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連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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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劉小燕聽到莊凡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喲喂，不得了啊！沈大美女，你這老公可真有本事。他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嗎？說趙氏集團跟你簽合約就簽？真是搞笑。”
柳隨風搖頭不語，心中越發地瞧不起莊凡。
不過這樣也好，莊凡越表現廢物的一麵，自己爭取沈凝冰的幾率就越大。
沈凝冰眉頭緊皺，看向莊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知道莊凡這話是在安慰自己，若是責怪他，心裏過意不去。
可如果繼續讓對方在這待著，估計會受到更多的嘲諷。
當即走上前，小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這是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好。”莊凡認真頷首，“不過在走之前，能不能先讓我打個電話。”
沈凝冰不知道莊凡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但還是把手機交給了對方。
兩分鍾後，莊凡將手機還給沈凝冰，就欲離去。
這時，劉小燕衝上前，擋住莊凡的去路。
“這位小姐，還有指教？”莊凡平靜詢問。
“莊凡，你這麽著急走幹什麽啊？難道是怕丟人不成？”劉小燕冷冷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莊凡說。
“嗬嗬，你剛才不是說，半個小時後，就有人跟沈大美女簽合約嗎？”劉小燕嘲諷道，“如果這是真的，你就不應該離開，而是待在這裏，一起看這盛大的畫麵，到時候豈不是更高興？”
“嗯，你說得挺有道理。”莊凡點了點頭。
轉身看向柳隨風，莊凡笑問道：“柳經理，請問我可以待在這裏嗎？直到趙氏集團的人跟我老婆簽完合約為止？”
“我無所謂。”柳隨風點頭說，心中冷笑連連。
這家夥不僅廢柴，而且智商還那麽低，人家劉小燕隨隨便便一句激將法，就中計了。
也好，今天一次性讓莊凡的臉丟到家，到時候看這小子還敢在自己麵前囂張。
“莊凡，你還是回去吧。”沈凝冰說道，心中無語，這家夥難道看不出來劉小燕是成心讓他丟人嗎？
“怎麽，連你也在懷疑我說的是假的？”莊凡笑嗬嗬地說道，“我說了，你能完成這次合作，就一定能，而且我向你保證，除了你之外，任何一個人完成不了。”
說完，莊凡不再多言，自願當起了背景板。
十分鍾後。
一輛賓利慕尚加長限量版出現在公司門前。
保安小吳趕忙跑去開門。
他在這家公司做了幾年，自然知道能開得起這種車的，非富即貴。
自己區區一個保安，根本得罪不起。
劉小燕看到那輛車，得意極了，她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堂哥在趙氏集團已經做得這麽好了，那可是賓利慕尚啊，裸車就要千萬。”
沈凝冰聞言不語，她眼神閃爍，內心無比發虛。
她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待會劉小燕跟那劉經理簽完合約之後，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嘴臉。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莊凡，本以為對方會默默離開，可後者始終一副平淡臉。
這時，車子已經停下，身穿西服的劉經理迅速下車。
他並沒走向劉小燕，而是打開後座車門，一臉恭敬，似乎在等待什麽大人物一般。
很快，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下。
“那誰啊？竟敢讓我表哥給他開門？”劉小燕撇著嘴說道。
“小劉，閉嘴。”柳隨風嗬斥道。
劉小燕不認識那個女人，柳隨風卻是早有耳聞，她叫周燕秋，是趙氏集團新任女總裁趙詩穎的秘書。
雖說柳隨風所在的柳家，在海州有些聲望，可跟坐擁百億的趙家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因此在麵對趙氏集團的秘書之時，別說自己，就算是自己的爺爺，柳家的掌舵人，也得客客氣氣。
