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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對安德森隱隱畏懼

  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安德森都不免為甄嘉寶的表現愣神了一瞬間,而沈非嶼反應得還要比安德森更快一些,在甄嘉寶反應過來前已經把自己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


  甄嘉寶也是後知後覺地被自己沒出息的表現弄了個大紅臉,然後下意識的看向沈非嶼的表情,發現他居然不僅沒有嘲笑自己而且還一臉擔憂,更是覺得自己剛才那些算計沒什麽意思。


  “咳……既然已經吃好了,那你一會兒就和我一起去書房談一談這次賑災的心得和收獲,雖然你交上來的策劃案的確是做得不怎麽樣,但是能想出在災區建能源站的想法也算是將功抵過。”


  安德森見甄嘉寶已經和沈非嶼差不多打情罵俏完畢也想起來了正事,準備趁著晚上這一段時間多傳授給甄嘉寶一些商業手段,也好讓將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甄嘉寶能夠幫上沈非嶼一些。


  沈非嶼下午的時候沒有和甄嘉寶一起吃什麽東西,剛才又一直忙著逗她所以疏於照顧自己,直到甄嘉寶放下筷子這才有時間給自己塞上幾口食物,聽到安德森這話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甄嘉寶坐在座位上眨眨眼睛,安德森也有樣學樣,對著甄嘉寶好奇的眨了眨眼,不知道她有什麽好奇怪的。


  “能源站現在還沒有建起來,我還以為您會因為我臨陣脫逃而覺得我不負責任呢。”


  甄嘉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然後伸手捏著自己的耳垂小聲道。


  安德森不置可否,隻是仰頭喝了一小口紅酒這才幽幽道:“如果是你身邊那個人的話,我這麽覺得倒也正常,不過你可是我的外甥女。”


  甄嘉寶為安德森這話中的言下之意而汗顏,軟軟的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沈非嶼坐在一邊卻不願意了。


  “之前不是您說要我把人接回來的嗎?還說什麽災區那邊一切都不方便,說嘉寶還懷著孩子,怎麽可能在那邊一直待下去。”


  安德森沒想到沈非嶼居然會這樣拆自己的台,搖晃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了沈非嶼半晌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他對自己說了什麽。


  甄嘉寶沒想到安德森義正言辭的責怪背後居然還藏著這樣的隱情,但是安德森剛才對自己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不像是作假,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信誰的。


  “瞧瞧,我這還沒說什麽呢,你就急著護寶貝了。”


  安德森不屑地瞟了沈非嶼一眼,那眼神中滿滿當當的都是對於他急著護妻的揶揄。


  “……”看來沈非嶼說的是真的了。


  安德森被沈非嶼當眾拆了台也不生氣,直接從餐椅上站起來把杯中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瀟灑地把酒杯放在餐桌上,轉身冷冷道:“還不趕緊跟我過來。”


  甄嘉寶手足無措地坐在原地,看看安德森的背影,又看看坐得穩如泰山的沈非嶼,一時之間有些猶豫道:“難道你不跟我一起過去嗎?”


  “安德森既然隻叫了你一個人,那就是不想帶著我,更何況這次在災區建能源站的計劃我並沒有參加,所以你們兩個的談話,就算是我想插入也插不進去。”


  沈非嶼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後輕輕拍了拍甄嘉寶的肩膀安慰道:“這次你的計劃做的不錯,安德森現在心裏高興著呢,你別看他臉色不大好看,不用害怕。”


  甄嘉寶這才猶豫地站起身,但是還沒等邁出步子就聽沈非嶼貌似無意的隨口問:“去賑災之前把我和安德森堵在書房裏,吵著要去賑災的時候你可沒這麽害怕他,怎麽從災區走了一圈,回來倒還比以前膽子小了。”


  甄嘉寶後怕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因為最近想起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但是卻又模模糊糊的吧,回來之後見到安德森的時候總是覺得他好像以前做過什麽讓我覺得害怕的事,不過希望是我感覺錯誤吧。”


  甄嘉寶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安德森本來就喜歡板著一張臉教訓人,沒準是因為小的時候曾經被安德森狠狠教訓過,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也不一定。


  所以隻是稍微這麽解釋了一句,甄嘉寶就亦步亦趨的跟在安德森身後去書房了,留下沈非嶼坐在原地食不下咽——和糊裏糊塗的甄嘉寶不同,沈非嶼自然知道她是因為什麽會在潛意識當中對安德森感覺到畏懼。


  畢竟當時安德森為了讓甄嘉寶打消逃跑的念頭而故意在她麵前演的那出戲,就連沈非嶼聽說的時候也覺得實在是太過激了,為此他甚至想過和安德森吵一架——不過也隻是想想,僅此而已。


