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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刀光劍影腥風血雨

  介紹人的主要工作還是落在了四舅媽的身上,畢竟當初甄嘉寶來到鄭家還是四舅媽親自去接的人,所以四舅媽理所當然的就覺得甄嘉寶在鄭家最為親近的人絕對是自己。


  讓甄嘉寶有些在意的是四舅媽在給自己介紹這些人的時候所帶的情緒有些不同——在介紹某些人的時候明顯情緒會稍微鬆快一些,但是在介紹另外一些人的時候有時甚至有些愛搭不惜理。


  這可讓甄嘉寶頭疼壞了,四舅媽在一旁給自己介紹著那些人的身份但是甄嘉寶一個都記不住,畢竟鄭家的親戚關係也著實是亂得不得了,所以隻能是四舅媽讓自己叫什麽甄嘉寶就跟著叫罷了。


  論人的階段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把在座的人都認了一遍之後四舅媽就按照甄嘉寶坐到了餐桌旁邊,並且笑著對在座的所有人誇耀自己和甄嘉寶的親密關係。


  甄嘉寶冷汗連連地坐在四舅媽的身邊,又不能反駁又怕在座的人把這件事情當真。


  隻可惜甄嘉寶簡直是怕什麽來什麽,四舅媽的話剛一落地旁邊就有一個老夫人曼聲笑起來。


  “這是說什麽笑話,咱們鄭家誰不知道老四媳婦你上趕著去接外甥媳婦回家就是看上了大丫頭當年的那點嫁妝呢,這上趕著巴巴的勁頭要是用在自己男人身上也不至於這麽大年紀了才有個小兒子。”


  這位老夫人說話倒是十分不客氣,立馬就讓四舅媽的臉上像打翻了調色盤一般青紫起來,本來還有著一些雜亂說話聲的餐桌上更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甄嘉寶好奇的轉頭看向四舅媽那張一言難盡的臉,先想著自己,怎麽還不知道有什麽嫁妝這一說。


  更何況一般來說在女孩子出嫁的時候嫁妝不都是會隨著新娘一起陪送到夫家去的嗎?如此說來的話赫連權的母親當年出嫁之前的嫁妝現在再怎麽說也該在西西裏島才對。


  甄嘉寶疑惑的目光在一臉鐵青的四舅媽臉上轉了轉,然後又投向了剛才說話的那位老夫人。


  那位老夫人甄嘉寶還是記得的,在被四舅媽介紹的時候甄嘉寶就頗為在意這位長相上就十分剛強的老人,她穿著一身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衣服,在一眾打扮的華麗炫彩的夫人裏麵顯得格外紮眼。


  四舅媽在給甄嘉寶介紹這位老夫人的時候隻說這位是老爺子的弟媳,按甄嘉寶的身份應該是叫做叔外祖母的。


  甄嘉寶早就已經知道老爺子下麵的弟弟不止一個,但是既然四舅媽沒有直說出來這位究竟是哪位叔外祖父的妻子,甄嘉寶也隻能跟著四舅媽那樣叫了。


  見四舅媽沒有回答的意思,甄嘉寶幹脆直接問了那位叔外祖母。


  “我倒是不知道權的母親的嫁妝還有什麽說道呢,真是慚愧。”


  那位叔外祖母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鬥爭的心沒有那麽強大的研究,這個一切解釋的時候報也算得上是溫言和語。


  “你這個丫頭是才到鄭家來的,和赫連權在一起也沒有多長時間,難怪你不知道罷了……當年大丫頭在出嫁之前的嫁妝可以說的上是價值連城,大哥疼閨女,你婆婆她又是遠嫁,大哥自然更加看顧一些。”


  似乎是想起來了當年的一些往事,所以叔外祖母的神情變得有些溫柔又感慨,就像是親眼看著當年那個明豔漂亮的小女孩出嫁的時候似的。


  “你也看見了,咱們鄭家雖然說不上是天家富貴但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再加上大哥卯足了勁一定要給大丫頭臉麵,所以嫁妝更是堆了滿滿的幾個庫房,但是大丫頭卻不想都帶走,更兼這一路上風雨兼程的運輸不方便就有很多當年的嫁妝就留在了這裏。”


  老夫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在四舅媽身上轉過去,然後那眼神又格外在眾人的身上都轉了一圈,立馬就有些人躲閃了目光,明顯和四舅媽是一樣的心思。


  甄嘉寶覺得有些惡寒——感情這四舅媽從自己來到鄭家之後就一直忙上忙下的聯絡感情,原來就是為了赫連權的母親當年出嫁的一些嫁妝?

  甄嘉寶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的是為了赫連權的母親出嫁之前的嫁妝的話四舅媽再怎麽說也不該討好自己不是,因為在叔外祖母說這件事情之前甄嘉寶根本就不知道赫連權的母親還有嫁妝留在鄭家。


  更別說就算是現在甄嘉寶也根本就不知道赫連權的母親那些嫁妝放在了哪裏,該怎麽拿出來?所以甄嘉寶覺得四舅媽靠近自己的方案,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所以甄嘉寶立馬就笑著和叔外祖母解釋:“如果不是您今天和我說了這些,我還真不知道當年權的母親還有嫁妝留在了這裏,但是我也不知道這些嫁妝放在哪裏呀,所以叔外祖母您說四舅媽和我交好是為了嫁妝的話可就說錯了,因為這根本就沒有用呀。”


