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生死狀
丁家主公司,辦公大樓,會議室。
丁仲正在跟公司的骨幹成員開會,商討有關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計劃,丁夢妍、丁豐成也都在席位之中。
正商討著,一名女秘書走了進來,對丁仲說道:“董事長,外麵有一名自稱‘眼鏡蛇’的男子想要求見二少爺。”
嗯?
眼鏡蛇?
見丁豐成?
丁仲看向丁豐成,問道:“你什麽時候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
丁豐成連連搖頭,“沒有,我不認識啊。”
他看向秘書,“你聽清楚了嗎?是找我的?”
“沒錯,對方帶了七八個人過來,好像是什麽‘疾速車隊’的成員。”
一聽到‘疾速車隊’四個字,丁豐成的臉色變了,他意識到問題來了。
這些天,丁仲也聽說他這不成器的孫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成為了人人稱讚的民間車神,名聲大噪。
在丁仲的認知裏,丁豐成的車技其爛無比,跟車神二字根本不搭邊。
真不知道是怎麽炒作起來的。
他說道:“疾速車隊是全國首屈一指的職業車隊,既然人家主動登門求見,拒絕不太合適。豐成,你去見見吧。”
“啊?啊……”
丁豐成滿頭黑線,很不情願的起身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沒心思開會,都想知道事情會怎麽發展,特別是丁夢妍,她非常想知道丁豐成會怎麽做。
丁仲也好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會議到此結束,眾人起身離開了座位,都跟著來到了大廳,看到了眼鏡蛇等人。
眼鏡蛇,是一名長相瘦弱但卻渾身肌肉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特別是那一雙眼睛,被他盯上都會感到不寒而栗。
丁豐成跟他對視一眼就嚇得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眼鏡蛇眯了眯眼睛。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擊敗他得力幹將——烈焰虎的人嗎?怎麽看上去那麽的不堪一擊?
光是氣質這一塊就不達標。
眼鏡蛇主動伸手說道:“您就是車神——丁先生吧?”
丁豐成跟他握了握手。
“是我。”
“丁先生你好,在前幾天,我的三弟烈焰虎有幸跟您比試了一場,輸的一敗塗地。”
這件事目前已經是人盡皆知。
丁豐成也不好否決。
他摸了摸腦袋,硬著頭皮說道:“啊,是有這麽回事。”
眼鏡蛇繼續說道:“我三弟他學藝不精,在您麵前賣弄,實在是丟人現眼,您教訓的好。”
話鋒一轉,他突然說道:“聽三弟說,您的車技神乎其神,竟然能不減速飄移入彎,令人歎為觀止。在下不曾目睹,實在遺憾。所以,能不能請車神給在下一個麵子,跟在下比試一場,也讓在下開開眼?”
“時間、場地,都由您選擇,我絕無二話。”
眼鏡蛇說的客氣。
實際上,這哪裏是什麽請求,分明就是在下戰書!
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大車隊,當家車手被一路人擊敗,整個車隊的人都成為笑柄。
多日來,疾速車隊不知道被多少同行笑話過。
今天,眼鏡蛇要親自挑戰這位傳說中的車神。
他們的尊嚴從哪裏丟失的,就要從哪裏撿起來!
丁豐成自己幾斤幾兩清楚的很,他哪裏有本事跟職業車手比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個,我看就不必……”
眼鏡蛇瞪了一眼丁豐成,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嚇得丁豐成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眼鏡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丁先生白比試。不管輸贏如何,在下都會奉上一千萬的邀請費!”
一千萬?
還不論輸贏?
丁豐成動心了,最近他都要窮瘋了,正缺錢。
不如就答應下來,到時候隨意鄙視一下,輸了就輸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畢竟對方是職業車隊的王牌車手,沒什麽好丟人的。
輸了還能撈一千萬,值!
丁豐成賤兮兮的問道:“真的不論輸贏,都給我一千萬?”
眼鏡蛇笑了,手一揮,立刻有人奉上《生死狀》。
“簽下《生死狀》,輸贏不論,我眼鏡蛇都必將奉上一千萬的邀請費。”
“如果在下輸了,就此離開,永不踏進江南區一步。”
“但如果是您輸了……”
丁豐成愣了下,“我輸了又怎麽說?”
“嗬嗬,在下聽說丁先生是江南丁家的傑出大人物。如果您輸了,我也不要別的,隻要你把丁家的祖傳牌匾摘下來給我即可。”
“這……”
沒等丁豐成開口,丁仲搶先說道:“不行!祖傳牌匾,那是我們丁家祖上留下來的,是丁家的臉麵,怎麽能摘?摘了牌匾,我丁家還怎麽混?!”
眼鏡蛇笑了,“老爺子,您現在知道要臉了?那你們家的車神將我們疾速車隊的臉麵扔在地上瘋狂踩踏的時候,就沒有想想我們要不要臉?”
話鋒一轉,“再說了,老爺子,你們家的丁豐成可是民間車神,車技神乎其技,他又怎麽可能會輸呢?您說是不?”
丁仲被懟的臉色通紅。
“不行,說什麽也不能答應。”
眼鏡蛇笑了,“哈哈哈哈,原來所謂的車神也隻不過是徒有其名。丁家,更是貪生怕死之輩。算了,烈焰虎,你回頭找記者發表一篇新聞,就說丁家未戰先怯,之前能贏你實屬僥幸,其整個家族都是一幫貪生怕死、軟弱無能的窩囊廢,慫蛋。”
丁仲是要臉的人。
越是要臉的人越是受不了激。
明知道對方用的是激將法,但丁仲就是控製不住,大吼一聲:“放肆!我丁家豈是你隨意欺負的?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活。豐成,爺爺支持你,去簽《生死狀》!”
丁豐成心裏那個苦啊。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他明知道比不過人家,還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簽。
三兩筆下去,《生死狀》簽完。
丁豐成的臉跟苦瓜一樣難看。
眼鏡蛇笑了,“丁先生,您不用害怕,《生死狀》隻是個名頭而已,文明社會不會真的鬥生死的;這隻不過是業界的一紙契約,防止雙方事後不認賬,僅此而已,不會要命的。”
不要命?
得要臉啊!
丁豐成嘴憋的跟什麽似的,想哭又哭不出來。
當初接受了多少的鮮花跟掌聲,此刻就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跟侮辱。
這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