  不過甄嘉寶的記憶正在漸漸覺醒這個事實卻又這樣不容分說地擺在了沈非嶼的麵前,就算是他心中在糾結也不得不正視,如果不馬上采取措施的話,甄嘉寶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覺醒。


  沈非嶼把最後一口食物送進嘴裏,然後麵無表情地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從餐桌旁站起身的時候甚至還嫌棄的甩了甩自己被吊著的那隻手臂——有時候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對甄嘉寶的所作所為實在算得上是心機深重,硬生生地活成了一副自己曾經不喜歡的樣子。


  管家並沒有跟著安德森和甄嘉寶一起離開飯廳,看著沈非嶼一臉沉重的樣子也能猜出來究竟是因為什麽,他在安德森身邊跟了許多年,沈非嶼也是他眼睜睜看著長大的,自覺也是在沈非嶼麵前說得上話,於是上前兩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少爺實在不必因為對小姐的隱瞞而內疚,對如今的小姐而言這個方法是最安全的,不是嗎。”


  沈非嶼緊緊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秒鍾之後這才又睜開了眼睛,把心中偶然生出的那點猶豫和糾結拋出了腦海。


  “您說的對,既然已經選擇讓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就必須貫徹到底。”


  管家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就是這個道理嘛,再說小姐人生的聰明伶俐又善良,總有一天會明白咱們這麽做的苦心的。”


  但願吧……沈非嶼緩緩抬步走到客廳中坐下,看著二樓緊緊關著的安德森的書房的大門,牙關漸漸咬緊。


  而書房裏的氣氛卻出乎甄嘉寶的意料,十分悠閑,安德森在進門之後就從占了整整一麵牆壁的酒櫃上拿下了一瓶紅酒,然後試探般的看了甄嘉寶一眼:“要不要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喝兩口?”


  甄嘉寶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也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大好,所以直接拒絕道:“我怕要是真的和您喝了酒,就不記得您要說什麽正事了。”


  安德森也不勉強,給自己倒上了滿滿大半杯的酒,然後轉頭看著依然站在那裏的甄嘉寶疑惑地挑眉:“你這孩子傻站在這裏幹什麽?去,沙發那邊坐著去,今天叫你過來又不是讓你挨罵的。”


  安德森自顧自的走到自己的書桌旁拿起一份文件遞給甄嘉寶:“不過是想讓你看一看你做的那份策劃案有哪裏要改罷了,而且這策劃案本來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你的那個想法和付諸行動的膽量才是最重要的。”


  安德森一點都不掩飾對於甄嘉寶這次行動的誇讚,甄嘉寶則是在打開那份文件之後就汗顏地看著上麵的批改痕跡,發現那份策劃案上所有的不足之處都被安德森用紅筆標注了出來,在旁邊還或詳細或簡略地寫出了改進的方向。


  “舅舅,這策劃案不會是您親手改出來的吧?”


  甄嘉寶把那份策劃案翻過了一頁,好奇地問安德森。


  安德森則是悠哉悠哉的坐在辦公桌後麵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被紅酒浸濕的嘴唇在不那麽明亮的燈光下像是閃著鮮血一般的色澤,他懶散的一轉頭,平靜道:“的確是我親手改出來的沒錯,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甄嘉寶咬了咬下唇,尖尖的兩顆虎牙在豐潤的下唇上留下了兩秒鍾的白色痕跡,然後忽然又笑開了:“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如果早知道舅舅對我做的這份策劃案這麽用心的話,在做這份策劃案的時候我一定會更努力。”


  安德森對甄嘉寶這漂亮的場麵話嗤之以鼻:“行了行了,雖然這策劃案的確是做的不怎麽樣,但你畢竟是個新人,能做出來這個水平的策劃案已經是不容易了。”


  安德森手中的紅酒杯被他往辦公桌上一放,然後語氣意味深長地對甄嘉寶問:“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麽對你這麽用心栽培,將來我想讓你和沈非嶼一起掌管企業,你呢?現在對你和沈非嶼的感情有什麽想法?”


  安德森正經話沒有說兩句,把策劃案往甄嘉寶那裏一扔,居然立馬就開始八卦她和沈非嶼之間的感情。


  甄嘉寶本來還因為他的批改非常感動,但是一聽安德森提起沈非嶼就有些無奈了,也不管心中還對安德森存留著那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之情,噘嘴撒嬌道:“您也說了這是我們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再說我現在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和沈非嶼之間的一切都算得上是從頭開始,哪裏有那麽快呢。”


  如果你記得以前的事情,和沈非嶼才真是不可能呢……安德森看著燈光之下甄嘉寶臉頰上也掩藏不住的緋紅,不依不饒的糾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怎麽聽說在災區的時候沈非嶼受傷的那天可把有些人急的不輕,甚至一改平時好脾氣的作風,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給那些災民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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