  甄嘉寶彎著眼睛明著和叔外祖母解釋,其實是暗中想要把那些人想要從自己這裏獲取赫連權母親嫁妝的想法捏死在萌芽中。


  “更何況就算是我知道那些嫁妝放在哪裏,也不會因為誰和我關係比較好就把那些嫁妝交給她——那些嫁妝是屬於權的母親的,就算是再價值連城都比不上它們對於我和權的重要意義。”


  甄嘉寶這話說的體麵,就算是心裏再對著那些嫁妝暗藏鬼胎的人都不能說出甄嘉寶這句話有哪裏錯了,畢竟甄嘉寶有句話說的沒錯——那些嫁妝是屬於赫連權的母親的,和他們這些看客都沒有關係。


  甄嘉寶自覺在自己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如果要點臉麵的人應該都不會再從自己身上打那些嫁妝的主意,免不了有些驕傲。


  隻不過驕傲歸驕傲,甄嘉寶還真的有些好奇起來當年赫連權的母親的嫁妝裏究竟有著什麽寶貝,怎麽過去了這麽多年都能讓四舅媽她們念念不忘。


  甄嘉寶忽然福至心靈的想起來在自己剛剛來到鄭家的時候四舅媽在領著自己閑逛的時候曾經說起來當年赫連權的母親的嫁妝裏麵有一串非常名貴的項鏈,好像是在拍賣場上花了很高的價格拍下來的,當初甄嘉寶隻是覺得鄭家真是財大氣粗,現在想一想才覺得四舅媽當時的語氣其實還是有些奇怪的。


  叔外祖母也是個體麵人,雖然是經曆了困難的年代熬過來的老太太所以習慣了生活上的簡樸,但是對於禮儀卻看的很重要,所以甄嘉寶今天不卑不亢的表現讓她非常滿意和欣賞。


  “你這丫頭說話倒是有分寸,是個好的,隻不過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麽好——你別看著鄭家現在烈火烹油一般,大哥現在身子也漸漸不好了,那些奪權沒有指望的才會對著一些金銀下手,你看不見的是還有多少人眼紅著大丫頭兒子的位置呢。”


  叔外祖母似乎是一點給在座的所有人留麵子的想法都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麵就揭開了他們的遮羞布,當場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震驚起來,根本就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麽大的勇氣,把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這麽大咧咧的說出口。


  甄嘉寶也被叔外祖母這毫不顧忌場合的一番話給說的懵了,內心哀嚎連連。


  我說叔外祖母啊,我剛才說那些話隻不過是想擺脫試圖靠近我來謀奪那些嫁妝的人啊,但是您現在當著大家夥的麵說了這些話難道不是拖在場所有人下水?


  甄嘉寶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說什麽才好,或者說甄嘉寶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盡量不要引起別人的絲毫注意才是正經事。


  畢竟剛才叔外祖母說的那個話題簡直是太過勁爆,甄嘉寶能夠明白叔外祖母剛才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隻不過對於一個家族來說表麵的繁榮非常重要,而當那種表麵虛假的和平被打破和揭穿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更何況甄嘉寶覺得就算是叔外祖母沒有當麵戳穿這件事情,鄭家的整個氣氛已經非常雞飛狗跳綿裏藏針,而現在叔外祖母當著所有人的麵扒掉了那層和善的外表豈不是會讓她們更加肆無忌憚。


  甄嘉寶簡直想要把臉埋進麵前的早餐裏當一隻盡職盡責的鴕鳥,最好是讓所有人都忽略自己的存在才好。


  要不然的話這些人可都是已經相互爭鬥過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老妖精了,到時候自己無辜卷進這池魚之災恐怕是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於是甄嘉寶默默地垂下頭,盡量不引起別人注意地開始埋頭大吃起自己麵前的早餐來——幸好今天鄭家的廚師還比較靠譜,沒有等著她來催促才姍姍來遲的上菜。


  而那些被叔外祖母的一席話給雷的外焦裏嫩的人也有一些反應了過來,覺得現在這個場合自己說什麽都不好,所以也就擦手鐲的擦手鐲,盤戒指的盤戒指,但是更多的還是像甄嘉寶一樣悶頭大吃,生怕別人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禍水東引。


  隻可惜甄嘉寶拚命想把自己帶離風暴中心,但是卻總有人看不得甄嘉寶這麽悠閑度日,這不就有一個一直在鑲邊的夫人對著甄嘉寶開炮了。


  “老太太您說這話可就不對了,當著赫連權的妻子的麵說這些可不是殺人誅心呢麽,畢竟咱們鄭家的權力以後要交到誰的手裏說到底還是老爺子說的算,您再看看咱們老爺子現在膝下有幾個孩子?現在這丫頭都坐在這裏了,誰還能搶得過她去。”


  甄嘉寶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做足了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情的姿態,居然還有人不長眼睛的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扯,一口早餐噎在嘴裏立馬就覺得自己有些牙酸。


  抬起眼睛往說話的那個夫人的身上瞥了一眼,甄嘉寶慢條斯理的把嘴裏的早餐咽了下去,剛想著一定要怎麽把話還回去卻又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把說話的這位的身份給忘了。


  這也不怪甄嘉寶,實在是今天早上新來的人太多了,甄嘉寶剛睡醒的時候本來腦子就不大靈光,更何況這些親戚個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甄嘉寶更是難以分辨。


  但是就算是忘記了這位夫人應該怎麽稱呼,甄嘉寶還是不想就這麽放過針對自己的人,更何況這位夫人話裏話外針對的可不僅僅是甄嘉寶自己,那話就差指著赫連權的鼻子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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