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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赫連權被嚴厲盤問

  在知道了這一點的媒體大眾的眼中幾乎就是為這次項目宣判了死刑,甚至有一些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已經拉了橫幅,每天在鄭家門口靜坐示威。


  這些施工工人是有幸還沒有被氣體泄漏害地進入醫院的,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麽誰能夠保證他們並沒有被氣體泄漏傷害到呢?

  萬一有一些別的狀況也說不定……一時之間鄭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目標,隻除了鄭凱言以外。


  甚至已經有人呼籲讓鄭凱言來接替鄭家的家主位置,否則的話讓其他人做鄭家的家主,廣大的人民群眾都不會放心。


  “誰知道鄭家的其他人還會不會做出像這次項目一樣的事情,萬一要是他們沒有良心的話,難不成這次的事情還要重演嗎。”


  “話不要說的太早了,被抓進去的那些鄭家人能不能放出來還不一定呢。”


  “不過要說也難,畢竟鄭家在本地還是有很大的勢力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抓到一個替死鬼來代替他們頂罪,還有那個赫連權,他可是S市的龍頭老大,誰敢動他?”


  “有什麽不敢的?既然他做錯了事情,那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訴訟。”


  “對!我們絕不能讓司法的公正受到他們身份的影響,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憑什麽他們犯了罪就能輕描淡寫地過去!”


  “不把他們判刑,我們絕對不罷休!”


  “……”


  “現在的這些媒體實在是越來越能亂寫了,你千萬不要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看著報紙和手機的頭條新聞上都是關於這次項目的汙言穢語,路依姨媽隻能無力地安慰著甄嘉寶,盡力不讓甄嘉寶看到那些罵得太難聽的話。


  但是甄嘉寶在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能抽空安慰姨媽幾句。


  “他們說的這算什麽,當年我被輿論罵得最慘的時候,可比這些話難聽多了,所以我相信赫連權一定會翻過身來的,就像當初我也讓那些罵我格外難聽的人閉了嘴一樣。”


  甄嘉寶握著姨媽的手,雖然嘴上說著鼓勵的話,但是嘴唇卻已經幹燥的起了皮,眼睛底下也帶著兩塊黑眼圈,看著格外憔悴。


  姨媽心疼的握住了甄嘉寶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而在這種幾乎全民都在要求嚴懲赫連權還有鄭家那些人的輿論攻勢下,政府的那些工作人員在最初的情報披露之後卻再也沒有第二次公開的說法,讓那些伸長了脖子等著結果的吃瓜群眾都格外的焦急。


  ……


  “赫連權你現在還是不承認在這次項目上發生的事情嗎?”


  但是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不著急,他們正在緊鑼密鼓地查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赫連權咬死了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的基礎上。


  “這些檢驗報告你們又怎麽說?這些可都是在你們施工的礦井裏麵查到的數據,有害氣體含量已經高到了這樣的數值,你們為工人的防護居然隻是薄薄的一層!”


  其實以在那些礦井中檢查到的報告的數值來看,這個項目根本就不應該施工。


  而在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員口中的寶寶的一層防護,其實在一般的項目來說就已經是格外好的了,但是在那礦井中查到的數據來看,卻就沒有那麽好看了。


  甚至可以說,在項目上的施工工人的防護服在那種過高的有害氣體麵前隻是一層薄薄的紙,根本就不能對人有任何的保護的作用。


  赫連權最近這幾天幾乎被折磨的晝夜不分,這些政府的工作人員,隻要有了一點新的進展就要來詢問他,仿佛不從他口中問出個究竟來就不死心。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在施工之前,我們已經做過非常嚴格的可行性報告,在那個時候礦井中還沒有任何有毒氣體的相關報告,當時我們做報告的時候也是通過你們……我想你們應該還留存有那個時候的檔案。”


  赫連權嗓子已經有些啞了,再皺著眉頭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甚至還有功夫給自己叫了杯水。


  赫連權說的的確是實情,這也是過了這麽多天,但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卻仍然沒有給他們定罪的原因之一——當初確定的認為這次項目可以正常展開的政府機構就是他們,如果現在不能讓赫連權把責任全都承擔下來的話,恐怕他們也難逃其咎。


  赫連權抓住了審訊他的人臉色難看的一瞬間,嘴角勾起冷笑。


  “如果你們非要說我們明知道有毒氣體還要繼續施工的話,那麽你們當初為什麽會允許我們施工?還是說那個時候政府機構給出的報告其實隻是隨便寫寫,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效力。”


  赫連權的話有些尖酸刻薄,讓政府的工作人員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看著赫連權的眼神陰森可怕。


  “我們沒有問的事情你就不要說,你隻需要說一說,對這次有毒氣體泄漏導致工人重病的解釋就好了。”


  政府的工作人員明智的沒有再提明知有毒氣體存在卻要繼續施工的事情,反而提起了那些重病的工人。


  赫連權說起這些工人也是皺眉。


  “我想你們可能不相信,其實我也是在你們上門的那一天,才知道這些工人住院的事情。”


  赫連權閉上了眼睛,對,增大了嚴謹的政府工作人員娓娓道來。


  當夜,市中心醫院的放射科病房裏又來了許多的政府工作人員,讓一直蹲守在外麵的記者們像是嗅到了什麽美味的老鼠一樣瞪圓了眼睛,試圖從那些政府工作人員的口中問到什麽進展。


  而那些政府工作人員則是一臉嚴肅,在進入了病房裏之後每個人都負責一個工人,單獨詢問了一份口供,然後在短短的詢問過後再次會合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有一些尷尬。


  “請問你們為什麽會深夜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在這次項目中查到了什麽線索。”


  “項目中發生的事情會轉變成刑事案件嗎?將來政府在審判的時候會不會允許旁聽。”


  “赫連權真的和這次事情有關係嗎?政府方麵會不會念在他的身份上予以放行?”


