連權知道他在等,等政府機構的一個答案。
而政府機構也的確是沒有讓赫連權等得太久,還沒有讓鄭景和其他人來得及再次勸赫連權重新開始施工,醫院那邊就傳來了那些工人再一次生命垂危的消息,而政府機構也不得不看在社會安全上給這次項目開了紅燈。
終於等到那一封指令的時候,赫連權甚至還鬆了口氣,心中的那個猜測有了隱隱成真的可能性,讓赫連權興奮又擔憂。
為了表示對赫連權的尊重,政府機關甚至特意派了一個官員來向赫連權解釋他們作出決定的原因 ——他們在醫院的那些工人的身上檢查到了一種格外凶狠的放射性物質,幸好他們在工作的時候穿上了安全係數極高的防護服才能暫時延長了他們的生命,但也隻是僅此而已,他們的生命還是日複一日地衰退了下去。
“但是卻並不隻是在工地上的那些工人,就連鄭秀言小姐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如果要是仔細來說的話,鄭秀言小姐的情況還要比工地上的那些工人更加嚴重許多,畢竟鄭秀言小姐是直接被灌下了含有放射性物質的毒藥,在送入醫院的第一天就已經產生了內髒衰退的現象。”
如果嚴格來說的話,這已經算得上是一件十分惡劣的社會事件,如果要是讓外界知道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大眾的恐慌,所以他們不僅要讓這項目停工,更是要盡快查出那個黑衣人的身份。
現在已經知道那個黑衣人的手中捏著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未知的放射性物質,如果他要是想報複社會的話……那麽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赫連權自然要全盤接受政府機關的安排,讓前來通知赫連權這件事情的政府官員鬆了口氣。
“赫連總裁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您的項目停工的期間加緊努力,爭取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就把那個黑衣人給揪出來,讓你們的項目盡量少受損失。”
那個政府官員不好意思地搓著手,信誓旦旦地對赫連權保證:“我們機構在一年之前剛剛接收了一個國外留學回來的人才,在這個放射性物質的研究上也有些本事,現在我們已經讓他加入了我們的專案組,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遏製住這種毒氣的方法。”
赫連權對他的保證並不感興趣,這些事情本來就不在他的涉獵範圍之內,現在的赫連權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想要和那個黑衣人真正的較量上一番。
而那個黑衣人也沒有讓赫連權久等。
政府官員上門的第三天,鄭家的收件箱裏多出了一部特製的手機,裝在牛皮紙信封中,由一個小孩子在人潮喧嚷的白天塞了進去。
因為赫連權的吩咐,所以最近的這段時間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管家都會事無巨細的向赫連權報告,而這部手機當然也理所應當地擺在了赫連權的麵前,甚至管家再把那部手機擺在赫連權麵前之前還在外麵套了一層防輻射的袋子。
“少爺可千萬要離這部手機遠一些,雖然我們經過檢查在這部手機上並沒有檢測到放射性物質的存在,但是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管家恨不得把那部手機放得離赫連權遠遠的,但赫連權卻直接把手機拿在了手中,一臉無所謂的開了機。
“既然這部手機出現在了郵箱中就一定有它的理由,多半是因為那個黑衣人有什麽消息想和我傳遞,他還沒有蠢到要用這東西來害我的地步。”
現在那個黑衣人一定心知肚明,放射性物質的陰謀已經被自己知道了,再用這種把戲來害自己恐怕也有些太蠢了。
赫連權確信這個黑衣人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剛剛開了機,那部手機的屏幕上就蹦出了一條短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