他不明白，像周燕秋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來一個小小的服裝公司？
一陣小跑，柳隨風來到周燕秋的麵前，一臉堆笑道：“周秘書，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緊隨在後的劉小燕見狀，渾身發毛。
柳隨風是什麽人她知道，就連後者對那女人都如此恭敬，由此可見，那個周秘書的身份不一般。
心中後悔得要死，早知道，自己就不該亂說話。
“你就是柳經理？”周燕秋語氣平淡地問道。
“正是在下。”柳隨風不斷陪著笑臉，心中則在思索著如何跟對方打好關係，從而讓柳家攀上趙家這棵大樹。
“我要找一個人，你幫我安排吧。”周燕秋說道，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柳隨風並無任何反感，能幫趙氏集團的秘書做事，他與有榮焉。
“不知道周秘書您要找誰？”柳隨風詢問道。
“沈凝冰，沈小姐。”周燕秋開口說道。
此話落下，那劉小燕臉色微變，心中隱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小沈，你過來一下，周秘書有事找你。”柳隨風轉身喊道。
“啊？”沈凝冰受寵若驚。
這段時間，她去過趙氏集團不知道多少次。
可每次接待自己的，要麽是職員，要麽是前台，最高也就副經理而已。
如今，堂堂周秘書指名要見自己，難道自己被幸運女神青睞了？
“老婆，你還不快點過去？”莊凡嗬嗬笑道。
“好……好的。”沈凝冰半天緩不過神。
來到周燕秋麵前，沈凝冰渾身肌肉緊繃，緊張到手心冒冷汗。
“你就是沈小姐是吧？”周燕秋露出一絲親和的笑意。
“對，我就是，周秘書好。”沈凝冰支支吾吾地說，隨後把自己辛苦準備的設計材料遞上前，“周秘書，這些是我的設計圖，請您過目。”
哪知周燕秋搖搖頭，“沒這個必要。”
說著她拿出一份合約，遞給沈凝冰，“請你簽字。”
“啊？”沈凝冰摸不著頭腦，公司簽合約可是無比重要的事情，可對方卻毫無廢話，直接就讓自己簽字。
這也太爽快了吧？
心中雖然生疑，但沈凝冰哪舍得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迅速簽好字。
“這份合約現在正式生效，十分鍾後，我會安排人給貴公司打款一千萬，等設計樣板通過審核，會再打款兩千萬。”周燕秋說道，臉上笑容更甚。
沈凝冰心髒狂跳，許久之後，才試探性問道：“不是說這次的簽約資金是三百萬嗎？怎麽變成了三千萬？”
沈凝冰感覺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那身後毫無存在感的莊凡，心頭滿是不可思議。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莊凡這個廢物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變成了事實。
而且數額一下子飆升了十倍。
這可是之前整個服裝設計公司一年都很難達到的金額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而這時，劉小燕來到劉經理的麵前，頤指氣使地喊道：“你不是說你們公司簽約指定人是我嗎？為什麽變成了沈凝冰？”
劉經理一臉苦瓜相，心中嘟囔道：我特麽也想知道原因。
見對方沉默，劉小燕瞬間炸毛了，“你這個騙子，之前收了我三萬塊的好處費，結果給我弄這麽一出，你簡直就是混蛋。”
劉經理麵色大變，啪地一巴掌甩在劉小燕臉上，“誰是你哥？誰收了你的好處費？我根本不認識你。”
可劉小燕不依不饒，好似炸了毛的公雞一般，活脫脫一潑婦形象。
見此，柳隨風不由皺緊了眉頭，死死瞪著劉小燕。
雖說私下裏收好處的事情，是各大公司的潛規則，可一旦說出來，就變味了。
“劉經理，回去之後，卷鋪蓋走人。”周燕秋冷不丁的一句話說出。
劉經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咬咬牙，想要求情，但到嘴邊的話，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周燕秋見此，轉身看向柳隨風。
柳隨風此刻早已緊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他並不傻，立馬想到了解決方案，當即來到劉小燕身前，道：“劉小燕，你被公司開除了。”
劉小燕目瞪口呆，一時間傻了。
周燕秋會心一笑，不再理會這些，走向莊凡。
她先是十分客氣地鞠了個躬，然後說道：“莊先生，不知道您對我的做法是否滿意？”
此話落下，在場眾人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