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葉凡的道！
手下敗將？
聽到這話，霓裳公主嬌軀一顫，俏臉中難掩驚訝之色，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派胡言！”
霓裳公主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慍怒，柳眉倒豎，嬌叱道：”韓瀟乃是百年一遇的天驕，道術無雙，早就得到了青冥真仙的認可，被立為'道子'！就算是太子哥哥，也沒有戰勝韓瀟的十足把握！這些年來，韓瀟僅僅敗過一次……”
說到這兒，她的聲音突然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美眸中綻放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直勾勾望著葉凡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可是姓葉？”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葉凡！”
葉凡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炫耀顯擺的意思，但落到旁人的耳中，不亞於一記重磅炸彈。
遠處，正通過陣法屏幕圍觀的眾多年輕天驕，瞠目結舌，嘴巴張得老大，足可吞下一顆鴨蛋。
就連一向沉穩的六皇子，身軀都微微顫栗起來。
就在剛才，六皇子還與眾人煮酒論英雄，談起了這個葉凡，是能與太子秦玄策、道子韓瀟齊名的英雄。
任誰也無法想象。葉凡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天哪！這小子就是葉凡麽？”
”看上去也才20來歲，比我想象的年輕得多！”
”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能以這麽短的時間，殺上十八層？”
”嘖嘖……楊林剛剛不是跟他立下賭約，這下子可就倒黴了！”
一時間，楊林的臉色就像吃了蒼蠅般難看，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剛剛他就是想要裝個逼。誰知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霓裳公主的實力，的確毋庸置疑，在年輕一代中名列前茅。
但是，就連道子韓瀟都敗給了葉凡，如果葉凡真的動用全力，霓裳公主絕對會敗下陣來。
……
戰場中。
霓裳公主深呼一口氣，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直視著葉凡，朱唇微啟：”真是沒想到，竟然在此碰到了傳說中的葉公子！前幾日你煉製出天階靈丹，引得諸聖齊鳴，聲名遠播，我就算在皇城也有所耳聞！”
說到這兒，霓裳公主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再度問道：”剛剛與我交手，你用了幾成實力？”
葉凡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三成！”
聽到這話，霓裳公主雖然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掀起了波瀾。
她剛才已經動用了九成內勁，還祭出了七寶琉璃樹枝這樣的法寶，誰知葉凡才用了三成實力。
如果葉凡沒有撒謊，那麽雙方之間的差距大的可怕，根本無法逾越。
”葉公子，繼續打下去，恐怕有傷和氣，咱們不如文鬥？”霓裳公主自知難以力敵，所以提出新的建議。
”哦？怎麽個文鬥法？”葉凡問道。
”傳聞貴派祖師雲海仙尊，曾經開壇講經，談仙論道，咱們不如效仿古人，就來論一論這個天道！”霓裳公主說道。
”公主有何高見？”葉凡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天道，乃是世界的規則，九天十地諸天萬界，生活在其中的億萬生靈。都必須遵守一定的規則！哪怕是傳說中的絕世仙帝，以三千年為春，三千年為秋，壽元長達萬載，終究難逃天道的約束！”
”人為遊魚，天道為網！無論遊魚如何掙紮，也無法逃脫網的捕撈！”
”人為井蛙，天道為井！無論井蛙如何蹦躂，也離開不井，所能看到的不過是井口這一方天空！”
”人為螻蟻，天道為山！無論螻蟻如何努力，也無法搬走大山，隻能繞山而行！”
霓裳公主說話的時候，那對美眸中綻放出智慧的光芒，令人信服。
但聽到這番話，葉凡皺了皺眉，不敢苟同。
她透露出的觀點，實在太過消極。
”公主殿下，照你的意思，命由天定，修士的努力豈不是毫無意義？”葉凡反問。
”並非如此！修士努力與否，其實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有的人生而勤勉，一刻不敢停歇，有的人天生懈怠，明明有很好的資質卻白白浪費，這些都是命數！”霓裳公主解釋道。
”抱歉！”
葉凡搖了搖頭，道：”公主，那是你認為的天道，卻並非我的道！”
”那葉公子，你的道又是什麽？”霓裳公主好奇問道。
”我葉凡行走天地之間，向來不循規蹈矩，墨守成規！我並非英雄，也非小人，而是率先而行。追求的不過是一個'順心意'！什麽命運，在我眼中都是狗屁，我向來不甘心被命運擺弄，若命由天定，那我便逆天改命！這就是我的道！”
