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身黑衣回蕭家,又見何處洛
蕭誌雄給愛女蕭媛媛慶生的那一天,蕭關愛換了一件黑色的雪紡禮服裙,踩著黑色高跟鞋,甚至是別在頭發上的紗結也是黑色的。
看起來不像是參加生日宴會,而是誰家的葬禮。
從門口經過的上流名媛和知名男士們都看著這個女人,第一時間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再一看這一身,心想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蕭關愛將這些眼神一一盡收眼裏,更加挺直了胸膛向著大門走去。
“不好意思,小姐,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門口的下人攔住了蕭關愛,後者一個冷眼掃過去,勾唇一笑,麵色帶了些嘲諷,“我是來找你們老總要錢的,還要邀請函?”
不待下人反應過來,蕭關愛已經推開他們闖進了大門裏麵。這是一間極其寬敞的別墅,裝飾得富麗堂皇,暴發戶的底細一覽無餘。
蕭關愛在院子裏閑庭漫步,好像是在自家的房子裏,卻不知她的這一切動作,都被別墅二樓的何處洛看在眼裏。她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打在自己身上,不禁往二樓的窗台望去,那裏,卻是空無一人。
莫非是蕭誌雄?
蕭關愛在心裏猜疑之際,那邊蕭誌雄的老婆李雪莉和女兒蕭媛媛聽到下人的匯報趕緊向這邊趕過來。今日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可是有A城的大人物,可不能讓一些無關人士毀了這場宴會。
“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跑來我蕭家撒野!”
聞言蕭關愛轉過身去,入目第一眼就是李雪莉那張尖酸刻薄的臉,見此她不禁樂了,蕭誌雄啊蕭誌雄,我媽媽貌若天仙,你不要,竟然選擇了這個有錢的女人?你當真是被漿糊糊了眼睛,活該!
“阿姨你說得很對,我確實是野丫頭,不過也正是因為你的丈夫,我才會成為野丫頭,所以你還是讓你的丈夫蕭誌雄出來見我的好!”蕭關愛當然不會被對方的氣勢嚇到,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咯咯回應道。
“媽媽,她是誰啊?”甜甜的嗓音突然出聲,蕭關愛一個眼神斜過去,看到了李雪莉身邊一襲白色連衣裙的蕭媛媛。
哦?這就是李雪莉為蕭誌雄生的女兒?蕭關愛在心裏冷笑,卻不免有些苦澀。同樣是一個父親,為什麽生活確實千差萬別?她的母親在醫院裏等著錢救命,她的母親在這裏花巨金為她辦生日宴會。
“一個鬧事的野丫頭罷了,待會我便讓保安處理了她。”
“好,媽媽,我先去找何哥哥了!”蕭媛媛嘻嘻一笑,看了蕭關愛一眼,轉身去找她的何哥哥去了。
蕭關愛並不知道蕭媛媛口中的何哥哥就是何處洛,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反正蕭媛媛就是一個炮灰,起不了多大作用。
“阿姨想怎麽處置我呢?難道阿姨盯著我看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我的臉,有些熟悉嗎?”蕭關愛嘟著紅唇,有些挑釁地抬起下巴,讓李雪莉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
成功地看到李雪莉被嚇到後,蕭關愛得意地笑了,“阿姨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
“是你?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李雪莉驚呼出聲,成功吸引了路過的人,他們慢慢向這邊聚攏過來,多般是為了看好戲而來的。蕭關愛心想,就該這樣,讓這些人好好看清楚,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麽樣的人。
“保安,保安,快把這個人趕出去!”李雪莉自知失言,趕緊招呼保安來將蕭關愛趕出去。趁著現在人還不多,將這事處理了,要不然被那個大人物看到,他們今天準備的一切都白費了!兩個保安將蕭關愛的手反扭到身後,架著她往外麵走,蕭關愛自知掙脫不過,便換了計策,大聲叫喚道。
“爸爸,爸爸,我是你的女兒啊,我是來認你的,爸爸你不要趕我走!”
“你,你別胡說八道!”李雪莉一張臉都快要扭曲了,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顯然是將這話聽了進去。為了阻止蕭關愛說下去,李雪莉衝上前狠狠扇了蕭關愛一巴掌,很快,蕭關愛白皙的臉上便浮現出一道紅印子。
蕭關愛不管不顧,繼續嘶吼道:“爸爸啊,你不能拋棄我啊,我是你的女兒啊!”
混跡演藝圈這麽久,將一個被父親拋棄的女兒演繹得活靈活現,對蕭關愛來說不是難事。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叫蕭誌雄爸爸,不禁心裏感覺到有些惡心。
“發生什麽事了?”李雪莉還準備再給她一巴掌,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蕭關愛順著聲音望過去,蕭誌雄穿過人群向這邊走來,同樣看到的,還有他身邊那個自帶製冷功能有著強大氣場的男人——何處洛!
蕭關愛看到何處洛,先是一愣,他不是出差了嗎?
騙子!
忽的蕭關愛明白了什麽,何處洛那個禽獸,把她當猴子耍呢!
蕭關愛在心裏罵道,知道現在要緊的不是何處洛,而是成功從蕭誌雄手裏拿到錢。這樣一想,蕭關愛一咬舌尖,瞬間就痛出了眼淚,梨花帶淚的一張臉,朝向蕭誌雄。
“爸爸啊,難道你忘了和平酒吧街的顧婉容嗎?”
話音剛落,成功地看到蕭誌雄身形一頓,指著蕭關愛,半天說不上話來,“你你你——”
果然有效,蕭關愛在眾人看不到角落勾起唇角,嘲諷一笑。
“你是婉容的孩子?”蕭誌雄喃喃問出聲。
“蕭誌雄你快住口!”李雪莉擔心他說漏嘴,趕緊厲聲喝道。
蕭關愛順勢接下去,眼淚更加肆無忌憚,“爸爸,是我……”
“你叫什麽名字?”
“爸爸我叫蕭關愛。”牆頭草都知道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蕭關愛自然也不例外。見蕭誌雄的語氣有些軟,蕭關愛便知道今日的事情有戲了。
“你先去我的書房,一會兒我上來找你。”蕭誌雄是個聰明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鬧大,何況蕭關愛那張和她有些相似的臉,眾人都看在眼裏,他們不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