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床戲
最好的喜歡,就是在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彼此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來你們生一個小孩,一定特別可愛。
何處洛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天和蕭關愛在床上歡愛的時候,半夜裏他忽然醒來,借著暗淡的燈光,他看清了蕭關愛的睡顏,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來兩個人的孩子,一定特別可愛。
也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他在後來的日子裏,對蕭關愛百般遷就。或許在他這個年齡,已經到了迫不及待想要結婚的時候了。
何處洛當然不會將這些想法告訴蕭關愛,對於一個已經快要三十歲的男人來說,這一切都太過於矯情,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言。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不然阿姨就該多想了。”
“好。”蕭關愛含糊應了一聲,兩個人一起進了病房。
連著幾天的拍戲,已經讓蕭關愛有些疲憊了,這一階段的戲份,比較重要,是男女主剛剛相識的苦情戲,蕭關愛的性子很難演出那樣的感覺出來。
好歹小心翼翼的,也將戲給演完了,顧婉容也出院了,回到了何家的別墅。
回去那天,何東仁和許倩就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蕭關愛將顧婉容攙扶下車,什麽都沒有說,看了一會兒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麵對顧婉容目光裏的疑惑,蕭關愛什麽都沒有說,將她攙扶到了房間。何東仁和許倩不待見自己,她也沒有辦法,不過換做是誰,都不會希望看到,自家的兒媳婦將母親接到家裏來。
剛到了家,沒多久就接到了何處洛的電話,他在電話裏,問到了許倩有沒有為難她,蕭關愛如實把情況說了一下。
何處洛沉默了許久,最終說道:“是我的錯,我應該送你們回家去的。”
“沒有啊,你工作要忙,哪有這麽多時間放在我身上?我會給媽媽解釋的。”
“委屈你了。”
“委屈倒是說不上,隻是我有點好奇,你媽媽為什麽不待見我們啊?”蕭關愛問出這個問題,馬上就覺得自己很白癡,她與何處洛天壤之別,換做是哪個母親,都會不待見的吧?
“不是她不待見你們,她也不待見我不是嗎?”
“你們……”蕭關愛想問一下具體情況,可是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就什麽都不問了,掛了電話後一直在心裏好奇,何處洛這一家人的關係真是複雜,不過現在看來,何處洛和他父母之間的關係,一定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想到這些,蕭關愛就覺得苦悶不已,在吃了飯後,就讓顧婉容上床休息,她去拍下午場的戲。
因為時間的原因,拍戲的進程趕得有些緊,而蕭關愛的角色,莫名其妙的,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了一些戲份,她去找陳鬆的時候,後者隻是說這是編劇的意見,投資方討論了一下,覺得很好。
“是,你們考慮的戲份很好,可是你們莫名其妙給我加了場床戲,這你們打算讓我怎麽演?”蕭關愛真想直接白陳鬆一眼,這莫名其妙的床戲,一開始什麽都沒有不是嗎?
“隻是拍戲而已,又不是讓你們假戲真做,你擔心什麽?”
“不是,一開始的戲份裏沒有這個的!”
“不是說了是編劇的意見,投資方同意了嗎?”陳鬆不耐煩道。
“這個戲我不拍了!”蕭關愛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陳鬆的要求。
“不拍?你已經簽約了,你現在不拍,你覺得來得及嗎?好了,這樣好不好,床戲我們給你找替身如何?你就露個側臉好吧?”
“這……”
“這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現在這部戲已經到中途了,你要是中途退出了,我們哪裏去找和你長相相似的演員?就算長相一模一樣,我們好多戲份都要重新修剪,這不是給我們找事嗎?”
“一開始簽合同的時候,你們也沒有說有床戲,現在莫名其妙多了一場床戲,難道不覺得這是在有些過分嗎?”
“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是編劇自己的想法,而且演藝圈就是這樣,規則你要習慣`!”
“你……”蕭關愛一怔,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她以前跑過龍套,對這些事情,大大小小,也知道一些。
“床戲我是不會拍的,要找替身你們就去找吧!”蕭關愛甩下這句話後,直接就離開了。
而陳鬆在身後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替身真人真假難分,觀眾不知道,編劇不知道,有誰知道不是你本人呢?”
蕭關愛回到化妝間的時候,臉色還不是很好,宮雅見此趕緊上前一步問候道。
“你怎麽啦?”
“沒事!”
“和導演吵架了?”宮雅不放棄,繼續問道。
“……”
“我就知道你是和導演吵架了,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一定要好好說清楚,萬一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蕭關愛依舊什麽都沒有說,於是宮雅就繼續說道:“哎呀別苦著一張臉,這麽豔麗的臉蛋一直苦著,以後會長皺紋的,乖,笑一個!”
麵對宮雅的熱情,蕭關愛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終於還是簡單地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方才說道:“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因為劇情上和導演鬧了些矛盾,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唉,真羨慕你,還有這個機會和導演討價還價,像我這樣沒有身份的,哪有什麽資格,有戲份出演就不錯了!”
“你別多想,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不是嗎?”
“唉,是的!”宮雅轉而又笑嘻嘻了。
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早已讓蕭關愛對她有了好感,雖然心裏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比如說宮雅這個名字,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隻不過因為時間過了很久,她自己都已經忘了。
“在什麽地方見過呢?”
宮雅走開之後,蕭關愛一個人對著鏡子喃喃自語,似乎是想回憶起自己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宮雅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