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每次都會遇到你
聽到關門的聲音,洛歡歡忐忑的心情並沒有好一些。
或許是因為藥效太強,洛歡歡的手一直地撓著床單,努力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她想逃離這個讓人覺得壓抑的房間,努力站起來幾次,都控製不住身體的痙攣。而且,她的裙子已經被祁然給撕碎了,她沒有辦法走出門。
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洛歡手劇烈地顫抖著拿起手機。
那邊傳來韓亦彥焦急的聲音;“歡歡,我就在你房間門口,你趕緊開門。”
洛歡歡用手捂住嘴巴,腦子裏亂做一片,她不知道為何韓亦彥會出現在門口。還是說,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她的眉頭痛苦地糾結成一片,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韓亦彥仿佛已經料到了什麽,他直接敲起了門,對著裏麵的洛歡歡喊道;“歡歡,趕緊開門吧。我怕你會出事。”
洛歡歡對著門外氣息微弱地喊道:“你快點走吧,我沒事,我很好。你走吧,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她怕韓亦彥看見現在這個狼狽的自己,更怕一旦看見了韓亦彥,她好不容易才僵硬的心會再次被他給打動,融化成水。
韓亦彥真的急了,他開始劇烈地拍打著房門,對著洛歡歡說道:“你要是再不來開門的話,我就喊服務員來開門了。”
聽到這裏,洛歡歡的心裏“咯噔”一聲,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緊緊地攥在了媒體和狗仔的眼裏。如果這件事被捅了出去,她肯定會成為風口浪尖上的人物,爭論圍著她不休不止。
她強忍住體內亂竄的欲/火,光著腳丫把被子裹在了身上,然後跌跌撞撞地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洛歡歡就又一扭一扭地回到了房間裏的沙發上,目光炙熱地坐在沙發上。
韓亦彥看著頭發亂成一團的洛歡歡,仿佛明白了什麽似的,摁住了洛歡歡的肩膀:“你這是怎麽了,我是不是已經來得太遲了?”
韓亦彥的手一碰到洛歡歡,她的心更加亂了。她的眼角發紅,蜷縮成一團,嘴裏麵嘟囔道:“不要……不要碰我。”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因為她的理智在正在一點點地被那些邪惡的念頭給吞噬。
韓亦彥看著她這個樣子,更加自責不已。他今天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上麵清楚地寫著洛歡歡有危險,讓他趕緊趕到這個地址來救她。他本來應該早點到的,奈何瀟瀟一直都纏著他,不讓他離開。他好說歹說地勸了好久,還撒了謊,這才從瀟瀟的懷抱裏逃了出來,趕緊往洛歡歡所在的地方趕。看見洛歡歡這個樣子,韓亦彥以為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心裏十分地沮喪。
他一個勁給自己猛地抽了兩個耳光,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如此。”
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韓亦彥的臉上,不一會兒後就留下了一個緋紅的印記。韓亦彥的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他恨自己自己的懦弱,也很自己坎坷的命運給洛歡歡帶來的災難。
洛歡歡的心裏狠狠地抽動著,她努力地控製自己不要再去把滿腔火氣發泄在韓亦彥的身上,因為她的身上不但有怒火還有在藥物的強烈刺激下引發的生理反應。
韓亦彥走進了浴室,把架子上的毛巾拿了下來,打開水空頭,把毛巾給打濕了,然後稍微地擰了一下,往洛歡歡的方向走去。
韓亦彥把毛巾輕輕地搭在了洛歡歡的額頭上,然後語氣溫和地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裏瞧瞧。”
洛歡歡的衣服已經盡然撕碎了,如果她稍稍一大動的話,就會讓韓亦彥看個精光。她雖然心裏對韓亦彥十分不滿,但也不願意讓自己在他的麵前變得如此不堪。
韓亦彥見她這樣,心裏也依稀地猜著了幾分。他說了句:“歡歡,那你就先在這裏歇著,我去去就回。”
話是這樣說,可是洛歡歡總覺得,韓亦彥應該死不會再回來了。她剛剛還滾燙的心,現在似乎冷卻了一些,連帶著她的心也變得冷了,她淡淡地說道:“你是又要回去看你的未婚妻吧?”
韓亦彥聽她這樣冷酷地對自己,心裏不免有些被刺痛,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來,對著洛歡歡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愛走不走,你最好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洛歡歡賭氣的話裏到底裹含著一些真心,她真的不願意讓韓亦彥看見自己落魄的樣子,更加不想讓韓亦彥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很希望韓亦彥可以趕緊走,走得遠遠地,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在內心深處的另外一頭,在自己現在內心寂寞的當下,她又隱隱地希望韓亦彥可以陪著自己,這樣她的心可以好受一點。更重要的是,韓亦彥一旦踏出了這扇門,在回來的可能性也就變得渺茫了。她不願意如此。
韓亦彥似乎並沒有在意聽洛歡歡的話,隻是把洛歡歡的額頭上的手帕給換了下來,然後用水給給吸了一下,再次放到了洛歡歡的額頭上,聲音輕柔地說道:“好的,那你乖哈,乖乖地等我回來,不要亂走。”
她倒是想趕緊一走了之,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麽走啊。她微微地皺起眉頭來,鼻子裏帶著一聲不滿的“哼”。
韓亦彥見她有些生氣了,心裏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和瀟瀟的事情吃醋,心裏竟然微微地有些歡喜。他含情脈脈地看了洛歡歡一眼,然後走出去輕輕地把門給帶上了。
洛歡歡聽到關門的聲音,知道韓亦彥真的走了。她跌跌撞撞地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就往喉嚨裏灌了進去。
然而喉嚨裏還是燒得厲害,她幹脆端起了茶壺一個勁地往喉嚨裏灌。直到那壺水都已經被她喝個精光了,她才感覺到好受一些了,喉嚨也不那麽幹了。
她打著赤腳地躺在了床/上,沒有蓋被子,想把身體的燥熱給驅散。
不知道這樣煎熬地過了多久,她才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