  政府的那些工作人員被記者圍住之後臉都綠了,尤其是一想到剛才在病房裏麵詢問病人們得來的那些回答,臉色更加難看。


  “這些事情你們都不必再問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政府就會給你們一個合適的答案,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對我們的辦案過程指手畫腳,更不要自己就給別人定了罪。”


  那些記者們聽到這話之後都有些麵麵相覷——這話是什麽意思?不讓他們給別人定罪?


  他們剛才給誰定罪了?赫連權?


  難道這些政府工作人員的意思是赫連權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那些記者們本來黯淡無光的雙眼更加亮了幾分,發誓要從這些政府工作人員的口中得到一些內幕。


  但是這些政府工作人員卻沒了和這些記者周旋的心思,在簡單的和上級進行了匯報之後就直接驅車離開了醫院。


  政府工作人員來到醫院後的第三天,政府相關機構發表了一條聲明,滿市皆驚。


  “在S市優秀市民赫連權與當地鄭氏集團合作的項目中,被人惡意投毒,造成相關工人數人身患重病……”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條聲明剛發布沒有多久,赫連權就和鄭家其他的那些年輕人一起被送了出來,也許是為了表明他們在政府這裏並沒有什麽特權,所以赫連權和鄭家的那些年輕人都是從政府機構裏走了出來。


  赫連權走的一馬當先,臉上還帶著憔悴的神色,眼睛裏麵都是紅血絲,但是仍然掩蓋不住逼人的帥氣,甚至因為這幾天的晝夜不休的審訊而多了幾分落拓的氣質。


  而在赫連權身後走著的那些鄭家的年輕人則是沒有赫連權那麽好看了,尤其是鄭景,眼睛下麵本來就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現在更是看著就像一隻活靈活現的熊貓。


  他們自從被審訊之後就一直沒有怎麽洗過澡,隻在剛剛進入政府機構的時候換了一套衣服而已,而在剛才他們才從那些人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機。


  就算是赫連權在別人看來仍然帥氣逼人,但是人群之中站著的甄嘉寶剛剛看到赫連權的時候就忍不住鼻子一酸。


  她怎麽能不知道赫連權現在究竟是有多難受,和赫連權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的甄嘉寶一眼就能看出來,赫連權現在一定十分疲憊。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赫連權究竟是怎麽洗清的清白,但甄嘉寶在那些記者裏麵站著還是油然而生了一種唾棄感——這段時間這些記者可沒有少說赫連權的壞話,現在看著赫連權被政府機構放了出來就開始改口?


  別以為剛才自己沒有聽見有幾個女性記者偷偷地說赫連權好帥,雖說心中還是心疼赫連權的緊,但甄嘉寶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內心洶湧澎湃的吐槽欲冷哼了一聲。


  甄嘉寶這張臉在這裏的記者眼中也不是多陌生,畢竟最近這段時間赫連權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麽作為赫連權的妻子,甄嘉寶自然也在那些新聞中有了一席之地。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迎接赫連權,甄嘉寶在這夏日裏也用絲巾圍著臉,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木乃伊,湊在那些記者人群裏看上去倒也不是怎麽惹眼。


  但是即便如此,赫連權在邁出了政府大門之後第一時間卻就把目光鎖定在了甄嘉寶的身上,這才露出了幾天當中第一個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春草初盛,像是清晨第一顆露珠落在地上時產生的悸動,讓在場的那些記者都有些呼吸困難,但是隻有甄嘉寶一個人知道,赫連權這笑容都是因為看到了自己。


  “我的天啊,以前就知道赫連權長得很好看,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麽狼狽的情況下,還能笑得這麽妖孽,真不知道甄嘉寶究竟是修來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在赫連權的身邊。”


  甄嘉寶附近的一個女性記者陶醉的說,言談之中帶著的對赫連權的覬覦讓甄嘉寶心中格外的不舒服。


  “我聽說那個甄嘉寶也是記者呢,同樣都是記者,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有這樣好的運氣。”


  另外一個女性記者在旁邊酸溜溜的說,而甄嘉寶則是翻了個白眼,在旁邊冷哼一聲。


  “你們真的想知道為什麽嗎?還不是因為你們平時總是亂寫……你們是雪梨日報的?這幾天你們的新聞頭條我可都看了,把赫連權貶低的不成樣子,就這樣你們還妄想著赫連權能多看你們一眼?”


  甄嘉寶忍不住對那兩個女性記者開了口,而那兩個記者則是詫異地看了甄嘉寶一眼。


  “我們兩個說話和你有什麽關係,看你捂得這麽嚴實,該不會是見不得人吧。”


  “就是的,我們兩個就算是雪梨日報的又怎麽樣?隻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難道你能說甄嘉寶在做記者的時候就沒有說過違心的話嗎。”


  甄嘉寶被她們這麽嘲諷,卻也沒有了反駁的興趣——因為赫連權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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