葉凡的聲音鏗鏘有力，宛若金石砸在鐵板上，擲地有聲。
感受到其中的淩厲意誌，霓裳公主秀眉緊蹙，開口道：”葉公子，你追求的道，有傷天和，注定血流成河，伏屍千萬！更何況人力有限，修士的力量再怎麽強大，又怎能勝的過天道？”
”公主殿下，你可知道這世上有種人，天生是為了戰鬥而生，戰天、戰地、戰眾生，就算死亡，也無法熄滅那顆戰鬥之心！在我的家鄉，曾經有那麽一位戰士，名為刑天，他的頭被敵人砍斷，卻仍不泯誌，身軀站了起來，將前的兩個ru頭當作一雙眼睛，把肚臍當作嘴巴，左手握盾。右手持斧，繼續猛劈狠砍，至死不屈地與敵人戰鬥！”
葉凡說的是刑天舞幹戚的故事，在地球上，他曾經領悟《戰神訣》，得到戰神刑天的傳承。
霓裳公主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大為震撼。開口道：”世上竟然還有那樣的勇士！隻不過……故事的最後，那個勇士也力竭而亡了吧！”
”刑天雖然死了，但他不屈的意誌卻永遠留了下來！而我，也是刑天那樣的人，戰鬥之心，至死不休！戰！戰！戰！”
葉凡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絕世戰意，衝天而起。
”歘！”
緊接著，無相劍撕裂虛空，被葉凡緊緊握在心中。
”天哪……這把劍？！”
霓裳公主直勾勾望著這把劍，瞳孔驟然收縮成針芒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以她的身份，自幼見過無數神兵利器，甚至包括國庫中收藏的那些天階上品靈器。她也近距離把玩過。
然而在這把看似平淡無奇的木劍之上，她卻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似乎淩駕於天階上品之上。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驚呼出聲道：”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聖器？！”
葉凡沒有回答她，而是屈指輕彈了一下劍刃。
”錚！”
清越高亢的劍吟響徹天地。
下一刻，踏仙樓內眾年輕天驕腰間的佩劍，竟然紛紛不受主人的控製，紛紛向著無相劍所處的方向嗡嗡震顫，就像是謙卑的臣子在向劍中的王者行禮。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望向無相劍的目光，也充滿了炙熱的光芒。
聖器！
這可是傳說中的至寶，整個天樞星乃至北鬥星係。唯有雲海仙門才擁有。
他們萬萬沒想到，聖器竟然出現在一個年輕弟子的手中。
”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什麽是天道，但我能讓你看看我信奉的道！”
葉凡說著，開始舞動長劍，他的動作不像在施展什麽劍法，反而像是文豪在揮毫落墨，鐵畫銀鉤，蒼勁有力，點橫牽帶明顯，捺筆內斂收鋒，頓收出鋒回互，與下一字接氣，布白取欹側險勁之姿態，動感極強，橫畫起筆處頓筆非常肯定，轉折處不激不厲，捺畫以反捺收束。
一劍又是一劍！
劍氣縱橫，直衝雲霄。
劍鳴高亢，震天動地。
劍意如浪，連綿不絕。
葉凡心中也燃燒起熊熊戰意，一邊舞劍一邊高歌道：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血，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三尺劍。身佩黃金甲，痛飲敵人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誌，隻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裏，千裏一路斬胡羯。”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說到這兒，整個踏仙樓內，全都彌漫著縱橫的劍氣。
一到九樓的那些凶獸，全都趴伏在地，瑟瑟發抖。
其他的樓層守護者和頂層的年輕天驕。也被這股霸道卓絕的意誌所震撼，呆立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這時，葉凡又轉身望向霓裳公主，目射寒星，開口道：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但那又如何？終有一天，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我要眾生都明白我意，我要一人獨坐雲霄之巔！”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說到最後一句時，從無相劍中激蕩出的萬千道劍氣，驟然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硬生生轟擊在踏仙樓的牆壁上。
”哢嚓！哢嚓！哢嚓……”
一連竄的撕裂聲響起。
踏仙樓乃是六皇子耗費巨資、聘請數千名工匠打造而成，內外大大小小的陣法足有幾十座，固若金湯，就算渡劫真仙也無法輕易擊破。
但這一刻，在萬千劍氣的作用之下，它已經千瘡百孔。
”轟隆隆！”
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踏仙樓，塌了！