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要做你的妻子
車輛立刻就準備好,辛韞讓仆人繼續照看辛子民,她親自去一趟憶陌文娛。
一路上,辛韞心急如焚。
看父親那種狀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一命嗚呼。
這都是她不好。
如果不是她固執己見,不是她堅持相信石文秉的話,辛子民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幅下場。
一念及此,辛韞就百感交集。
感覺是自己‘謀殺’了父親。
呲~~
一輛黑色的林肯斜刺裏開了出來,硬生生將路麵攔住,辛韞的車子不得不停下,車胎跟地麵滑動,產生一道長長的劃痕。
急速的停車差點讓辛韞撞到前麵的靠背。
她憤怒的問道:“怎麽回事?”
“小姐,突然出來一輛車擋在了路中間,過不去啊!”
辛子民的性命危在旦夕,正是著急的時候,這時候突然冒出一輛攔路車,可把辛韞給氣得半死。
她推開車門迎麵走過去。
一向理智克製的她,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人怎麽開車的?擋住別人了不知道嗎?快點走開啊,我著急辦事!”
林肯車並沒有挪動。
後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坐在車後座上,手裏捧著一本書。
人是江策,書是《八卦炁針》。
辛韞愣住了。
江策淡淡說道:“等什麽?上車吧,我的車比你快一點。”
“額……”
辛韞也不說什麽了,直接上了江策的車子,然後朝著辛家醫館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上。
辛韞問道:“你沒回去?”
江策淡淡說道:“本來打算回去的,但我又想到你肯定會來找我,如果我回去了,拖延了時間,你父親的病出現什麽意外該怎麽辦?”
辛韞的臉色微紅,有些難為情。
“我剛剛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你卻還能為我們家著想?抱歉。”
“不用客氣,我並不是為了你。”江策如實說道:“我隻是為了辛琦,那畢竟是辛琦的生父,我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戰友父親的生氣賭氣。”
說話間,車子停了下來。
江策跟辛韞分別下車,趕到了醫館內房,來到了辛子民的病床前。
此刻辛子民的病情更加嚴重,意識模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那樣子估計是沒有多久能活了。
“如果辛琦說的沒錯,最後一篇,能救命。”江策把書籍交給辛韞。
辛韞也不客氣了,更顧不上對哥哥的恨,此刻還有什麽是比救活父親更重要的?
她快速的翻到了最後一篇。
《八卦炁針》最後一篇——《九陽篇》。
‘辛家祖傳寒疾之所以難以根治,是因為體內的寒氣並不是單純的寒氣。’
‘如果用尋常的熾熱之法去治療,寒氣會被同化成熱氣,導致身體滾燙無比;若此時再用冰凍之法去治療,則熱氣又會變回寒氣。’
‘這股氣遇熱則熱,遇寒則寒,飄忽不定,祛除不了,這是辛家遺傳病最要命的地方;如果反反複複的治療,不但治不好,反而會將身體折磨到廢掉,人也就沒命了。’
‘為此,我創造出九陽治療法。’
‘九陽,是以人體九個穴道為基礎,將寒疾引入到穴道內;四陰四陽,此為八卦,一中和。’
‘當寒氣變熱氣,寒之穴道會平衡;當熱氣變寒氣,陽之穴道會平衡。’
‘如此,當會達到一種微妙的陰陽平衡的狀態;並且這股氣會成為人體穴道的養分,讓人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壯實。’
看到所有的描述,辛韞驚訝的合不攏嘴,能夠想出這種治療方法,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簡單來說,尋常的治療是將‘病’從人體取出。
但辛家的遺傳病厲害就厲害在,根本無法取出!
結果辛琦想到了將‘病’不取出,而是打入到人體的九大穴道之中,完成陰陽調和,變成身體的養分。
非常大膽。
因為一旦操作失誤,病不大治不好,反而會更進一步。
到時候就必死無疑了。
但話說回來,如果不這麽做,辛子民也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
顧不上那麽多,辛韞讓人取來了銀針,按照書上記載的內容一點一點做,將辛子民身上的‘氣’分散到九大穴道之中。
很快,氣被化盡。
氣沒了,辛子民當然也就不會感到任何的疼痛跟灼燒,氣息也變得勻暢起來。
辛韞又讓人取來外敷藥,將辛子民身上那些膿包都處理幹淨、包紮完畢。
她還不放心,繼續留下來觀看。
結果驚訝的發現,病情的進展真的跟書上說的一模一樣,氣被完全吸收,並且人體九大穴道會根據氣的變化而變化,達到微妙的平衡。
那股氣不但沒有繼續‘作惡’,反而成為辛子民體內的養分,幫助他恢複健康。
看到如此一幕,辛韞長出一口氣。
父親,終於得活!
現場氛圍有些尷尬,石文秉站在一旁渾身不自在。
他想要通過這次機會得到醫館,得到辛韞,結果因為醫術不精而失敗;反而被他嘲笑的江策,卻給辛韞帶來了救命方法。
這臉,好疼。
堂堂醫學社社長的兒子,居然輸給一個門外漢,這說出以後還怎麽見人?
石文秉沒臉繼續待下去,尷尬的咳嗽一聲,“那個,辛小姐,恭喜你治好了令尊的病,我家裏還有點事,就不繼續耽擱了,先走一步。”
也不等辛韞回答,他低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醫學社,簡直聲名掃地!
辛韞看著石文秉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庸醫害人!”
江策笑了笑,“好了,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該走了,再見。”
“等等!”
“還有事嗎?”
辛韞說道:“你救了我父親的命,按照約定,我要將醫館一半的持有權交給你。”
“啊?”江策雖然知道有這件事,但他並不是衝著這個來的。
再說了,他一個門外漢,要醫館的持有關幹什麽?他又不會給人看病。
“還有……”辛韞咬了咬嘴唇,心口起伏不定,盯著江策看了許久,紅著臉說道:“根據約定,我還需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